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虽湿了水,仍旧恪尽职守的将某处挡了个严严实实。
李珩见她目露失望,将巾子递给她,转过身低声调笑道:“怎的失望?”
玲儿闻言替他擦拭后背的手一顿,陈琬琰将李珩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从不叫院里的丫头伺候他更衣沐浴。今日也是她身边就一个彤云在,腾不开手才叫她来服侍。
错过今日不知又要等何时才有机会伺候男主子,她忍不住转到李珩身前,向他贴近了一点,浅浅的呼吸扫在李珩还有些湿润的胸膛上,受凉的肌肤即刻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李珩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玲儿拿着巾子的手若有似无的刮在他的身上,惹的李珩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声音本就有些低沉,调笑起来尤为性感,惹的玲儿半垂了眼盯着他胯间瞧个没完。
这府里的丫头都是不怕死的,看来还是他那好夫人手段太柔,她不要了翠怜的命,只会让这院里伺候的小丫头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李珩收了笑意,问道:“夫人难伺候吗?”
玲儿闻言一愣,摇了摇头,诚实的说道:“夫人很好伺候。”
“你不想伺候夫人?”
玲儿红着脸,声若蚊哼,却依旧传进了李珩的耳中,“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更愿意伺候世子爷。”
李珩柔声道:“我今夜伺候夫人累着了,你先下去吧。”
玲儿自然知道他们二人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她手在李珩亵裤带子上徘徊,却被李珩轻轻按住,再动不得半分。
她微仰着头,眸如秋水透亮,粉面如桃花盛开,细语道:“玲儿伺候世子爷更衣吧。”
李珩笑不达眼底,松开她扯着他亵裤的手,说道:“不用了,去叫人来将水抬走。”
玲儿不敢激怒他,依依不舍的出了净房,李珩自己换了寝衣,回了卧房就见陈琬琰坐在塌上吃橘子,见他过来咯咯的笑个不停,将手中半个橘子递给他。
李珩横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橘子,问道:“她有什么问题?”
陈琬琰避而不答,笑道:“小侯爷这般会撩,难怪暖桃姑娘肯倾心相付。”
李珩含笑问道:“那夫人愿交几分真心给为夫?”
陈琬琰避而不答,凑近李珩,压着嗓子说道:“玲儿那夜迷晕了我院里的丫鬟。”
李珩一愣,疑惑的问道:“她可是家生子。”
害家中主子对她并没有好处,如果被发现很可能会连累到家中的父母兄弟。
“我知道,所以才不敢瞒着你。”如果那些人十几二十年前就潜进了李家,那就太可怕了,很可能他们身上带有某种目的,或者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她必须让李珩知晓。
陆久与静荷早就进了侯府,若是有人收买她院里的丫鬟不可能没所察觉,但她到现在也没能查出玲儿真正的主子是谁。
可如果陈琬瑛没有机会收买她院中的丫鬟,她又想不到是谁在帮陈琬瑛,为了帮她不惜动用了埋藏了这么久的暗桩。
李珩面色微沉,玲儿看起来也有十六七岁了,若她是暗桩,那就是说至少有人在十几二十年前就把人安排进了侯府。
陈琬琰特意将丹云和彤霞支出府,又安排玲儿伺候他,就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想跟去前院伺候。他稍微一撩拨,她就凑了上来,可见她是想跟着自己离开阆苑的。
后院的女人自然只围绕着男人转,日常除了争宠就是斗法。前院是男人聚集的地方,自然可以打探到女人不知晓的事。
可侯府的前院也不是铁桶,既然后院不安生,前院应当也有与她一样的暗桩,她为何非要去前院呢?
陈琬琰听见有人进了正厅,迅速跳到李珩怀里,坐在他腿上,亲昵的喂他吃橘子。李珩一手揽着她,一手捏着她的脸,无尽的宠溺风流。余光扫过半掩的门,只有几个粗使婆子去了净房,并未见玲儿。
陈琬琰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一会就来了。”
高强度运动后当要补补水。
那可是个茶艺大师,怎么会放过这么难得的表现机会呢。
玲儿进门就见李珩抱着陈琬琰亲亲我我,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俱是眉开眼笑。见她端了一壶新沏的茶,李珩轻笑着将陈琬琰紧搂在怀中,贴心的将她的脸挡住,眸光温柔的望向玲儿。
陈琬琰背对着玲儿,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嘴角上扬身子抖个不停,李珩气恼的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想他活了快十九年,竟然要对一个小丫鬟施美男计,也是没谁了。
“何事?”
玲儿道:“奴婢恐茶凉伤身,所以亲手煮了壶新茶给二位主子。”
她煮茶的手艺是练过的,为的就是这一天,能为男主子煮壶茶,得了他们的青睐,去他们跟前伺候。
只要他们喜欢自己的手艺,她就有机会在书房伺候茶水,进出书房也方便。
她对自己煮茶的手艺很是自信,然而陈琬琰往日根本不让旁人近身伺候,茶水也都是由四个大丫鬟过手的,今日就一个彤云在,趁着她忙不过来,她才逮着机会献艺。
李珩含笑指了指矮桌上的茶盏,玲儿顺势替他倒了一杯,茶水入杯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李珩端起放在鼻翼下闻了闻,押了一口。
“玲儿姑娘这煮的一手好茶。”
玲儿闻言心中欢喜,又替他添了一杯,彤云端了两碗鸡丝肉粥和几碟小菜过来,对她说道:“这里有我伺候,你先下去吧。”
等玲儿依依不舍的退下,陈琬琰一骨碌从李珩身上爬下来,咯咯的笑个没完,李珩失笑不已,陪着她吃了一餐补充体力,俩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给窗外的有心人听,才歇下。
二人次日便去了关丁兰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