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1章 剑南驿使携急报入宫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景睿二十年腊月,做了十八年之久的太子赵瑾瑜,数次以才智不足,故不敢受以大任为由上书,自请辞去太子之位。

景睿二十一年元月十九,景睿帝念及幼子嘉孝仁,因无错被废心感伤怀,封其怀亲王,亲王爵位世袭罔替,并将整个剑南道作为怀王的封地,治所益州。

并特在益州和梓州两座城池,为其建造怀亲王府特示荣宠,将所有封号中有怀字的皇室宗亲一律避其封号,改怀为康。

同时改国号更始。

赵瑾瑜一夜之间从太子,成为赵国史上第一位封地在剑南道的戍边王。

更始元年正月二十,封二皇子赵锦锋为兖王,封地在河南道兖州,管辖十个县。

三皇子赵锦锡为相王,封地在河北道相州,管辖八个县。

五皇子赵锦铭为洺王,封地属河北道洺州,管辖六个县。

七皇子赵锦铮为齐王,封地在河南道齐州,管辖六个县。

八皇子赵锦锐为彭王,封地在黔中道彭州,管辖六个县。

特准许二皇子三皇子不备蕃国,其余皇子皆在月底前往封地就蕃。

废储封王之事尘埃落地,李老夫人将众人都叫到了一处,商量李泽的亲事。

周新月刚坐下,就笑说:“这封地封的可是十分有意思,二皇子和五皇子是兄弟,三皇子和七皇子是兄弟,陛下却将二皇子和七皇子封在三皇子一系的地盘,三皇子和五皇子封在二皇子一系的地盘。”

陈琬琰撇撇嘴,明显就是让二皇子和三皇子在京都斗个你死我活,互相制约,以防对方控制住蕃地坐的更大。

五皇子和七皇子被送回他们各自的势力的地盘,他们就没太大的机会在别的地方作乱。

“其他王爵都是以地名而封,只有怀王以美誉而称,外头的人都说咱们陛下觉得亏欠怀王,才下了那么一道废黜的圣旨,还给了怀王那么大一块封地,还有世袭的爵位。”李二夫人抿唇笑说。

世袭的王位,日后新君便是再封亲王去剑南道,他也是大王,新王在他面前亦是小王。

那地方比南诏国还大,偌大一个剑南道只需养他一个藩王,可见陛下还是宠着怀王的。

李三夫人不以为意的说:“那地方被季从之和蕃国弄的乱七八糟,如今还没平了战乱,就算能收复回来,百废待兴没什么可羡慕的。”

就看朝中没有大臣站出来反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地盘虽然很大,可封地再大,新皇想削藩还不是轻而易举。

陛下的意思,不就是有本事收复就去当封地最大的王,没本事收复就葬身此地。

相较之下,八皇子的封地最为贫瘠,不过却是府城。

黔中道如今就他一个亲王,也就是说黔中道的王里他最大,若是日后再有亲王就藩黔中道,也得以他为尊,尤其是紧邻怀王,这就很奇妙了。

“常家的祸事到底是牵连到了他。”李老夫人语气莫名的说,“那地方也是乌烟瘴气的,战乱也不知何时才能平息。”

陈琬琰却笑了笑,“是福是祸也是说不好。”

封在府城的王,就代表当地所有的奏本都要经过他的手,这算是坏事吗?

同样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看法,对二皇子和三皇子来说,赵瑾瑜能被废了就行,景睿帝诏书说的再情深意重,给他那么大一块地,还不是把他扔火坑里去了。

益州不但有叛军,还有蕃国的敌军,让他去就蕃,还不如说是让他去送死。

老夫人叹了口气,问道:“王家的婚事,老三家的是怎么想的?”

李三夫人看了看陈琬琰,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儿媳都听母亲的。”

当初以为王家是门好亲事,没想到才没几日就变的有些烫手。

怀王到战火纷飞的地方去就蕃,谁知道还有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时候沾染上怀王可是九死一生。

“琰儿的意思呢?”李老夫人有些头疼的问道。

她想要的是稳妥,怀王现在情况是真的不太好,王家和沈家的事虽然还没定下来,但瞧着他们在处置常家的事上可是交情匪浅。

“富贵险中求。”陈琬琰回答。

“你跟祖母透个底,你和陈家是不是真的闹翻了。”

陈琬琰沉吟片刻,说道:“我不是和陈家闹翻了,我是和陈明玄夫妻闹翻了。”

张家女巴结上五皇子,陈明玄和二皇子也走的近了,可他们代表不了陈青岩,不过也在外人看来,他们如今就是代表陈青岩。

在旁人看来,赵瑾瑜去益州不但要面对当地的战火,还要面对投靠了二皇子的陈青岩,对他的监视。

之前她想的什么高调宣战,都是她结合自己了解的情况下的结论,每个人对事情了解的程度不同,有各自的解读,如今在李家人看来,赵瑾瑜是个完全没有前途的王爷。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陛下赏赐的龙袍不仅不能成为加分项,还会成为催命符。

跟口蜜腹剑是一样的道理。

李三夫人用帕子压压人中,强忍住笑意,说道:“那不都一样嘛。”

陈琬琰沉着眼没说话,世人的眼光就是如此,女子总是低男子一头,男人可以当家作主,女人就只能依附着他们。

老夫人问她,“你兄嫂最近和二皇子走的颇近,你有何想法?”

“我往后不会同他们二人还有张家有来往了,他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张若苓搭上了五皇子,应当也是要跟着去封地的,张若菁从花灯会回府就病了,她想嫁入许家怕是有些难。

“听说你大嫂想问你借园子办赏花宴,是要给张家的姑娘相看人家?”周新月问道。

提起这事儿陈琬琰就来气,昨日所有皇子都封了王,今日一大早,张若华就遣人来问她借园子,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明知道不可能借给她,非要来借,不是诚心想在陈明玄那里挑拨是非?

“废储之事国之非福,她在自己的园子办什么宴都可以,但我的园子至少三个月都不会办宴席。”

她没什么可庆祝的,也不愿意让张若华打着她的名义庆祝,宴会办在她的园子里,让别人怎么想她?

“是这么个理儿,无过废储确实不是好事,这些日子外头的宴会你们也少去。”李老夫人到底是见多识广,别人高兴是别人的事,陛下指不定心里存着气,这时候还是别上赶着去触陛下霉头。

“母亲说的是,就是不知张家瞧上了哪家的公子?”李三夫人陪笑问道。

陈琬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不就是想确定陈明玄是不是把宝押到了二皇子身上,犯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她压下心底的烦躁,生硬的吐出两个字,“许家。”

陈明玄怎么就不想想,他的富贵已经是到头了,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就算二皇子荣登大宝,张家野心那么大,日后成了皇亲国戚,他自家的兵权还能不能保得住?

做人就该懂得收敛。

反正她要是当上皇帝,第一个拿他狗崽子祭刀。

骂他一句撒币都是夸他了,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周新月问李老夫人,“母亲对王家这门亲事是如何想的?”

李老夫人心里也没确定的主意,她心里对王家是十分满意的。但是听说王家和沈家站在了一起,心里就很犹豫。

“这回国子监、四门学和广文馆处置了不少人,且再看看陛下对国子监的安排。”

王家在学子动乱这事上立了功,受提拔是肯定的,说明他们这一次押怀王是没错的,但日后呢?

李三夫人闻言哪有不愿,只低笑着说:“泽哥儿的亲事全凭母亲做主。”

最终李泽的亲事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李家人凡事都求稳,她想着王家这事儿要真成不了,也别耽误人家姑娘。

陈琬琰恹恹的没再多说话,赵瑾瑜这般境遇,确实不是个好的选择,封地在益州,他要如何去就藩?

又过了三日,新鲜出炉的几个王仍是滞留在京都不肯走,最后还是八皇子率先进宫拜别景睿帝,元月二十七日,带着景睿帝给他的封赏还有家眷,启程去了封地。

那日赵瑾瑜去送了他,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八皇子走的时候神色很平静,并没有预想中的萎靡和不满,似乎常家的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陈琬琰因为和万岁山有生意上的往来,也亲自去送了他们,万岁山的女儿已经上了皇家的玉牒,当上了亲王媵妾。

万氏对她倒是恭敬的很,临走时还低声对她说:“妾自知有今日,是受了您和怀王殿下的恩,定然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

陈琬琰知道她这辈子能做到媵妾算是到头了,除非她的家族和她自己立下大功,否则升为侧妃的机会不大,又交代了她两句,便目送八皇子一行人走了。

等送走了人,陈琬琰爬上了赵瑾瑜的马车,自二十日起她就没再见过他,如今也有七八日了。

“殿下最近在忙什么?”陈琬琰勾了勾他的下巴,又将他打量的仔仔细细,发现他身上的衣裳规制还和从前当皇太子的一样,忍不住调侃,“殿下这王爷当的也高人一等?”

赵瑾瑜牵了牵唇,“父皇的恩准。”

陈琬琰心里松了松,伸手去扣他身上的小龙,问道:“马上就是月底了,你做何打算?”

他那回说月底就要走,这只剩四五日了,剑南道那边还乱着呢,他怎么进益州?

那两位皇子的人一直在朝堂催促封了王的皇子离京,五皇子对此很不满,河北道虽然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但在京都锦衣玉食还能拉拢人心,这一走想入京都就得奉诏了。

二人正说话间,一匹黑马飞快的从他们的车旁经过,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陆机慌忙拉住被惊到的马匹,对赵瑾瑜道:“殿下,那人好像是剑南道的驿使。”

赵瑾瑜掀了帘子往外看去,那马已经跑的不见踪影,所经之地尘土飞扬。

“驿使?”陈琬琰茫然的问,“不是送战报的斥候?

驿使都是各地驿馆的人,他们与送加急战报的斥候不同,是不能打马在京都街道狂奔的。

“回宫。”赵瑾瑜神情忽然有些严肃,驿使这般反常,肯定是出了大事。

陈琬琰也没下马车,赵瑾瑜忽然握住她的手,说道:“我可能今明二日就要离开京都,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陈琬琰见他表情严肃认真,也跟着紧张起来,手都有些抖,“你,你说。”

“袁承志不是蒙国的细作,他是前朝余孽,陈明真很可能是前朝皇室的血脉。”

“什么?”

时间紧迫,赵瑾瑜也不管她能不能消化这个事实,接着说道:“他们与蒙国结成了联盟,誓要夺取赵国江山,答应事成割半壁江山给蒙国,他们将国都南迁。”

常采女让八皇子拿这个消息,向景睿帝换取将来的安稳生活,所有人都以为常采女死了,但她并没有死,只是被囚禁在了皇宫的地牢里。

陈琬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难怪我们查不到他们与蒙国直接联系的线索。”

好嘛,各干各的。

“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让你去查,是让你有所防备。”

前朝已经灭国百余年,也不知他们在这百年间到底发展成了多庞大的组织,只怕他们皇室的后裔经过刻意的繁衍,比他们赵家的宗亲还要多。

若是如此,他们渗入朝堂的人数,比蕃蒙两国的细作只多不少,那些大臣的家眷外室,很可能就有他们的人,这是清理不完的。

“我、我知道……”她自己有多大本事她还是清楚的,她一直依靠的都是赵瑾瑜的保护,他一走她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你别只是嘴上答应,你想和我厮守终生,就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陷入危机。”

“我大哥送了我一箭刀剑都打不穿的护甲,你放心吧,我还要给你生十个八个宝宝呢。”陈琬琰拍着赵瑾瑜的胸脯保证。

赵瑾瑜垂眸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摩挲了一下她手上的金戒指,“京都高门的女眷那么排斥你,很可能是前朝皇室的人在作梗。”

陈青岩先被封了一字亲王,父皇给她敕封了郡主,赐了二号府邸,还特意提拔了李家,这样的荣宠别人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一直把她孤立在贵女圈外。

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死,还动摇了袁琬瑛的地位,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那些人混成官眷的前朝人,联合蕃蒙两国的细作刻意针对她的。

“我这两日重新梳理了袁琬瑛的人脉关系,她来往的女眷对你都很不友好,从前没往前朝这里想,又确定了他们和蕃蒙两国并没有联系,就没再继续查,日后若是有人邀请你去参加宴会,能推就推了吧。”

她弄死了陈明真和袁琬瑛,坏了他们的好事,人家指不定打了歪主意报复和利用她。

“好,我都听你的,我就说那些贵妇贵女对我忽冷忽热的,有时候感觉她们接纳了我,有时候又感觉她们很排斥我,奇奇怪怪的。”陈琬琰无语的说。

京都的勋贵圈的贵妇,有时很热情的邀请她参加各种宴会,她办宴会人家也都愿意赴约,有时候见了她又对她冷嘲热讽,她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变色龙呢,一天一个样。

“那些听闻你喜好男色,特意安排了唇红齿白的男童伺候你的人家……”

陈琬琰一把捂住他的嘴,羞恼的说道:“我就喜欢你一个,什么喜好男色呀!”

赵瑾瑜满意的在她手心舔了一下,陈琬琰慌忙缩回了手,“你且要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排除有人是真的想讨好你,但也可能是前朝余孽给你挖的陷阱,为了什么你可清楚?”

陈琬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们哪有殿下好看呀,他们想让我给他们生娃,我还不愿意呢。”

就算被他们用强的让她怀上了,她也得给它打了。

赵瑾瑜见她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说,那些人不过就这点打算,看着她与自己勾勾搭搭,让她怀个孩子栽赃到他头上,撺掇她搞事情。

不过他被废黜,那些人的希望再次落空了,又该起别的心思了。

二人乘马车到了皇城门口,侍卫只是掀了帘子看了看,便让他们进去,连马车都没下。

“什么情况?”陈琬琰茫然不解,“不是要搜身,进了皇城再另换马车?”

“父皇的恩典。”赵瑾瑜解释。

二人刚进东宫,常福就来了,说景睿帝请赵瑾瑜去福宁宫。

陈琬琰和他对视一眼,问道:“我能跟着去吗?”

常福颔首,“正好郡主进了宫,老奴派去寻您的人想是要走空了。”

陈琬琰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景睿帝还召了自己过去,“大人可知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