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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哦了一声,那本书的内容,肯定是周姨娘爆给了榜眼方羽霄。

她当过四皇子的眼线,这是又和四皇子的人勾搭一起对付她呢,难怪那日在座的人中,找不到可疑人员,竟然将她漏了。

她怕是没料到方羽霄又以三皇子或郭家暗卫的身份,将这件事告诉了王嫣然,反让她受了胁迫。

“天道好轮回,自作自受。”陈琬琰嗤笑道。

方羽霄锒铛入狱,只怕她心都凉了。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李珩蹙眉问道。

“大概有些眉目了,我得去确认一下,不能冤枉了她。”陈琬琰神秘的笑了笑,“你且等我的消息。”

等周姨娘胎坐稳了她再去审问她,省的她不经吓,流产了又要记恨她。

“你先说与我听听。”李珩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得拿到东西才好和你解释。”书的内容并没有传播开,李珩也不知还有那么一本书的存在,没有道具,她三言两语实在解释不清。

李珩闻言只能作罢,“你在郡主府好好养身子,这事儿不急。”

陈琬琰闻言猛然睁大了眼,李珩怎么会以为她在郡主府?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我,等你和母亲和好了,我就回去,省的母亲见了我尴尬。”

赵瑾瑜与宣平侯谈完出来,就看到陈琬琰还在和李珩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跟前路过,进了正殿。

陈青岩见他一身凉凉冷气,往外看了一眼,抿唇一笑,问道:“和好了?”

赵瑾瑜道:“托岳父的福。”

“中书令那几家的小姐是怎么回事?”他在宫里消息封闭的很,中书令等人看到他就阴阳怪气,还让他不要把女儿养的太嚣张。

“外头都在传是郡主伤了他们家的小姐。”赵瑾瑜言简意赅的说道。

陈青岩眉头一皱,“殿下认为呢?”

“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件事我会想法子解决。”

“真是她?”陈青岩问道。

“做的太完美,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完全查不出何人所为。”赵瑾瑜叹了口气,羡慕的说道。

和将军府的那场大火一样,连袁明真都以为是意外。那几家状告到了御前,刑部立马就派人去查了,查不出人为的因素。

能做到这样,除了特别擅长机关术的南诏国人,只怕无人能做的这么完美了。

而她见过贺兰崇,他虽是蜀国的驸马,也是南诏国人,他留给陈琬琰的人里,肯定有南诏国的奇人。

“她怎能伤人性命!老夫这就揍她一顿。”他说着就要起身。

“岳父莫急,”赵瑾瑜叫住他,解释道,“这事儿还真不怪她,她前些日子险些在那几家小姐手中丧了命,我也是前几日才知晓来龙去脉。”

陈青岩拍桌怒道:“敢伤我姑娘,老子去坎了那群嚣张至极的东西!”

“岳父息怒,这事我也有错,是我没照顾好她,让那些人在东宫伤了她,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老子就这一个闺女,谁敢伤她,老子砍了他全家!”他说完瞪着赵瑾瑜,“传言是哪里来的?”

赵瑾瑜深吸一口气,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家。”

“好个沈王八犊子,我姑娘差点没了命,让他们捡了大便宜,还敢散播我姑娘的谣言!”

陈青岩一听查不出证据,直接就将此事归到了谣言的范围。

赵瑾瑜:“……”

虽然沈家没有真凭实据就传播吧,但这还真不是谣言。

而且,他也不想当大便宜。

“去陇右,那王八犊子想都不要想,老子的姑娘没这么好欺负!”他说完又看向赵瑾瑜,对他坦诚不偏向沈家的态度还算满意,“兵部尚书我瞧着咸阳王梁家更适合。”

赵瑾瑜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了。”

他原本就是在为沈家谋划兵部尚书的位置,沈家现在和陈琬琰闹成这样,只怕日后对镇西军也有所影响。

韦尚书已经绝无翻身的可能,他贪污的事还在查,但他在朝中势力很复杂,并且得到过中书省的保举,查起来阻力很大。

他提拔的武将拦截捷报的事父皇一直压着,再查不出问题,就会在他官复原职前公之于众,他那位置肯定是要腾出来了。

赵瑾瑜选择说出来,也是想听听陈青岩的意思,看看这位置梁家和沈家哪个更合适。

“就目前掌握的消息,韦尚书通没通敌也不能定论,军饷粮草的事也没有他直接克扣的证据。”都是下面人层层克扣,他并没有过手。

那些人经过韦尚书的提拔,自己吃成了肥羊,也不知孝敬了韦尚书多少,暂时也没有寻到韦尚书收财物的证据。

要查的东西太多,剥丝抽茧并不容易,查清楚需要时间。

“你想给沈家当女婿吗?”陈青岩忽然问道。

赵瑾瑜:“……”不是在说正事儿吗?

“不想。”赵瑾瑜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一点也不想当那个被沈家捡的大便宜。

陈青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韦尚书的事,李尚书如何说的?”

兵部有需要都是问户部要钱,宣平侯心里自然也有一杆秤。

赵瑾瑜正色道:“我方才问了李尚书,韦尚书确实喜欢到户部哭穷,兵部管着全国各地的军队,开销很大,他已经在整理兵部这三年从户部申请的所有款项。”

先前查宣平侯只是核对了他批复镇西军的军饷,还有一些政绩上的考核,其他没有人弹劾,也没有特别去查。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兵部送来的军饷数量没有一次是够数的,至少到我这里,与他们批复的数目对不上。”

兵部和户部是两大肥差,钱财这东西下面的人过过手,都会顺手牵羊搞走一些。

镇西军的日子也是紧巴巴的,一直到陈琬琰提出养殖家禽,才得到了改善。

暂时弄不倒韦尚书,也能抓出一群肥羊丰国库。

赵瑾瑜想给沈家找个好位置,那倒是不难。

“让沈家往东边挪挪,把三皇子的人往南边换。”陈青岩道。

“岳父的意思是让沈家接手镇东军,把镇南军交给三皇子?”

陈青岩笑道:“他的人带镇东军打四皇子立了功,他不是想借机收了镇南军,就让他接了那个烂摊子,把镇东军交出来。”

“只怕有些难。”三皇兄又不傻,他会舍得拿镇东军换镇南军才怪。

“微臣有句话想问殿下。”陈青岩正色道。

赵瑾瑜见他忽然郑重其事的问话,也不由得认真了几分。

“岳父请讲。”

“殿下是否打定主意去剑南了?”

赵瑾瑜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微怔一下说道:“蒙军虽然暂时歇鼓,但他们调来的几十万大军还在边境,蕃国也未收兵,保不齐哪一日,蒙军又和他们联手作乱,别人去孤不放心。”

他不知道这朝中究竟藏了多少季从之,剑南丢的两城还未收复,剑南经此劫难也是百废待兴,他必须保证剑南能给镇西军供应粮草。

“殿下可要想清楚了,陛下身子有恙,随时都有可能……殿下若在剑南,只怕难以回来。”

他还是担忧上辈子的事情发生,如今赵国的局势不好,打回来也可以,但他接手的将是一个非常烂的江山。

“孤若不走,那二位兄长只怕会逼死父皇。”赵瑾瑜袖中的手紧握,也不知是何人给他父皇下了毒,他在这里,父皇又要顾他,还要顾自己,太难了。

陈青岩寻思着,要不要把景睿帝中毒的事与许家有关跟他说说,陈琬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你刚才是不是骂了沈王八犊子?”

她隐隐约约的听见她爹吼了句王八犊子。

陈青岩虎着脸不理她,差点见阎王,也不跟她爹说说!

“爹,你咋不理人啊?”陈琬琰转头问赵瑾瑜,“是不是你惹我爹了?”

赵瑾瑜摸了摸鼻子,指着她鼓囊囊的胸口,“你这儿装的什么?”

陈琬琰:“……”

陈青岩沉着脸道:“你小犊子胆子大了,生死之事都不跟爹说了。”

“你和我爹说了?”她不满的看向赵瑾瑜。

“不说怕王爷日后和我算账。”不给他当岳父。

陈琬琰拍拍胸脯,道:“爹,我没事,我命大着呢,我估摸着我能活一百零八岁。”

陈青岩红着眼圈瞪了她一眼,上辈子她闹着嫁给李珩,圣旨一下他就再没搭理过她,谁能想到她大喜之日就死了,他这个当爹的后悔都没来得及。

这辈子好不容易给她捡了一条命,她怎么就这么多灾,动不动就去阎王殿走一圈。

“爹,你别哭呀……,我还能再活九十多年呢,你这一哭,我觉得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赵瑾瑜:“……”

陈青岩被她气的肝疼,斥道:“你那破嘴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我这不是哄您老人家开心么,您是不知道啊,我当时想着,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爹该伤心了,我一急,我就活蹦乱跳了。”

“呵呵,算了吧,还活蹦乱跳,今天要不是爹接住你,你得摔个狗啃泥。”陈青岩哼了一声。

陈琬琰:“……”

“日后谁欺负你,你就给老子抽回去,咱本来就不是名门淑女,不用怕给老子丢人。”

陈琬琰眼睛亮亮的,搂着陈青岩的脖子晃悠,“我爹最好了,下回要是有人欺负我,我一定给她抽出个对称的大腮红!”

赵瑾瑜清咳了一声,陈琬琰眼刀子刮过去,“我不打你。”

赵瑾瑜无奈,“我也不会欺负你。”

“那谁知道呢,男人的话可不能乱信,毕竟咱也不是小宝贝,不能总让人捧在手心里。”陈琬琰说完咯咯的笑个不停。

陈青岩失笑,问道:“你衣裳里藏了什么东西,硌的你爹背疼。”

陈琬琰闻言放开陈青岩的脖子,背过身将装卷宗的锦盒从胸前取出,递给陈青岩,“这就是我和爹说过的东西。”

陈青岩看了看,没打开,问道:“你怎么带进来的?”

进宫检查很严,盒子必须要打开检查,那些侍卫也要查验卷宗里是否有夹私,会将其打开查验,这东西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一眼也不行。

“我昨日和殿下一起进的宫。”和赵瑾瑜一起进宫的好处就是,东西虽然一样要检查,但她可以不让别人碰卷宗,她自己抖卷宗让侍卫清楚里面没有夹东西就可以。

陈青岩看了看赵瑾瑜,轻拍了下额头,对陈琬琰道:“你去水室给爹爹和殿下煮壶茶汤。”

知道是要把她支开,陈琬琰端起茶壶就出了正殿。

陈青岩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是特意跟她一起进宫的?”

赵瑾瑜微微颔首,“她想带进来容易,不给人看到恐怕有些难。”

否则她那日不会空着手去东宫。

她拿到东西第二日就急忙进了宫,若不是发生了意外,这东西早就交到了他手中,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改变了想法。

“这里头的东西殿下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