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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帝怒急,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赵瑾瑜注意到他面色不对,赶忙低声劝道:“父皇息怒。”

戴照霖谨慎的瞥了眼郭家,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景睿帝胸口剧烈起伏,方羽霄这时候说出方家的底细,就没安好心!

陈琬琰将他送回来时,给他送了一封密信,里头详细写了他的身份。

他在大理寺缄口不言数次自戕,转入刑部不久就全部招认了,是想自曝身份拉老三反了他。

刑部尚书与郭家有亲,他一定同他透露了什么。

景睿帝目光森然的看了戴照霖一眼,戴照霖只觉得浑身似是被针扎了一般,恨不能躲到柱子后头去。

朝堂争执不休,吵的人脑瓜子疼,也没推选个人出来,大多人都想去捞战功,但那边情况不容乐观,又怕彻底丢了剑南获罪,因此都在互相推诿搪塞。

赵瑾瑜冷眼旁观了半晌,忽然道:“儿臣以为凉州将领骁勇,不如听听萧王爷是否有人才推荐。”

围观群众陈青岩,慢吞吞的出列道:“微臣回京都前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圣上下令,陇右与河西的将士便会出发剑南。”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连赵瑾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岳父是先知不成?

难怪他急于结束与蒙军的战斗,凉州一役打的又凶又狠,重创蒙军原是要分兵保剑南。

否则以他的心性,不会明知定国公守不住凉州,还听话的离开,置凉州百姓于不顾。

他不是信任自己有本事夺回凉州,是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些人肯配合他,不过是他的计划与他的一样……

景睿帝紧皱的眉头刚舒展一分,韦尚书就跳了出来。

“萧王竟敢私下集结军队,你这分明是胁迫圣上!”

韦尚书如同被上了发条的青蛙,鼓着眼睛叫嚣,“若是陛下治了你通敌叛国的罪,你岂不是要起兵造反!”

韦尚书的党羽立马跳了出来,对陈青岩进行新一轮的抨击。

陈青岩委屈的说道:“本王何时说集结军队了,倒是有些人没有提前得到消息,通知不了季从之,急的跳脚了吧。”

“你休的胡言!分明是你狼子野心集结了军队,妄图逼圣上放你回凉州!”韦尚书气得跳脚。

陈青岩无辜的对景睿帝拱手,说道:“微臣冤枉啊,微臣只是提前做了应对措施,将士们还在原地待命呢,怎么到了韦尚书口中就成集结了……”

赵瑾瑜看着陈青岩那表情,差点没笑出声,陈琬琰每次把人气的跳脚也是这副德行,果然是父女俩。

“微臣虎符都交了,也没打算回凉州啊。”陈青岩哀怨的望了景睿帝一眼,竟然还撒了个娇,“微臣要留在京都保护陛下,微臣绝不离开您!”

景睿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圣上这人不可信,您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谗言!”韦尚书急道,“微臣愿意领兵去剑南。”

陈青岩轻飘飘的说道:“恐怕韦尚书不能如愿去报信儿了。”

“你信口胡言,竟然当着圣上的面污蔑本官!”

陈青岩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本王听闻蒙军送给本王的财物中,有一批来自南诏国的翡翠,本王的高祖母出自南诏贺兰家,家中刚好也经营翡翠生意,敢问韦尚书为何要同季从之斥巨资陷害本王。”

韦尚书呼吸一滞,“你竟然与南诏国有勾结!”

陈青岩可怜巴巴的看向景睿帝,“陛下,微臣冤枉……”

景睿帝沉着脸问道:“南诏国又是怎么回事?”

“微臣高祖母的嫁妆里有一座翡翠矿,韦尚书他们购买的翡翠,是微臣家矿山出的……”他们自己送把柄也能怪他?

宣平侯颤抖着唇,隔着大老远向陈青岩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难怪他那么大一笔财产说捐就捐,合着是家里有矿山?

“陛下,微臣差点就要被冤死了。”陈青岩说着,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韦尚书顺了下呼吸,狡辩道:“你有何证据此事与我有关,萧王爷这是血口喷人。”

陈青岩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在空中甩了甩,“你们买东西的银票,根据票号可查出是何人所存,韦尚书还要狡辩?”

因为银票的特殊性,商户在特别大额交易的时候,会在契约书上详细记录票号,以及交易时间,需得双方检查无误签字盖章,以便换持的商户去钱庄将银子转存入自己名下。

韦尚书哑口无声,万万没想到策划的那么完美,竟然败在了细节上!

那些所谓装成蒙军的商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被灭口,没想到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陈青岩忽然肃然道:“微臣弹劾韦尚书贪墨军饷,私卖军粮牟利,在将士们御寒的冬衣被褥上偷工减料,谋取私利。”

他原本是打算等南诏国使臣到了,见过景睿帝再弹劾韦尚书,季从之自立,他绝不会让韦尚书传消息出去,更不会让他逃离京都时还带走朝廷的兵。

郭御史看向陈青岩,项珐亮留下来能锤死陈青岩的铁证,已经在陈青岩初到京都时便做了鉴定,所谓的亲笔信并无他的指印,而他也将人得罪了。

韦尚书这里看来是搞不定陈青岩了。

他思忖再三,既然作为御史的职责就是弹劾,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刻意针对陈青岩,他出列道:“既然有人弹劾,韦尚书便要接受审查。”

陈青岩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姓郭的脑子转的好快呀。

“那批货物莽古德又是如何知晓,只怕韦尚书也要好生解释解释了。”陈青岩道。

谏议大夫彭大人手心冒着虚汗,只觉得手中的东西格外的烫手。

下了朝,景睿帝又点了自己的心腹,商议去陇右的人选,陈青岩默不作声的立在一旁静静的围观,反正派谁去与捡功劳与他无关。

他相信他手下的将领,对付一个季从之绰绰有余。

赵瑾瑜回到东宫,就见陈琬琰披着他的外袍坐在软榻上,祥姑姑坐在她下手处指挥她下针。

“你们在做什么?”他端祥了半晌,也没看懂陈琬琰做的是个什么。

祥姑姑抿唇一笑,起身向赵瑾瑜行礼,“奴婢去给殿下端茶水。”

说完赶紧溜了。

赵瑾瑜见她神情古怪,越发的迷茫,陈琬琰缝完最后一针,咬断手上的线,捏着两个角,撑开她给赵瑾瑜做的四角小内裤,显摆的说道:“我给殿下做了一条亵裤。”

赵瑾瑜眸光不明的盯着那条短的不能再短的亵裤,他可不好意思穿!

陈琬琰把手伸进亵裤里,在裆口掏了掏,小拳头就里面伸了出来,还冲赵瑾瑜嚣张的张开收紧了几下,“殿下若是想方便,只需要从这里掏出来……”

赵瑾瑜一把捂住她的嘴,堵住了她话,脸色涨红,“没羞没臊!”

陈琬琰不满的拍开他的手,“这可比你那亵裤穿着舒服多了,我还特意在腰间给殿下穿了根牛筋。”

她说着露出自己的小内内的边边,“看到了吗,同款。”

赵瑾瑜捂了捂眼睛,他是知晓陈琬琰喜欢穿点奇奇怪怪的亵衣裤,承恩殿备的也都是她常穿的款式,没想到她还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殿下,你试试吧,尺寸若是没问题,我午后再给你做条衬裤,也是这样,一掏就出来了。”

赵瑾瑜自从看到她做的那条亵裤,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你……别做了!”

陈琬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站在软榻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您就试试嘛~”

“骨头不疼了?”胳膊架着扯着伤处也不嫌疼,赵瑾瑜黑着脸将自己的脖子从她的臂弯救出,让她乖乖坐好。

“好疼啊,殿下给人家揉揉。”陈琬琰可怜兮兮的望着赵瑾瑜。

“疼就躺着休息,别做这些乱七八糟的。”赵瑾瑜说着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

陈琬琰却从绕过矮桌,从软榻上爬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在他耳边轻唤,“殿下~”

赵瑾瑜侧目看她,任凭她撒娇就是不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色诱也没用,别想从东宫出去。

“瑾瑜~”陈琬琰捏着嗓子叫了声,暗搓搓的跨坐在他腿上,“我们和好吧。”

赵瑾瑜轻笑一声,这人可真是能屈能伸,昨日还指着他说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你你你的指着他骂,发现出不去,就来这一招。

“别装了,老实在这里呆着。”赵瑾瑜冷酷无情的说道。

陈琬琰的计谋被他无情的拆穿,竟然忘了想好的台词,噎了一瞬才娇笑道:“昨日我说的都是气话……”

赵瑾瑜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我没……没帮人那样过……”

“有没有与孤有何关系呢。”赵瑾瑜云淡风轻的说道。

陈琬琰:“……”

这男人好记仇啊!

她索性不再说话,擒住了他的那根毒舌头,赵瑾瑜半睁着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享受着她的攻城掠地,不索取也不迎合。

祥姑姑端着茶倒退回外厅,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和好吗?”陈琬琰气喘吁吁的离开他的唇。

“孤想想。”赵瑾瑜淡淡道,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放不放她走,得看看她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陈琬琰气馁,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这么难搞?”

说完又接着小声嘀咕,“幸亏难搞,要不然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赵瑾瑜轻嗤了一声,知道他难搞就行,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娶为妻,奔为妾吗?”

明媒正娶是要告知亲友,将来要对这个女人负责任的,偷偷摸摸的置那女人为何地呢。

他现在给不了她光明正大,如何还敢再犯错,亲亲抱抱任她非礼已经是底线了。

陈琬琰摸了摸他的脸,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那还不是因为女的没钱,需要依附男人生活,她要是带着花不完的钱私奔,不就是富婆养小白脸了吗,谁还敢说她是妾啊?”

赵瑾瑜被她的脑回路震惊了,表情逐渐严肃,若是按照她的逻辑,她带男人私奔,她都敢自称未嫁。

和她讲道理完全没有用,因为她压根不觉得养小白脸有什么问题……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小白脸又不是夫君……”

陈琬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叫他夫君不就行了吗?”

赵瑾瑜在心底呵呵了两声,那夜要不是被她夫君夫君叫迷了心,他能掉进她的坑里出不来?

他不死心的企图纠正她错误的想法,“成了亲的才是夫妻。”

“那你们男人的妻可真多,娶妻纳妾都要下聘,行礼摆宴席,和后院的每个女人都是夫妻。”

陈琬琰幽怨的看了眼赵瑾瑜,“不像我们女人就一个夫,其他的只能叫面首,也不用摆酒迎进家门。”

赵瑾瑜:“……”

“皇子的妾室能上玉牒,得宠的侧妃还能被亲自迎娶,我记得殿下礼制内的妾室都是有封号品阶的吧,纳她们还得明媒下聘,张灯结彩宴请宾客,过三日独宠的新婚夫妻生活,说是纳妾,和娶妻有区别吗?”

陈琬琰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想跟她讲道理,她可是逻辑鬼才。

赵瑾瑜原是想和她讲讲成亲前有些界限不能越,那是对她的不负责,没想到被她长篇大论绕出了几万里。

暗自懊恼自己头没开好。

陈琬琰轻笑一声,在他耳边呢喃,“男人三天两头的做新郎,和小倌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