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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湿漉漉的眼珠子坚定的眨了一下,沉声说道:“当日河边许多百姓跪地求水解厄,刘大人家的千金亲自向我讨了水,便是张家四小姐也主动向我求水解厄,我也是好心想替季姑娘解解心里的大恶,才泼了她一壶。”

她说完又补了句,“但这也是季姑娘先泼了我一杯,我肯定要泼更多给她才有效啊……”

景睿帝简直要被她笑死了,无奈只能板着脸。

季从之鼻孔呼出二道浊气,冷声道:“圣上此女蛊惑百姓,于江山社稷不利,她何德何能能让百姓跪拜求水!”

景睿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季大人可莫要血口喷人,当日是有一名道人为我解签文,他师父故乡的浴佛节,便是以清水泼洒,祈求洗去一年的不顺。所以才求抽签之人的一滴水解厄,至于百姓跟风,都是因为真心爱戴圣上,愿与君王同心,共祝国家来年风调雨顺,繁荣稳定。”

陈琬琰吹完了彩虹屁,眼巴巴的看着景睿帝,委委屈屈的说道:“爹爹您可是女儿最敬佩的人,您一定要派人查个清楚,为女儿做主呀!”

景睿帝老早就查清楚了,若非他信任陈青岩,又有慧能大师的谶语,就季从之那番言论早就让他对陈家有了芥蒂,万千百姓臣服跪拜一个女子,这事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她口口声声的喊着爹爹,就是想将此事小事化了,当成小女孩家的打闹,打输的和被冤枉的一起向自己的长辈告状的家事,而不想上升到君臣政事。

毕竟她父亲现在树大招风,若是季从之一直在圣上与朝臣面前给她和她父亲上眼药,指不定哪天君王就对他们起了杀心了。

季婉儿被她的无耻恶心到了,愤愤的说道:“分明是你先用言语激怒了我,我才泼了你茶水。”

陈琬琰吸了吸鼻子,不满道:“分明是季小姐想制造舆论让爹爹揍我,我又不是哑巴,还不能辩解一下吗?”

景睿帝问道:“季婉儿说了什么?”

“我记性不好,万一多说了字,或者漏说了字改变了话的意思就难辞其咎了。当时茶楼人多,殿下也在,还请殿下不偏不倚的替我复述一遍吧。”

赵瑾瑜眸光在她身上扫过,淡淡道:“李夫人好生厉害,宫宴那日百官朝拜,今日万民齐拜,我还从没见这么壮观的场面,也是沾你的光开了眼。”

陈琬琰满意的动了动眼珠子,当真是好记性,复述的一字不差。

“爹爹,女儿福薄,实在担不起季小姐这般崇拜,气急了才与她拌了几句嘴,真的不是故意挑事儿的。”

景睿帝脸色难看异常,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往正了说是百官拜的是帝王,但下一句往歪了想百官拜的就是陈琬琰。

若非那日宫宴他在场,这话传进他耳中,不但陈琬琰不会有好下场,连她一家都别想好过,这用心何其恶毒。

景睿帝对常福道:“宣刘家姑娘与张家姑娘进宫。”

季从之的脸色随着陈琬琰的话越来越难看,狠狠瞪了季婉儿一眼。景睿帝这时候宣人进宫就是要证实陈琬琰言语的真实性,若她所言如实,那他就是没有查明事实真相冤枉陈琬琰。

他压根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荡的说出这些话,也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笃信帝王不会猜忌陈家。

无论是哪样都不是好兆头。

陈琬琰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乌溜溜的眼珠子看向一直没发言的樊家父女,“樊姑娘那日安排了人意图玷污本郡主,本郡主大度不同你计较,但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替你捂着了。”

忽然被点名樊嘉恩唬了一跳,抖着嗓子呵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樊姑娘去刑部大牢走一遭就清楚了。”

本来樊嘉恩都已经被送走了,她也不打算再提这事儿了,但樊嘉恩非要跳出来害她,也别怪她不客气。

她说完转头看向项家父女,莞尔一笑,问道:“项姑娘,那日你和樊姑娘一起将我按在江家花房的花圃中,从头到尾我打到你了吗?”

“你莫不是不想承认你打人了?”项思纯蹙眉问道。

“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否认,但我没打你,反而是你打了我,我没同你计较,你反而来我爹面前告我一状,我也是不能替你隐瞒了。”

景睿帝沉着脸问道:“这么说你才是被打的?”

陈琬琰鼓着腮帮子,弱弱的说道:“女儿打架没打过,没敢腆着脸同爹爹告状。花枝伤了女儿的皮肉,宫宴那日替女儿换衣的宫人可以证明女儿身上有新伤。”

季从之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她这意思是她家闺女打输了,不觉得自己没脸,反而还好意思回家找爹哭着求做主?

“宣那日伺候郡主换衣裳的宫人来。”景睿帝揉了揉眉心,他每日为国事操劳已经疲惫不堪,还要为了臣子家这等小事做主。

若非各个都存了扳倒陈家的心思,这种小事谁敢闹到御前。

“爹爹,女儿给您捏捏肩吧。”陈琬琰跪的腿疼,也不见景睿帝叫她起身,狗腿的说道。

景睿帝睨了她一眼,“起来吧。”

陈琬琰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景睿帝身后,赵瑾瑜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他这段日子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没少往父皇面前替她洗刷冤屈,她倒好不给自己捏肩就算了,巴巴的去给他父皇按肩,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说好的冷落着,就会自己妥协讨好呢?

难道她真的心属李珩了?

宫人来的很快,陈琬琰那日身上有不少刮伤,她们都是看到的,一起为她作了证,又提到了她那日右耳受伤红肿,景睿帝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陈琬琰是他亲封的郡主,这些人都敢殴打,她没来告状,这些人反倒来倒打一耙,简直岂有此理!

项思纯突然说道:“即便是你身上有伤,也不能证明是我们打得呀!”

景睿帝明显感到捏在他肩膀上的手顿了一下,就听耳畔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声音,“现场不是还有一位目击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