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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深吸一口气,才接受了常家可能是蒙国细作这件事,“他们还在鸿胪寺的驿馆。”

陈琬琰握了握拳,既然赵瑾瑜出了手,她也不用再为了大局隐忍,害过她母亲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父亲且约束好家中的小辈,我出去一趟,今日不回府了。”

她说罢便起身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李珩追出来叫住她,“琰儿,你还好吗?”

陈琬琰虽然不是原主,也没见过昭和长公主,可也不知为何就是将她当成了母亲,最亲的家人。

她擦了擦眼泪,“我没事,能替母亲报仇我高兴。”

李珩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你明日应当有许多事要忙,在府中好好休息吧,我去趟彭都督家,太晚就不回来了。”

李珩身兼义县教谕,明日定然要去管束被煽动的学子,这几日都不会有空闲。

那些造谣惑众的内奸和细作已是笼中困兽,头脑不清又不听劝,跟风闹事者轻则剥夺其科举的资格,重者下狱。

陈琬琰脚步匆匆的出了宣平侯府,李珩将她送上马车,便回了老夫人的院子,李家一众人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宣平侯深吸一口气,说道:“都听到了吧,这事朝廷还没下定论,你们也别出去乱说,且去约束好自家的亲眷,莫要去掺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敢为细作造势,就算是捞出来这辈子都毁了。

厅内只有几房的老爷夫人,这会儿大家神色各异。

还是三夫人率先反应过来,颤抖着嗓子说道:“她,她心思太重了,常家害了她母亲的事,她早就知道了,竟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她会不会害我们?”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众人便都看向刚进门的李珩,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李珩也是被她吓到了,李家人曾经肆无忌惮的伤害过她,他说不出陈琬琰不会害李家的话。

最后还是老夫人将佛珠拍在了矮桌上,“胡说什么,那是她杀母仇人,为母报仇有何错?让你们这般胡乱猜忌她!”

“可……可她给泽哥儿说了王家的姑娘,王家要和沈家结亲,这不是把我们往废太子跟前拉?”李三夫人不服的说。

那他们李家不是成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眼中钉,无论他们二人谁成了储君,将来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老夫人沉默着没吭声,宣平侯说道:“也没说立时就成亲,且再瞧瞧看吧,王家这回没让四门学乱起来,只怕是早就做了防备,他家既然跟了太子,难道没考虑过将来?”

常家的事十有八九是太子和陈琬琰弄出来的,不可能是替她报仇这么简单,那太子分明可以早些弄死常家保住地位,等到现在才出手,只怕是心里打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主意。

“太子什么时候拉拢了八皇子?”李二老爷一头雾水的问。

宣平侯被他问的一怔,刚想去看陈琬琰,才想起那人脚底抹油跑了。

“小狐狸!”

陈琬琰的马车刚在彭家门口停下,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彭通不安的走来走去,彤霞将她扶下了马。

“郡主,快里面请。”彭通引着她去了正院的议事厅。

彭家人跟李家人一样聚了一大屋,看来彭左谏的事对他们的冲击很大,一看到她来,彭老太爷便将众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老夫人和彭通父子。

“事出突然,冒昧请郡主前来,还请您多多包涵。”彭老太爷开口就跟她讨了个饶。

陈琬琰摆了摆手,“您是长辈,我可担不住您这般多礼。”

彭老太爷知道她还计较前次打着看彭通的名义,打听彭左谏被他数落的事,起身冲她拱手作揖说道:“上次的事多有得罪,是老夫昏了头,还请郡主海涵。”

陈琬琰轻笑着没躲他的礼,彭都督将她请到上坐,道:“郡主上回打听的事,我已派人回族里打听过了,彭左谏的确有许多年未曾回过家乡,族中与他相熟的人,大都是族学里的同窗。”

“我还想着你们不会去查呢。”毕竟上回怼了她。

彭都督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彭某是被陛下召回京的,昨日抓捕常家人,在下也参与了。”

他在京都又没一兵一卒,陛下召他回来抓个直讲,太莫名其妙了,虽然不知常家犯了什么罪,但今日彭左谏的事一出,他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俩人是一伙的啊!

彭左谏在京都的人脉都是他给开拓的,若是不能给陛下一个交代,只怕是要卸甲归田了。

舒州都督换成沈二老爷,肯定是太子在防备他和彭左谏勾结,作出对陛下不利的事。

“郡主您能帮在下见太子一面吗?”彭都督觉得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

他就是和彭左谏惺惺相惜,想出手帮帮他罢了,谁知道他和常家都做过什么坏事!

今日只爆出常采女的事,可是这还连累不到常家,他估摸常家肯定是犯了什么大罪,才会让太子殿下防备他,景睿帝试探他。

“彭都督是犯了什么错吗?”陈琬琰问道。

“在下没有啊!”彭都督愣愣的回道。

他就想去和太子殿下解释清楚,自己没同彭左谏和常家勾结,昨日抓捕常家的事他虽然没有出大力,可也没泄漏消息啊!

他可是忠于陛下的!

“那大人急什么呢,咱们陛下是明君,太子殿下也不瞎,您既然没犯错,还抓捕常直讲立了功,天家还能冤枉了你?”陈琬琰淡淡说。

“啊?”常都督傻乎乎的看着她,半响儿才拍着大腿说道,“是是是,郡主说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彭某多谢郡主提醒!”

彭通也偷着松了一口气,他父亲从白日就开始坐立不安,他还以为他父亲犯了什么躲不过的大罪。

彭老太爷道:“彭左谏没进京都前,我们确实与他无往来,老夫已经让人请族长,还有与他一同在族学读过书的族人进京都了,郡主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陈琬琰问道:“他们何时能到?”

“还得五六日。”彭大老爷说道。

“若是他们到了,您让彭公子给我送个信儿,这几日若是大理寺和刑部的问找你们问话,你们如实说便是,旁的我也帮不了你们。”她又不是赵瑾瑜的猪队友,人家在那边奋力铲除异己,她在这边给人求情添乱。

彭家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彭都督开口问道:“敢问郡主,常家是犯了什么错?”

“这我可不知,还得出去打听打听。”

彭家人:“……”

既然她不愿说,彭家人也拿她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彭老夫人和蔼的说道:“天色已晚,郡主在府上歇一晚再走吧。”

陈琬琰知道彭家还不死心,婉拒了她的邀请,“我的马车就等在外头,就不叨扰了。”

彭老夫人留不住她,只得让彭通送她出去时再套套话,一直到府门口彭通也没问出口。

陈琬琰驻足笑道:“彭大哥若是不问,我可走了。”

彭通被她调侃的脸色微红,硬着头皮问道:“彭左谏是不是和常家一伙的?”

陈琬琰点了点头,彭通又问道:“会连累到我父亲吗?”

“这得问彭都督呀,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既然没做错事,就不必害怕,咱们陛下是明君。”

彭通什么也没问出来,也不好拘着她一直问,只得放她离开,自己回去跟彭老爷子和彭都督汇报。

彭老爷子无语的说道:“这不等于白问么?”

彭老夫人也跟着说道:“这丫头狡猾的很,惯是会打太极!”

陈琬琰坐在马车里,勾着赵瑾瑜的下巴,“殿下跑来做什么?”

赵瑾瑜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累了一天,自然是想喝圣水补充一下体力。”

陈琬琰差点被他笑死,“不来了,不来了,被你吸干了我怎么办!”

赵瑾瑜调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说了要喝三天,一天也不能少。”

跟赵瑾瑜回了住处,赵瑾瑜折腾得她连连求饶,还时不时的停下来问一句,“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殿下最厉害!”陈琬琰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实在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旺盛精力。

赵瑾瑜轻笑着亲了亲她,“还对不对别的男人笑了?”

“不,不了!”

赵瑾瑜满意了,折腾完这一回就放过了她。

彤霞给他们准备的沐浴热水,她最近烧火的活计已经干的炉火纯青,再也不会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了。

赵瑾瑜带着她沐浴净身,俩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怎么突然动了常家,不是说暂时动不了他们吗?”陈琬琰问道。

赵瑾瑜搂着她说道:“留着常家我不放心,怕你吃亏。”

陈琬琰伸脚在他腿上蹭了蹭,“长平公主又事怎么回事?”

“还没满足?”赵瑾瑜伸出大长腿压住她乱蹬的腿,“王嫣然告诉长平公主你没上李家宗谱,她们商议好给李珩娶个好掌控的正妻,把王嫣然的孩子养在主母名下,再把正妻挤走,人都选好了。”

陈琬琰:“……”

这是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选了谁呀?”她好奇的问道。

“高家的小姐。”

“高驸马家的小姐?”陈琬琰半直起身子,问道,“高家的人抓了吗?”

赵瑾瑜按住她,“别乱动,你管高家的人抓没抓,你夫君都快被你折磨死了,你管不管?”

陈琬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管呀,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常家的事你做了什么打算?”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早些出手,是吧?”赵瑾瑜被她撩起了火,轻握住她不停乱动的手,“我必须离开京都,你只需要知道我会回来娶你,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信我。”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娶个被别人玩过的二手货?”陈琬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赵瑾瑜喘着粗气闷哼,“不怕,我不会任由旁人诋毁你。”

他有的是办法让人闭嘴。

陈琬琰心里抹了蜜,笑嘻嘻的钻进了被子里,将赵瑾瑜吃了个干净。

第二日睡到三杆,赵瑾瑜早就回宫上朝去了,外头的文人学子在广文馆一众人的带领下,闹的越来越凶。

朝会上八皇子联合高家人,状告常家与长平公主通敌叛国,并且拿出了确凿的证据。

跟着四皇子去岭南道的驸马高世显,突然出现在朝堂,拿着长平公主与方家人往来信件,证明花灯会上抓到的反贼,都是听了长平公主的命令才聚拢在一起。

长平公主不敢置信的瞪着高世显,“你胡说,人分明是你召集的!”

“如果没有你的信物,我如何能将他们召集在一处?”高世显冷漠的问。

他不把人召集起来一网打尽,怎么戴罪立功!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长平公主不顾形象的大吼。

“你背着我私通外敌造反,还说待我不薄?”如果不是发现他所谓的儿子,是她和府里的长史生下的,他也想不到去调查长平公主,更不会在项家出事后去调查四皇子,从而得知那个长史是方家人!

幸亏他早已上报帝王,否则他高氏一族都要给她陪葬!

“启禀陛下,长平公主写信问方家借留在京都的余孽,打算火烧花灯会,在京都制造杀戮。他们让微臣回来将能召集人的信物交给公主,公主拿着信物去找了广文馆的冷博士。”

高世显冷漠无情的看着脸色灰白的长平公主,继续说道:“冷博士又去找了常直讲,由他们调集了各自的人手,配合长平公主召集来的部分反军余孽火烧花灯会。”

八皇子道:“儿臣可以证明常直讲与冷博士家交好,同彭左谏也时常秘密聚集在一处,儿臣有联名的奏疏可以证明,他们想利用儿臣犯上作乱。”

赵瑾瑜端坐在高处,不动声色的观察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赵瑾瑜这回不但躲过了他们的刺杀,还抓了一大批反贼和细作,这是立了天大的功,也不知还能否将他废掉。

“微臣有证据证明,方家和冷博士是蕃国的细作。”高世显突然扔了一个重磅消息,惊的殿内众人纷纷朝他看去,高世显在岭南不知受了多少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瘦的脸颊都凹陷进去了。

景睿帝对这结果一点也不意外,赵瑾瑜抓了常家人和花灯会上的反贼,除了彭左谏最激动的就是冷博士,没鬼才怪。

方家是蕃国细作的事他早已知晓,这么久不处理常家等人,就是在等高世显的证据,“证据何在?”

高世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双手举过头顶,“这是微臣窃取方家与蕃国,还有冷博士、季从之等人往来的信件,这是特制的梅花纸,信的内容很普通,他们要传递的信息都写在梅花上面。”

常福下了高阶,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呈给景睿帝,景睿帝打开随意看了两眼,梅花纸上的梅花并不显眼,只有特殊角度才能看的清楚。

上面写的内容他也看不出规律,他将写在梅花上面的字连在一起,也没看出那封信想传递的信息。

景睿帝将信件递给常福,让他交给赵瑾瑜,赵瑾瑜双手接过,凝神看了一遍。

景睿帝问道:“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