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上辈子没结婚,也没有兄弟姐妹,这会儿逗着俩小丫头玩的不亦乐乎,俩小丫头也喜欢她,扯了根绳子要同她翻花绳。
樊嘉恩洗漱干净就回去找江夫人告状去了,她被陈琬琰扯掉了一缕头发,头皮突突的疼,刚进大厅她就抹着泪,扑到江大夫人身上,哭道:“姑母,你要为我做主呀。”
江大夫人赶忙扶住她,问道:“大过年的哭什么,郡主呢?”
宣平侯夫人往外看了一眼,确定陈琬琰没跟过来,就知道她又闯祸了。
“郡主路过花房非要进去看看,哪知在里头遇见了三皇子,表兄不在,她就……就……”她说的吞吞吐吐,一双眼偷偷的去看宣平侯夫人。
周新月原本没看到陈琬琰回来还有点纳闷,这会儿听樊嘉恩意有所指的话,眉头便紧紧的蹙了起来,冷着脸准备呵斥,就听见江大夫人同樊嘉恩有来有往的说了起来。
“就什么,说清楚。”江大夫人道。
“她缠着三殿下,我拉不住她,还被她打了……”樊嘉恩说着还将手捂在脸上。
周新月自然不信陈琬琰会在江府做这种有损脸面的事,今日的事分明就是个局,三皇子出现在江家本身就很奇怪,更何况还一个人在花房。
江大夫人故作惊讶的起身,说道:“我们去瞧瞧,可别叫不长眼的人惊扰了三皇子。”
周新月寒着脸道:“若是有人故意污我儿媳妇的名声,我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樊嘉恩却一点也不怕她,陈琬琰已经中了药,这会儿三殿下早就脱了身,正在她安排的野男人身下快活呢。
她哪里知道,三皇子是打算自己亲自上的,她安排的人早被三皇子弄走了。
宣平侯夫人脸色铁青的跟着樊嘉恩和江大夫人一行人去了花房,确定陈琬琰没在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江大夫人看到被毁的彻底的花房,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这花房中具是名贵品种,价格昂贵就不说了,平日里让人精细的打理也要耗费不少人力财力,竟然被毁的一塌糊涂,她冷眼瞪着呆立不知所措的樊嘉恩。
樊嘉恩急忙辩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新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今日之事樊姑娘需得给我李家一个交代,还我儿媳妇的清白。”
江大夫人表情讪讪的,她知道周新月素来不喜欢那个儿媳,竟然不知她肯这么护着她了,果然权势是最能改变人心的东西。
“都是小孩子的乱言,既然没事就算了吧。”江大夫人打着哈哈,企图小事化了。
“妇人名节有多重要樊小姐不知道,江大夫人也不知吗?”
江大夫人也知理亏,便讨好的说了几句讨巧的话,见宣平侯夫人仍旧肃着脸,便说道:“郡主许是去了佳枚那里,我们一起去寻寻吧。”
周新月是真怕陈琬琰出事,她虽然脾气大了点,但从她处理后院妾室的手段上,也看得出对于内宅的阴私手段她是一点不懂,总是被人算计了才被动防御。
直到在李佳枚院子,看到陈琬琰正领着两个孩子堆雪人,宣平侯夫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李佳枚站在廊下,看着两个小孩围着她咯咯的笑个不停,陈琬琰鼻尖通红,正举着一根胡萝卜往雪人头上装。
“哎呀,舅母真笨。”江大小姐看到雪人的头又一次滚落摔的粉碎,边笑边拍着手跳。
陈琬琰也有些无奈,她想用胡萝卜做个鼻子,怎么都装不上去,一抬头就看到宣平侯夫人一行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她。
她挠挠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说道:“我见两个外甥女喜欢的很,忘了去寻母亲了……”
周新月这才露出了笑容,两个小侄女怕她挨训,一左一右抱住周新月,撒娇道:“外祖母,是我们缠着小舅母陪我们玩儿的。”
周新月一手牵了一个,见陈琬琰手冻的通红,神色轻松的揶揄道:“赶紧回屋吧,要叫珩哥儿见你冻着又要心疼了。”
陈琬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老老实实的跟着她进了屋子。
一行人坐好,江大夫人问道:“郡主不是去了花房吗?”
陈琬琰一脸迷糊的看着她,“我心里念着长姐和外甥女,樊姑娘硬要扯我进花房,我与她起了冲突便自己来寻长姐了,并未进过花房。”
“你说谎!”樊嘉恩跳起来说道。
陈琬琰目光清澈明亮,问道:“项姑娘呢?”
众人这会儿才发现项思纯竟然不见了。
“你对思纯做了什么?”
“樊姑娘说什么呢,你们二人同去同归,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你们二人,我能做什么呢?”她说的云淡风轻,伸手抚了抚红肿疼痛的耳垂。
赵锦锡力道把握的很好,她的耳朵孔并未被扯烂流血,但是疼也是真的疼。
樊嘉恩脸色难看,她陷害不成还落了个殴打郡主的罪名,这怨是结稳了。
“过两日我会亲自去樊家拜访,到时希望还能见到樊姑娘。”周新月说道。
李佳枚虽不知樊嘉恩做了什么,但也知定是她婆母给陈琬琰挖了坑,否则不会趁她昨日出门给两个孩子的奶娘一起放了年休。
也不会让丫鬟将她女儿身上掐的青紫,让两个女儿哭闹着把她绊在后院。
樊嘉恩被她吓的差点倒在地上,这意思就是要樊家将她送走了,她正是议亲的年纪,这时候送她走,过一二年再回来,她就快双十了,哪里还好议亲!
若是不远远的送走,只能在姻亲里挑一门亲事定下,那她只能平嫁,还如何高嫁?况且听她这话的意思,便是亲事定了也不让她在闺中待嫁,要送她出去祈福。
这老太婆心太毒了!
“小孩子的口角,亲家何必这般较真,难道还要因这些小事结仇不成?”
江大夫人一出来和稀泥,樊嘉恩的心也定了,忙插嘴问道:“思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