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一脸正经的说道:“护妻。”
陈琬琰哈哈一笑,低头看了眼被他紧握的左手,“小侯爷是找不到好的借口了吗?”
分明就是拿她当挡箭牌。
李珩也不在意她怎么想,说道:“你昨日破坏了许贵妃的好事,又久不出东宫,你说她会不会多想。”
陈琬琰蹙眉,“你怎么知道许贵妃的事?”
“你昨日同二殿下单独言语,今日一早二殿下便进了宫,他和许贵妃往东宫送了东西,东宫便送出了八个宫人,又给你封了赏,这往来之事便可瞧出些许端倪。”
陈琬琰心漏跳了一拍,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她还做不到心如止水。
她想了想问道:“二皇子府有你的人?”
李珩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平静的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
既然不是他的人,那就是三皇子的人传来的话,要不然李珩不可能连宫中的事都一清二楚。
“三皇子说这些是想让你我二人离心,让王嫣然与你重修旧好?”她问道。
李珩点了点头,他计划虽好,可是却被这件事打破了,王嫣然应该是关不住了。
“那你不该给我甩脸子瞧吗?”
李珩失笑,“我若给你脸色,二皇子就会多心,我已经同你说许多次离沈家人远些了。”
陈琬琰若有所思的往阆苑走,宫里头混的女人对这种事儿最是敏感,毕竟药是许贵妃的人亲手灌的,药性如何她最是清楚。
如果她和赵瑾瑜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东宫,许贵妃定是担忧自己会爱上赵瑾瑜。
即便是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测,她也会为了赵锦锋,趁早除掉自己。
一个陈琬瑛对她下黑手就很难受了,再多一个许贵妃,若是再没了赵锦锋的庇护,不光她的日子不好过,赵瑾瑜也会更难过。
她抬头看了眼李珩,真诚的说道:“谢谢。”
这时候李珩与她恩恩爱爱,才能让许贵妃和赵锦锋起的疑心渐消。
李珩狭长的双眸星星点点俱是笑意,揉了揉她的头,“我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陈琬琰点点头,李珩曾说过如果她有难,他也同样会护着她。
“王嫣然怎么办?”明知将她放出会到处惹事生非,却不能不放。
“三皇子对你父亲还有拉拢之意,并没有让我冷着你,还是先关着吧。”
三皇子只是用模棱两可的言语诱他多想,想借此让他与陈琬琰不这么如胶似的粘着,可又不想他与她彻底生分。
人人都传陈琬琰善妒,容不下后宅的妾室,三皇子亦然。他想要利用王嫣然得宠,刺激陈琬琰生妒,说服陈青岩归顺,从而换取自己的宠爱。
陈琬琰忍不住吐槽,“这人比大海管的都宽。”
李珩抿唇颔首,谁说不是呢,最近的朝堂或许太过平静,皇子们竟然闲的把眼光转向了臣子的后宅。
“我们是不是得吵几架?”
李珩无奈的点了点头,“年后再吵吧。”
陈琬琰忍俊不禁的侧头看他,只见他也侧头看着自己,二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愉悦。
赵锦锋的暗卫远远的跟着,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极小,时不时的笑着咬耳朵,看起来夫妻感情确实不错。
等他们二人进了阆苑,寝室烛光渐暗,动静渐起,他才回去禀报了赵锦锋。
赵锦锋面色晦暗的坐在桌案后头,问道:“那日她在东宫都做了什么?”
暗卫道:“她和太子在东宫转了个一遍,后来太子让如姑姑伺候她,自己回了寝殿,也是如姑姑和她一起将那八个宫人赶出来了。”
“太子中药之后没与她独处?”
暗卫不确定的说道:“那日太子带着她在东宫转,伺候的人都被太子打发去了外殿,属下从守内殿的合人处打听,她没有和太子独处。”
赵锦锋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若是将东宫走个遍确实需要挺多时间,便是赵瑾瑜失去了理智,如姑姑宁肯自己找人帮赵瑾瑜,也不会让她同赵瑾瑜在东宫行那种事。
毕竟东宫里头谁的眼线都有,这等大错若是犯下,将会引起多大的震荡她不会不知,东宫虽然宫人不多,但也并非没有伺候的宫人。
“她同李珩?”
“他二人举止十分亲密,一起回了阆苑,属下等他们就寝了才回来。”拉着手,咬耳朵,摸头发,在他看来比二皇子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亲密。
赵锦锋看着桌案上陈琬琰让人送来一双玉如意,皱了皱眉,“你回去守着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现身。”
暗卫虽然疑惑他的决定,却知道听他命令是职责所在,也不再多言就应下了。
陈琬琰和李珩二人在屋里折腾了许久,彤云在侧间臭着脸听喘气声,只觉得烦闷,时不时的在榻上踢两脚,提示他们二人差不多了。
李珩也是无奈,他披衣叫了水,将陈琬琰裹了抱进了净房,二人隔着一道屏风,一人一桶静静的泡了个澡。
陈琬琰赞道:“小侯爷真不错。”
毕竟能驮着她连续做两百个俯卧撑。
李珩出了一身的汗,回敬道:“夫人身轻体柔。”
毕竟她做那个什么瑜伽看起来也挺难的,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
伺候陈琬琰沐浴的彤云一脸的无语,拿巾子在她身上使劲搓了搓,生怕没给她洗干净。
陈琬琰呼了声痛,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彤云一把将她按进去,拿了袍子将她裹住才把她扶了出来。
虽说隔着一道屏风,可那毕竟有些透,必须要将陈琬琰挡的严严实实。
伺候李珩沐浴的是今日在水房当值的玲儿,听他们二人的对话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李珩见状故意用手弹了水滴在她脸上,惊的她手里的巾子都掉进了浴桶中。
玲儿慌忙去捞沉入桶底的巾子,却被李珩捉住了手,李珩将巾子捞起,眸含笑意的递给她,柔声道:“去拿干巾子。”
玲儿红着脸捧了干巾子替他擦头发,动作轻柔细腻,手指不经意的碰触他的脸颊,又慌忙道歉求饶。
“奴婢是头一次服侍主子沐浴,并非有意碰到主子,还请世子爷责罚!”
李珩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她放在一旁的干巾子,自己擦干了上身,便从浴桶中跨了出来,玲儿低呼一声往他胯间看去,失望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