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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的官员已经来了大半个月,一直未能与陈琬琰见上一面,怎么他儿子将床一拆,陈琬琰反常的一大早进宫,景睿帝就派了自己的辇辂送她去了鸿胪寺?

他来的路上已经脑补了陈琬琰昨日被桃姨娘气到,又同李珩起了冲突,李珩拆了她的床,她大清早的跑到景睿帝跟前哭诉,以景睿帝对她的宠爱程度,派自己的辇辂送她去鸿胪寺见蜀国使臣安抚她是正常的。

李珩不知道宣平侯脑补了好大一出戏,顿时有些迷茫,“我们吵不吵架,和她坐不坐圣上的辇辂,去不去鸿胪寺有什么关系?”

宣平侯沉着脸将自己的脑补说了,李珩气闷道:“父亲怎么也信那些传言!”

“她时常进宫伴驾,还被圣上带上过朝堂,你别说你没疑心过。”这般宠爱,史无前例。

“父亲多虑了,她……对那事有些排斥,身体都不会起反应。”李珩尴尬的说道。

“你你你……你碰她了!”宣平侯气的脸色涨红,他明确的告诉过李珩不许碰陈琬琰,他怎么敢违背圣上的意愿!

“只是昨夜有人窗外偷窥,儿子同她做……做戏罢了。”李珩别扭了一瞬便将玲儿的事说了。

宣平侯沉思了一会儿,见他不像说谎,到底是自己儿子,对他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作为老父亲讨论儿子屋中事,到底是有些不妥,便住了口。

临走前觉得不妥,又耳提面命了一番,“圣上和太子的人,咱家碰不得。”

李珩抿着唇没说话,她这一年给景睿帝生了财,解了急,景睿帝对她确实十分不一般,便是公主都没她得宠。

若不是她对那事十分抗拒,景睿帝又新宠了一个宫人,他也以为她爬上了龙床。

“你前些日子说陈家的事,为父仔细想过了,这应当是圣上刻意给你们看的。”他仔细研究了整理与陈家有关的纪传的人员,冯四郎是太子一系,李珩同陈琬琰是夫妻,其中一个寒门出身,被定国公张家榜下捉了婿。

还有个叫刘士诚的与冯四郎好的只差突破性别禁忌了,若不是冯四郎早已娶妻,还有几个美妾,从前也从未与男子这般要好,他都以为冯四郎喜好男风了。

另有几位都是未明确站队的。

李珩同他父亲猜想的差不多。

赵国国史官记录的非常详细,而且一直在修撰,景睿帝突然将陈家的部分展现到他们面前,一定是刻意为之,意图并不在重修国史。

但又想不通他这样做的动机。

就目前看来,陈家势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但是她家人丁稀少也是事实。陈明玄年纪已经大了,身上毫无武将的果敢坚毅,他撑不起陈家的门楣。

没有能顶得住的男子撑着,陈家即使现在再风光没落也是早晚的事。

陈琬琰可不知道李家父子进行了交心互动,她坐着景睿帝的辇辂招摇的进了鸿胪寺,蜀国使臣贺兰崇早在她还未进门便接到通知,在鸿胪寺一众官员的陪同下,等着陈琬琰的到来。

想见陈琬琰一面太难了,他已提过数次,皆未能得到赵国皇帝的首肯,想也知道那人恼了他们,去年受邀出使,蜀国亦同意,燕王却在半路折返。

后来派了使臣团送来了燕王登基的消息。

这次又带来了册封皇太子的消息。

景睿帝数次召见他,没从自己口中问出他想知道的,闹闹小脾气不让他们见陈琬琰实属正常,这是他早有预料的。

但他没有想到景睿帝竟然直接御赐了帝王辇辂,将人送了过来。

贺兰崇额角抽了抽,等常福扶着陈琬琰从辇辂上下来,他一眼便确认了陈琬琰是陈璃的胞妹,二人的眉眼轮廓简直是太像了!

陈璃男生女像,唇红齿白美的颠倒众生,但又因为身姿挺拔俊秀,带着傲然英气,倒是一点也不娘。

陈琬琰虽不如陈璃外貌精致,但是那一身的桀骜的英气,与之一模一样,还有眼神里那睥睨众生的淡然,从未见过面的二人竟然如此相像,着实让贺兰崇惊讶不已。

只是她年岁尚小,还带着稚气,并不如陈璃那般王者气度尽显,让人见之信服,与他共过事便愿意臣服。

若是真要算起来,他还是她远房表出很远的表兄,不过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贺兰大人,这位就是五乐郡主。”常福道。

贺兰崇对她拱拱手,陈璃是她的亲兄长,虽未册封她为公主,但受封都是迟早的事,否则新皇也不会派他前来了。

他身为驸马都尉,干的就是与皇室宗亲相关的事宜,像什么颁册封,封赏的圣旨啦,抓捕皇室犯罪人员啦,给皇室的人扶个灵啥的啦。

册封皇太子的圣旨就是他宣读的,皇太子的册封礼也是他主持的,新皇派他来见陈琬琰,可见对她的爱重。

陈琬琰被贺兰崇殷切期盼的目光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故作镇定的在鸿胪寺卿给她安排好的位置坐下,问道:“贺兰大人可还住的习惯?”

贺兰崇颔首,虽然赵国京都不如蜀国的盛京气候温暖,但却与北边副都的气候差不多,他常年到处行走,也没甚不习惯的。

“在下此次前来,为郡主带来了您出生前长公主为您请封的文书,后因长公主离世,册封郡主的玉符和银册便一直未送至您的手上。”说完,贺兰崇的侍卫便将玉符腰挂与镀金的银册递到了陈琬琰面前。

常福伸手接过,放置在陈琬琰面前的几案上。

陈琬琰语气古怪的问道:“只我一个人的吗?”

公主与亲王的嫡长子年满十岁可请封王世子,嫡次子及嫡女请封郡王和郡主需年满十五。

亲王的庶出子女母需为良家子,进王府奏报宗正寺上了玉牒,她们的儿子年满十五有机会请封郡公。

庶女受不受封则根据自身与生母的地位与贡献,再由亲王决定要不要降级请封县主、郡君、县郡、乡君等,如果不是做出了巨大贡献很难敕封,毕竟嫡女也不一定能受封郡主。

亲王可以拥有一正妃二侧妃,十个有品级上玉牒的媵妾,人人都分封就会给国库造成巨大的负担,为了杜绝这一现象,妾室所生子女一般只会敕封一到两个,优先敕封侧妃的庶子。

没有上皇室玉牒的妾室,或上玉牒前所出子女皆不得请封。

嫡出子皆为实封,侧妃的儿子即便恩封为郡王也与嫡出不同,其虚封只有食邑无封地,便是因功有封地也不能越过嫡子规制。

但实际情况是除嫡长子女外,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出子女都很难受封,封不封需由宗正寺和皇帝依照其与小宗室所作贡献裁决。

在庶不压嫡的前提下,便有了庶女不受封的现象。

这就跟女人能因丈夫当上官夫人,但不一定能被敕封诰命是一样的。

“你大哥有陈家的爵位继承,所以长公主并未为他请封。”贺兰崇道。

陈琬琰疑惑的看向贺兰崇,“从一品的郡主给的不是纸册子吗?”

郡王才给镀金银册。

她母亲是蜀国的长公主,不存在亲王府庶出的问题。但在有了嫡长女陈琬瑛的情况下,她母亲为何在她还未出生便替她请封郡主?

就好像她知晓自己等不到看她出世了一样,感觉奇奇怪怪的。

还有这镀金银册也十分的奇怪,她是公主之女,为宗室出女,与亲王的女儿为宗室女不同,宗室女册封的郡主尚且没有镀金银册,蜀国的太上皇舅舅怎么会给她这个?

贺兰崇贴心的为她解惑道:“当时您还未出世,不确定您的性别,是以……”

陈琬琰:“……”

常福:“……”

鸿胪寺官员:“……”

那后来开奖了为何不重制?

陈琬琰唇角抽了抽,打开镀金银册看了看,果然见郡主的主字上面那一点是后来填的。

册封用语写的也比较中庸,若是不往下看,她都要信了贺兰崇的鬼话了。

天地之大德,生生者也。在天为元,善之长也。尔同嘉期,与朕之子璃同命也,岁差一轮,同日而道,朕心甚欢。琰乃昭和长公主嫡长女,特封其元善郡主。

她轻轻合上银册,将玉符收进袖中。

手指轻点在银册上,看这册子落款的日期是她出生之后做的,那个主字上的点也确实是后来又描的,但有句话她看不懂。

“在下想单独同郡主说几句话,不知可否?”贺兰崇问道。

陈琬琰侧头看向常福,常福道:“老奴去偏殿候着。”

鸿胪寺的大人们一听便知景睿帝的意思,也跟着常福退出了正殿。

“陈琬瑛?”她主动开口问道。

贺兰崇对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便退到了门外,过了一小会儿才在门外对他点了下头,随后便分站在左右两侧守住了殿门。

“她不是昭和长公主所生,她的生母应当是秦姨娘。”贺兰崇道。

陈琬琰已经从陈青岩口中得知她的身世,对此并不惊讶,反问道:“母亲既然知晓,为何不将四公子嫡出的身份换回?”

贺兰崇摇头道:“长公主早产,真正的嫡公子应当是早夭的三公子。”

陈琬琰吃惊的说道:“说清楚些。”

“当时昭和长公主莫名早产,伺候她的侍女已察觉不妥,检查了公主用的茶水,里面被人下了大量的催产药。”贺兰崇知晓时间紧迫也不绕弯子,竹筒倒豆子般的将话都说了出来。

“后来公主命人去查真相,但那些人却无一生还,公主便将替她和秦姨娘看过诊的医女秘密遣送回了蜀国。”

陈琬琰惊的瞪大了双眸,问道:“所以母亲的死,是因为窥破了秦氏换子的秘密?”

“不,是发现了她的阴谋。”

“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