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醋酸中有甜,甜中带酸,既消解了原醋的生醋味,还带有果汁的甜香,喝起来非常爽口,关键是还有促进消化,延缓衰老,保护肝脏的好处,对心脑血管也好。
赵锦锋反正是没空管乐园这点小事,她既然有能耐就让她去折腾,她之前出的那个卖给其他楼馆表演节目的点子,确实收益不错,也没有影响乐园的生意。
很多姑娘自掏腰包来表演,几乎京都所有楼里的老鸨会带着自己楼里的头牌,或者新培养好还未开苞的姑娘来赚名气,以求头一晚能卖个高价。
一个表演位从一开始的三千两,炒到了现在的二万多两。
她也适当的增加了表演位,一个时辰增加至二到三个位置,就这样仍是需要排队,提前预定。
因为青苹果乐园做的不是皮肉生意,倒也有不少姑娘来玩,她们更多的是对乐园的歌舞好奇,还有对不断推陈出新的美食所吸引。
青苹果乐园正在一步步按照她的计划变成销金窟,六月的收入比五月份涨了三倍还多。
六月纯收入一百六十万,刨去各项开支与商税,赵锦锋分得五十万,她分了七十六万两银子,其余的银钱用于下月的周转资金,陈琬琰将其中的七十万送给了赵瑾瑜,自己留了六万用于给辛勤工作的人们发放防暑降温费。
赵瑾瑜庄子里的果子都被她霍霍了,她将卖沙冰与果酱的钱折算一半给他,她需要赵瑾瑜替她培养和管理忠诚可靠的人。
这是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她不会逞强,他御下很有一套,比她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而她生意越做越大需要一些管理能力强的人才。
赵锦锋庄子的果子也被她收了七七八八,有些供乐园用了,他也乐得不用找销路省了好些麻烦,乐园用了赵锦锋的庄子的果子,又结给了他一万六千两的银钱,。
他越发觉得乐园是个好地方,所有东西在这里都不愁销路。
这就是陈琬琰最初计划的资本闭环,所有可以换成银钱的东西,转一圈最后都会集中到青苹果乐园。
赵锦锋对乐园的生意彻底放了手,一个月能分得五十多万银钱的生意,除了青楼楚馆那种真正的销金窟实在是难得。
便是青楼楚馆日日有人给姑娘赎身,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收入。
七月刘善瑶与郑清之大婚,陈琬琰自己没赶上与李珩成婚,早早的就去凑了热闹。
郑清之已入朝为官,刘善瑶也未穿与之品级对照的服饰,而是选择了自己绣了嫁衣。大红色嫁衣的绣纹精致简约,且图案花纹细腻,一针一线都是自己做的,这点陈琬琰倒是蛮佩服她的。
反正她是做不来,一是静不下那个心,二是她那双手实在笨的厉害。
喜婆为刘善瑶开了脸,替她画好了喜庆的新娘妆,头上簪满了金翠花钿,大袖长裙层数繁多且层层压叠,甚是好看。
陈琬琰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刘善瑶被那一头金银珠翠压的脖子都短了一寸,又加上要为人妇的紧张,人都有些燥动。
她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出去,问陈琬琰,“琰儿,你成婚时紧张吗?”
陈琬琰被她问住了,她活了两辈子也没成过婚,这辈子来的时候,都送入洞房了,不过她想了想,原主应当挺紧张的。
“紧张啊,新娘子都紧张。”
刘善瑶不住的走来走去,她紧张的想咆哮,生怕做错了步骤惹人笑话。
“你别怕,有郑公子呢。”
刘善瑶道:“就是因为他,我才怕!”
她脸上因为涂了红胭脂,陈琬琰也没发觉她的异样,只觉得她这话说的好笑,问道:“你怕他做什么?”
哪知刘善瑶神神秘秘的坐到她旁边,小声问道:“就………疼……疼么?”
陈琬琰:“……”
刘善瑶尴尬的清咳一声,昨日她母亲把她叫到一旁跟她说了许多为人妻子的话。
临走前还给了自己两本小册子,上头都是些武术招式。
陈琬琰回想了一下,她当时混混沌沌的,除了时间久,也没啥特别记忆了。
“疼……疼吧……”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刘善瑶见她说的不确定,狐疑的问道:“你……该不会……?”
陈琬琰胡乱点点头,刘善瑶还待再问,外面的喜婆敲门提醒道:“小姐,郑国公府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吉时已到您该出门了。”
陈琬琰低声说道:“有话改日再说,你的终身大事要紧。”
刘善瑶因为跟她聊了这两句,心里莫名的没那么燥动了,所有的紧张都被陈琬琰竟然和李珩还未圆房给镇压住了。
喜婆替刘善瑶换了新鞋,刘善瑶的母亲亲手替她盖上了红盖头,刘家大郎背着她出了刘府,上了郑家抬来的喜轿。郑清之也是一身大红色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陈琬琰羡慕的看着轿子走远,这辈子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回新娘子。
刘善瑶顺顺利利的与郑清之拜了堂,由他牵着进了新房,用金秤挑了红盖头,二人共饮合卺酒,刘善瑶羞涩的不敢看他。
“你……还不出去待客?”
郑清之好不容易捡回的心头好,哪里肯留她一人在新房,只道:“出去了要被他们灌酒,不如在这里陪夫人。”
“你……你这成何体统,别人会怎么想我们!”
郑清之只觉得她可爱的紧,他也不是人事不通的男子,没少接触少儿不宜的东西,见她这般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刘善瑶见他靠近心都快蹦出来了,手紧紧的攥住裙摆,郑清之却只是取了她头上的钗环,笑道:“为夫帮夫人卸了这沉重的头饰,你也能轻松些。”
刘善瑶心知被他耍了,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竟然一点怒气也生不起来,只任由他卸掉头上的发饰,嗔道:“夫君手法如此娴熟,是在哪个美人身上练过了?”
郑清之有三个通房,他已快弱冠,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只是前头心里记挂着她,她一天未嫁做人妇他便不愿娶正妻。
没想到还真叫他等到了。
十六岁那年家中非要给他订下一门亲事,他不愿,便要为他纳良妾,他拗不过便将伺候他多年的丫鬟收了房。
母亲见他并不多宠爱那丫鬟,知道他是敷衍了事,怀疑他不喜女子不能人道,便将自己的两个婢女给了他。
他行未行房,次数几何母亲都知,也是知道他没有不正常,这才放任他到这个年纪才娶妻。
他愿意娶亲母亲是最高兴不过了,也不顾刘善瑶与季家刚退了亲,风风火火的就去刘家提亲了。
“夫人可是吃味了?”郑清之笑问。
刘善瑶说不吃醋是假的,他有通房她一早就知的,只是那几个女子与他相伴多年,多少也有些情谊。不过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与陈琬琰的思想不同,虽然吃味也不是不能接受。
见她不说话,郑清之道:“为夫可未替人卸过钗环挽过发。”
刘善瑶这才高兴了些,新房里就她们二人,刘善瑶自己去洗净了脸上的脂粉,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你真不出去么?”她问道。
郑清之摇头,“不去。”
说着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刘善瑶被他亲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也不知放哪里才好,昨夜母亲对她的教导忘了个干干净净,连画本上的知识也想不起来。
外面忽然一阵笑闹声响起,有个微哑戏谑的声音说道:“清之兄躲在洞房里不出来待客,是何道理?”
刘善瑶闻言脸色爆红,喘着气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小声说道:“你再不出去,明日就没脸见人啦!”
郑清之仍是不愿起身,手还在她身上游弋,低哑着声音道:“出不出去都一样。”
“少爷,奴婢来给新娘子送吃的了。”外面的婆子端了碗刚出锅的饺子道。
刘善瑶有些疑惑,新房的屋里明明摆了一桌子酒菜,怎得又送吃食来?
郑清之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替她将衣裳整理好,才将新房的门打开。
婆子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夹了个饺子喂刘善瑶,刘善瑶见那饺子还冒着热气,虽然不大愿意吃,但大喜日子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轻轻咬了一小口,眉头一皱,刚想吐出来,就听婆子笑盈盈的问道:“生吗?”
刘善瑶颔首,实话实说道:“生的。”
跟进屋里的人哄堂大笑,刘善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涨红的能滴出血来。
刘善瑶带来的丫鬟给了她们赏钱,那些人便知趣的鱼贯而出了,新房又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刘善瑶爆囧,双眸乱飘不敢看他。
郑清之揽住她,猴急的在她耳边轻喃,“夫人莫要害羞,为夫不会弄疼你的。”
......
刘善瑶第二日腰酸腿疼,愣是好半天没爬起来,等她一瘸一拐的去给公婆请安,都要日上三杆了。
反观郑清之倒是神清气爽,一脸吃饱了的表情,只是在接收到刘善瑶不善的目光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他虽然有通房,但,他也是头一回!
那三个通房,除了他自己收的那个还是个女孩儿,母亲给他的那俩,他都做主给她们配给了他的两个贴身小厮,又许了她们丰厚的嫁妆,她们才帮他骗过了母亲。
他怕瞒不过母亲,便允许他们先做了夫妻,与她们做那事的也是她们未来的夫君,他只是个听壁角的可怜虫。
只等过些日子,刘善瑶在府中站稳了脚,就将他们的婚事都办了。
陈琬琰后来听刘善瑶说起时,嘴巴张的都能塞个灯泡了,这简直就是宠妻文里洁身自好的模范男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