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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景睿帝原先是打算整个城墙工程,都用服劳役的壮汉来建设?那自己多嘴说的话,岂不是惹了他不快?

景睿帝板起脸瞪了她一眼,见她怂成一团,骂道:“没出息的家伙。”

陈琬琰委屈巴巴的望向赵瑾瑜,赵瑾瑜出言替她解围道:“儿臣以为郡主的见解很独到。”

陈琬琰嘿嘿笑了笑,她就知道赵瑾瑜会替她说好话的,景睿帝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俩一眼,问殿中的几位大臣,“爱卿以为如何?”

工部尚书道:“如此一来,便要另算劳力的费用了。”

他先前做的预算,没有劳力支出这一项,从前这些建设都是用的免费劳役,所以才有了劳民伤财一说。

户部尚书宣平侯一听,八百万两黄金还不够,就感觉裤腰带一紧,勒的他差点不能呼吸了。

陈琬琰一听就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赶紧补救道:“把那些流民编制成军队!让他们代替那些花钱免服劳役的人干活,收来的钱补发给他们,这样行吗?”

这样就不用朝廷额外支出太多银钱,只需那些需要服劳役,又不愿意受罪的有钱人出钱给他们,收支相抵,国库稍微吃点亏。

而这支队伍,变成了有固定工钱的劳动力,就相当于现代的建筑施工队嘛。

兵部尚书韦大人惊的合不拢嘴,这什么意思,简单一句就把流民变成兵了?他今日被景睿帝叫来是询问闲赋务农的府兵有多少,让一部分闲赋种田的府兵参与建城墙的。

现下天下太平,无战事,一部分府兵在开荒务农,一些在权贵家中当值。

陈琬琰说完垂拱殿内寂静无声,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要不是眼珠子颜色不对,她都以为自己进了狼窝,局促不安的往赵瑾瑜身边蹭了过去。

赵瑾瑜首先回过神,将她刚才的建议咀嚼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儿臣认为如此甚好,将流民编制成军队,既减轻了底层百姓的劳动负担,又可防流民暴乱,若是有堪用的精锐也可补充入府兵。”

府兵,战时出征,战事完毕,兵散务农,将归于朝。

但凡国家出现灾害,便会有流民作乱,更有甚者还能推翻政权,所以他才被安居乐业的利民计划所震撼,她刚才的提议与利民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

让他们能顾得上温饱,还能挣前途,他们还会想着犯上作乱吗。

陈琬琰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啥?”

她咋感觉听不懂呢?

赵瑾瑜眸光温润的看向她,这女人如珠如宝。

景睿帝赞赏的目光一瞬而过,他就知道虎父无犬子,赵瑾瑜是他的好儿子。

陈琬琰脑子是转的快,只要没有野心,太子有这样的人辅助,国家确实是兴盛之兆。

至于后宫不得干政,防的是外戚,就目前看来,她除了替李珩和李泽谋划过,并不见她提携过谁。

她家中族人不多,他们这一辈已然显赫非常,陈青岩是蜀国新皇的生父,又是赵国的萧王,已然显赫到极致了。

陈青岩不是弄权之人,陈明玄也性子憨直,她性子看似好相处,但刻在骨子里的凉薄与专一与陈青岩一模一样。

得亏她不是男子,若是个有野心的,朝廷更换君主内政不稳之际,怕是要搅翻他赵氏江山。

赤手空拳,几句话就想组建一支数万人的军队,谁的脑袋敢想这种点子?

就她做的几件大事来看,景睿帝觉得她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界的各中翘楚!

不过她性子有些懒散,只要做了赵瑾瑜的妻便是干政也不会危害朝堂,景睿帝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在垂拱殿说的一席话,同情的看向赵瑾瑜。

他母后给他选的女人醋劲儿有点大啊!

赵瑾瑜被他父皇这一眼同情弄的莫名其妙,难道他也说错话了?

景睿帝板着脸,指着他俩说道:“你俩,出去。”

赵瑾瑜提出利民计划已经锋芒太盛,虽然她在第一时间搅浑了水,吸引走了大部分注意力,但赵瑾瑜今日展现出的治国之才太盛,恐会招来其他几位皇子的妒忌。

乞巧节那日,他的皇子公主乘画舫游河,独独孤立了他的太子,年年岁岁皆如此,他再也不会对他们抱任何的希望了。

他要扩外城郭,建城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转移走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

正是因为看到了陈琬琰对赵瑾瑜的保护之心不输于他,才放心她干政,陈家人虽性子凉薄,但长情而专一,一旦认定了谁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眼前的烂摊子,就先由他这个父皇来解决吧。

陈琬琰一脸懵逼的跟着赵瑾瑜出了垂拱殿,犹疑的问道:“咱俩都惹父皇生气啦?”

赵瑾瑜气定神闲的带着她往东宫走,他父皇当然不是真生气了,是她的建议为父皇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城中难民与乞丐大多都是游手好闲之人,其中不乏探子和一些鸡鸣狗盗之辈,朝中有人以国不养歹为借口阻挠建义庄,所以父皇才想将他们安置在一起,好管控,以防闹出乱子。

若是能将他们收编,往好的方向训诫引导,再好不过了。

不过是他俩今日配合太默契,父皇应当是怕引起殿中人对他们二人的猜忌。

“我刚才是不是给你惹祸了?”陈琬琰忐忑的拉了拉赵瑾瑜的衣袖。

“没有,你别担心了。”

“那你带我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呗。”

赵瑾瑜不知她要做什么,便听话的引着她往无人的地方走,所经之处奇石星罗棋布,佳木葱茏,脚下是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赵瑾瑜刚停住脚步,就被陈琬琰扑了个满怀。

下巴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身体微微僵硬,这人光天化日,还在外面怎得如此大胆!

陈琬琰如今站在赵瑾瑜面前身高有点缺陷,六月就为李泽忙了,虽日日能在冯太师府上见到他,但也是能看不能吃,七月忙的脚不沾地,俩人也就匆匆见了几面。

八月在皇陵,便是日日相对,她也不会在那个日子乱来,忍了三个多月没亲他充电,这会儿早就急不可耐了。

“低低头呀!”亲不到!

赵瑾瑜颇为头疼,她就这么猴急!不能等进了东宫,寻个没人的宫殿,这在外面多难为情!

他无奈的带着她,身形一闪就进了不远处的假山。

唇上是柔软的触感,她攻他守,直到二人呼吸紊乱,她才松开环着赵瑾瑜脖子的手。

陈琬琰餍足的舔了舔唇,待二人呼吸平稳,她便一脸满足的往假山外走,却被赵瑾瑜拉住。

“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将人往假山里面拉。

陈琬琰耳力没他好,但却十分听他的话,二人往里绕,陈琬琰吓的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人发现,她与太子二人躲在假山里,做没做什么,都很引人遐想!

传扬出去,他的好名声都要被她毁了。

她有些懊恼,都是自己色欲熏心才惹了祸。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听他安慰她别担心,就特别特别的想亲他,忍不住的那种。

赵瑾瑜屏了呼吸,陈琬琰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一双手环着他的腰,他虽已经习惯了与她亲密,但都是在室内。心猿意马间便听到有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进了假山。

赵瑾瑜的东宫与景睿帝的福宁宫中间只隔了一条宫道与花园,东宫除了比福宁殿规格稍小一些,其他区域的划分都是一样的。

他每日上朝就是从东宫的东墙中门出,横穿过这条宫道,越过花园和延福宫,便到了福宁宫东墙的中门,进了门就是福宁宫上朝的前殿。

因为两宫的特殊性,这处地方除了福宁宫与东宫的人,还有打扫修剪花枝的宫人与巡逻的侍卫,并不会有人来此处晃悠。

赵瑾瑜神情有些严肃,他带着陈琬琰所在的位置,已经很偏僻了,几乎到了两宫之间后宫的位置。

东宫后宫无女眷,听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女人只能是福宁宫出来的。然而福宁宫西墙四扇门,后宫对应的这扇是紧闭的。

知道不是后宫的宫妃,他才松了一口气,这种地方一男一女能做什么,他又不是傻子。

二人的说话声陆陆续续传来,只是二人十分谨慎,声音压的极低,陈琬琰勉勉强强才听到几个字。

她正有些急躁,就听那道女声忽然高了起来。

“锐哥哥,你何时才能娶我?”

陈琬琰眼睛蓦然瞪大,娶?这女人不是宫妃?

当了皇帝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人了,可是景睿帝的公主都已经成亲了,可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宫人怎么会认识外男呢?

她纠结了一瞬,就听那个女声又说了句,“父亲说圣上有意为我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