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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又联想常福最近明显对许贵妃更加的热络,似是想明白了,又似不解。

常福对人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都与他父皇的态度有关,所以他才会将人送到内侍省去试探他的选择,果然不出所料,他选择向二皇兄倾斜。

如果他选择了自己,就会直接去华清宫对峙拿人,即便是拿不下也会上表父皇,而他选择了通风报信,压下候审。

赵瑾瑜嗤笑了一声,招来内侍替他宽衣,昨日失了精气,昨夜又一夜未眠,早上起了个大早,他现在需要养养精神,补充体力,以免被某些奇女子嫌弃。

收了他们母子那么多补药,他怎么也得虚弱的卧床休养两日才是。

陈琬琰看着流水一样送进她院子的东西,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看到那个熏香炉,脸顿时滚烫了起来。

她见鬼了一样指着那个熏香炉,问道:“这小炉鼎可是拿错了?”

福满正色回道:“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奴才送来的。”

陈琬琰哽了一下,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这个小炉鼎,要不是它,她也吃不到赵瑾瑜的豆腐。

认出福满就是昨日那个跟赵瑾瑜耳语的内侍,她广袖下的手紧握,手心烫的厉害,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福满拿了一柄玉如意双手递给她,道:“这柄玉如意不在册子上头,是二殿下今早送去东宫的,太子殿下让奴才给您送来其中一柄。”

彤霞上前接过,又给他们封了赏,才将其他的小内侍带下去用茶。

等人都退了,福满才说道:“殿下说这些东西是送您的谢礼,不是赏的。”

陈琬琰愣了下神儿,没忍住笑了出来,问道:“怎得送了这样多?”

福满摇了摇头,“若不是奴才出声打断,只怕殿下要将东宫的库房都搬空了。”

陈琬琰知道赵瑾瑜是个大方的,她也去转了他的库房,这些东西确实有些眼熟。

她问道:“东宫护卫军约三万人,每日轮值的也有个万八千,再加上数千宫人内侍,怎会叫个嬷嬷闯进去?”

皇宫基本上不存在巡逻死角,可以说是几步一岗,守备十分森严,这么多人却拦不住一个嬷嬷,真是匪夷所思。

福满言简意赅的说道:“师出有名。”

陈琬琰迷茫一瞬,擅闯东宫怎么就师出有名了?

福满却以为她已明白,并再未多解释,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便退了出去。

陈琬琰打开盒子,看见一只金镶玉玲珑珥珰静静的躺在里头,正是她昨日丢的。

昨日她出东宫同沈玥走在一起,还是沈玥提醒她右耳少了一只珥珰,并取了自己的珥珰戴在她的耳上。

昨日她同赵瑾瑜私下交流那样久,又丢了珥珰,还有沈玥那欲言又止的探究,她都看在眼里,女子到底要比男子心细。幸而项思纯在宫中没拿正眼瞧她,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出她耳饰有变。

她将珥珰同另外一只收好,一时心鼓如雷,久久难平。

让彤霞将赵瑾瑜送来的东西都收进库房,让她去给赵锦锋道谢报平安,自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想与她商议开府的事。

拘着院子里的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要过年,各府都要开始走动送年礼,这府是锁不住了。

她到时宣平侯夫人也在,太子往她院中流水似的送东西,二人已然知晓了,见她腰间并未悬挂玉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们身份对旁人来讲自然是不低,可却高不过太子妃。

“琰儿,到祖母跟前来。”老夫人见她来了,冲她招招手。

陈琬琰由着老夫人屋里的丫鬟替她解了披风,又在炉子边驱了一身寒气才凑到她身边。

“祖母,母亲安好。”

宣平侯夫人对她谈不上多热络,但也比从前好上许多,老夫人却对她热情依旧。

“大哥儿可是又犯糊涂了?他若是欺负你,尽管同祖母说,祖母替你做主。”老夫人说罢,瞪了眼宣平侯夫人。

宣平侯夫人一脸的尴尬,她低声说道:“这事儿媳妇儿也是方才听说的。”

早先王嫣然撺掇她女儿同陈琬琰作对,她便对王嫣然厌烦的很,李珩这几日都是偷偷摸摸的去,若不是今日闹起来,她还不知道李珩又和王嫣然如胶似漆了。

这事儿既然闹起来,她知道了,自然也瞒不过老夫人。

“祖母,母亲,我想着给大哥寻房家世好的小姐,只是我来京都时日尚短,一时难寻,若是祖母和母亲有合适的人选可去同人议亲。”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议亲可是娶妻不是纳妾。

“正妻在,有纳无娶。”老夫人一口便回绝了。

李家只要有她在,就可能搞出作践正妻的平妻。

宣平侯夫人目光沉沉的扫了眼陈琬琰,这不是装大度吗?她爹都快回来了,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给她脸面,别说娶进来了,便是纳妾也是不给陈家脸面。

陈琬琰并没有想这么多,她道:“这事儿也不急,年前各家亲戚都要走动,祖母与母亲留意着便是,若有合眼缘的,多邀来府中做客便是。”

老夫人见她并不似作假,想来是心中早有想法,她在京都没有关系好的女眷,兄嫂关系略有缓和,走动也并不太多,定国公府终究是外人,她寻不到合适的人这说辞倒是不假。

她拍拍陈琬琰的手,道:“祖母晓得了。”

老夫人知道她是因为守孝不得孕子,也不想耽误李家绵延子嗣,毕竟李珩是嫡长子,以后要继承宣平侯府,开枝散叶的确很重要。

所以她说议亲,而不是纳妾。

宣平侯夫人却不想这时候给陈家添堵,毕竟陈家在圣上面前十分有脸面,否则圣上不会随了她的愿,让她自己选夫婿,她儿子抢了太子的女人,日后前途如何,还要看陈家的态度。

她从接受了陈琬琰那刻起,便开始审时度势,圣上虽叫她失了颜面,可后来给的赏赐,礼同太子妃,可见对陈琬琰十分看重。

若说她还心有不甘,在看到那代表身份的玉契时便全部都散了,她才立了大功,腰间便悬挂上了玉契,可见荣宠之盛。

没有什么能比的上儿子的前途重要。

她儿子学识再好,也比不过宠臣的进言。

她思及此,便将话题岔开,说道:“我正要说开府的事儿,年节将至各个府上都要走动,再闭府拘人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