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痒痒的,陈琬琰忍不住抖了一下,抓住他要撤离的手,“我和他没……你信我。”
赵瑾瑜忽然轻声笑了笑,“你觉得我信吗?”
陈琬琰词穷的垂下头,松开他的手,红印子在她身上,她又喜欢对他百般的挑逗,他如何会信她。
“我知道你不信,可真的没有……”
“证明给我看。”
这种事情怎么证明,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她总不能拉了赵锦锋来解释吧,赵锦锋若是不想让他误会,就不会将她压在马车上。
“怎么证明……”她脑袋有点打结,她已非完璧,怎么证明。
“取悦我。”赵瑾瑜靠近她,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取悦我,我就信你。”
陈琬琰愣愣的眨巴眨巴眼,“怎、怎么取悦殿下……”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主动让她睡他?
她试探着伸手去解他衣裳的带子,见他没有拒绝,才大着胆子的将他剥的就剩一身中衣,她吞了口口水,还能有这好事?
早知道还有这福利,她早就和赵锦锋走了!
她麻溜的将自己的外裳褪掉,急不可耐的拉着他进了内寝殿,将他推倒在床上,赵瑾瑜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一下,甚至头一次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游弋。
她伸手去褪他的绸裤,赵瑾瑜一把按住她的手,翻身压了上去。
“将孤剥了个干净,你怎么不脱?”
“我不是想着让你先爽一回……”陈琬琰头脑懵懵的说道。
赵瑾瑜挑开她的衣带,轻柔的吻落在她锁骨的红印子上。
“喜欢吗?”
陈琬琰呆呆的回道:“喜欢。”
“孤是你的露水情缘?”
陈琬琰从汹涌的情潮中惊醒,“你、你怎么……”
这话是她与赵锦锋在床上说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夫君只有一个。”赵瑾瑜跪坐在床上,往他想看的地方看了一眼,问道,“还要继续吗?”
陈琬琰咽了下口水,昨晚那句不做了吗在她脑中炸开,这如出一辙的口吻,这人……这人都知道?
他该不会认为赵锦锋将她撩起了火,自己欲求不满又反勾引了赵锦锋吧!
“你……你耍我?”他一定是知道赵锦锋根本没和她不可描述!
赵瑾瑜轻嗤,她昨夜在别的男人床上,骚话连篇,他们二人的粗喘在寂静的夜晚被无限放大,他就是想亲自查验。
“你要是Nan人,就别犹豫!”陈琬琰气恼不已,撩的她不上不下,现在一盆冷水浇头而下,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
她也是有脾气的!
妈的!她又被这奸诈的小子耍了!
赵瑾瑜翻身躺在一边,扯了被子将她盖住,“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陈琬琰被他噎了个半死,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他,“你不想做,为何要这样?”
他撩拨她,他自己能好受?
“不是你说十八以后才能行房?”
谁说他不想了,他开过荤了,又时不时被她撩的起反应,若不是一直告诫自己还未娶她,绝对不能再碰她,他早就克制不住了。
“你这么听话?”陈琬琰不信的问道。
这小子主意正的很,他能这么听话?
“嗯。”她的话,他何时不听了。
“你难受吗?”她现在难受的很。
昨天被赵锦锋撩了一回,今天又被这没经验的小子,撩.了,她都快郁闷死了。
“嗯。”赵瑾瑜轻轻应了一声。
“还有五个月你就十八了,要不……”提前试试?
赵瑾瑜:“……”不了,他还想再发育一下。
他就先随意扯了个借口,怎么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得不到他的回应,陈琬琰气道:“你扯坏了我的绸裤和亵裤,我穿什么?”
“不穿。”赵瑾瑜冷冷道。
穿别的男人给她准备的贴身衣裤,她还怪他撕毁了?
没给她撕成碎片就是他手下留情了。
上回她不是还光着腿勾引他么?
陈琬琰气愤的捶了一下床,可恶的臭小子,等他十八,非吃了他不可!
赵瑾瑜背对着她勾了勾唇,手下败将!
陈琬琰躺着生了会儿气,原以为很快就能消气了,没想到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愤怒到极点的陈琬琰,伸脚就在赵瑾瑜屁股上踢了一下。
赵瑾瑜顺着她的力道往前挪了一下,闷笑着不搭理她,这姑且也算是闺房之乐,只要她不主动对旁的男人动手动脚,让他心里不舒服,让她踢上两脚解解气又何妨。
自己选的女人,只能宠着呗。
“还笑?”
“休息会儿。”他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她先是在东宫养伤,还能知晓外面的消息,被二皇子关在他的府里,差不多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幸而她昨日需得进宫才得以重获自由。
若非抽空去见了刘扉,或许她的生意就要被拖垮了,她也是想明白了,赵锦锋将她从东宫带出去看管起来,不光是让赵瑾瑜心伤,更是想逼她做出选择。
赵锦锋若是不想她知晓外面的事,完全可以直接让人送她进宫,今日他一早就将她放了,明显是要她出去了解情况。
那他昨日说外面快翻天了,赵瑾瑜可能顶不住,说明他遇到的麻烦比她的还要棘手。
她凑过去抱住赵瑾瑜的腰,“别瞒我。”
赵瑾瑜闭着眸子道:“沈家、梁家还有他们的姻亲,遇到了和你一样的问题。”
“情况很糟?”
“有些。”
陈琬琰默然无语,一定是宫宴上景睿帝对赵瑾瑜的欣赏太过,这才遭到了算计。
赵瑾瑜不是没有准备的人,能让他感到棘手,事情一定是脱离了掌控。
“我这里还有货,让他们先拿去用。”她沉思片刻道。
她不能让赵瑾瑜背后的势力出事,若是他们这个时候惹上了一堆官司,赵瑾瑜势必要受他们拖累。
她的货源耗尽之后,遭受到最猛的攻击应当是来自袁承志等人,三皇子也会从中作梗,二皇子冷眼旁观,而赵瑾瑜他们肯定是遭到了三拨人的联手对付。
而他之所以束手束脚,完全是因为要顾及她,否则以他的心机谋略,早就对缩头缩尾的袁承志等人下刀子了,根本不可能被困住,之所以没动手,就是因为她还没彻底将陈家摘干净。
现在谁也不敢横插一脚给赵瑾瑜雪中送炭,就连万岁山都躲起来了,不是真的生意受创,就是收到消息避祸去了。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她还有赵敬淮,爷爷在江南东道,二人一直都有联系。
为了不暴露他们的关系,为此她还买了好几条大船从江南运海产,若是托他弄来一批茶叶和丝绸想来问题不大,她再从小凉州运来一些也能撑些日子。
“你还能弄来货不成?”
“对呀,”陈琬琰支着脑袋说道,“你还记得永嘉王世子吗?”
“你想走他的路子?”赵瑾瑜桃花眼倏然睁开。
江南丝绸与茶最为着名,价格相对来说也比较低,只是那里的商人消息最是灵敏,也是第一批对他们抬高了货价的商人,若是能从永嘉王世子手里以正常的价格拿到货,就最好不过了。
他也想过走永嘉郡王的路子,但他们那支宗亲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从不参与夺嫡之争,其他宗亲不是势大对朝廷产生威胁被削,就是叛乱造反被诛,封国除。
只有永王这一支安于享乐,宗亲分布在江南东道各地,从国公到县男约有二千人之多,县主和乡君也不在少数,将封地与权力分裂的很细碎,成了封地严重缩水的闲散王。
而几代皇帝都对他们赏赐不断,给足了体面。
若是他寻上门,他们也许会为了不得罪他给他一批货物,但因着两位皇兄却不会给他很多。
但永嘉王世子与她一直有联系,或许愿意替她解燃眉之急。
“行不行的通?”毕竟牵扯到了江南之地,她还是要问问这个妖孽的意见。
“动作小一点。”只要能拖延个十几日,他从各地弄来的零散货物就能顶上了。
陈琬琰坏笑着问道:“多小?”
赵瑾瑜推开她不老实的手,“像你胸那么小。”
陈琬琰:“……”
别以为二皇兄说他不行的话,他不知道!
陈琬琰气呼呼的躺着不理他了,她胸小?
呵呵!
她年纪还小,还有发展的余地。
“永嘉郡王这一支,出自高祖皇帝最宠爱的皇五子,永亲王的嫡系,是开国以来江东唯一的王爵。”
“这么厉害?”陈琬琰瞠目,“既然是开国的大王,那里又只他一个王,那永王的封地岂不是整个江东?”
“嗯。”赵瑾瑜认真的为她讲解,“父皇对现任永嘉郡王也十分宽容和信任,各州官员往上递奏疏,皆要过永嘉郡王的手。”
“哦,这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若是永嘉王世子愿意帮忙,你也不要弄的太高调,对我们和他都不好。”那是帝王心腹加钱袋子,陈家手握重兵,他是一国储君,搞到一起只会让人忌惮。
“嗯嗯,我知道的,殿下快睡会儿吧。”陈琬琰伸手捂住他的眼,“我们共同努力,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了。”
赵瑾瑜睡了半个时辰,福多就来报赵锦锋和赵锦锡来了,他挡住睡的四仰八叉的女人。
“请他们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