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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二人吃过饭就出去游湖了,一直玩到入夜才回王府。

翌日一早,赵瑾瑜将请婚的奏疏直接往景睿帝跟前送,又给中书省和尚书省长官通信,让其部门的左右谏议大夫一起弹劾张县公及其党羽。

陈琬琰给刘扉写信,要求冻结基金会的所有资金,并且组建审查委会进行清查整治。

要求基金会所有商户进行自查,将各在灾区售卖物品的价格,以及拿到的补贴交给审查部门,肃清混入基金会的不法商户,以及从中谋利的小人。

赵瑾瑜看着书案对面的小姑娘一脸得意,笑盈盈的问道:“写的什么?”

陈琬琰将写好的书信捏起来,在空中甩了甩,“我让刘扉另立财务部门,孤立掉张家塞进来的人,基金会的银子在我手中,让张家人随便批补贴,不给他们支补贴银子就是了。”

另外让刘扉将非她产业,不经允许私自悬挂爱心标识的铺子举报到太府寺,告其行骗!

赵瑾瑜抬手摸摸她的脸,“我夫人真厉害。”

陈琬琰咧着嘴笑个不停,她能想象那些贪污基金会补贴银子的人肯定会气的跳脚,尤其是张家。

“姚娘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赵瑾瑜将写给戴照霖的书信递给她,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要求刑部将姚娘从万年县衙带出来,并且受理姚娘的报案,如果张若晴不按时将欠款归还,立时判她一个抢劫罪,将案件移交宗正寺。”

陈琬琰赞许的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绝!”

赵瑾瑜笑道:“你昨日说的经济复苏计划,我与益州的官员商议过后决定试一试,明日便召集剑南道的木材商商议此事。”

受灾严重的地区建造房屋所需的木材依旧短缺,赵瑾瑜和陈琬琰商议决定,与木材行业最为发达的黔中道合作共赢,并一起拉扶经济低迷的岭南道。

陈琬琰认真的说:“官府的财政支出有限,先将税率下调保证物价的稳定,促进三地和谐发展,商人利益有了保障积极性也会高涨,官府在税收上虽然暂时吃些亏,但只要把经济拉起来,未来的收益肯定是稳的。”

只要百姓们有活干有钱赚,银钱物品流通起来,当地官府的税收肯定会逐步增加。

赵瑾瑜致信八皇子讲明情况,八皇子积极响应赵瑾瑜,立即召集当地木材商与两地商户合作,三地官府将对其放宽政策,首当其冲就是税率下调。

九月十六,在永嘉王府住够了的景睿帝决定,启程前往岭南道视察,并带了赵敬淮一起。

刘扉接到陈琬琰的来信,犹如找到了主心骨,基金会的商户利益被损害早就攒了一肚子怨气,如今有了解决办法十分的配合。

快被赵锦锋整死的宣平侯听说了基金会的动静,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几分。

万岁山、罗镇海和葛大山等人接到陈琬琰拉赞助的书信,亲自前往益州询问具体事宜。

陈琬琰在怀王府为几人接风洗尘,安排好住处让其先休息一日,第二日便带着几人去参观即将完工的书楼。

“这是赵国第一座为文人学子建造的书楼,我想给书楼捐一批书,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

万岁山对她的号召响应的十分积极,立马表态道:“这是做好事,万某十分愿意!”

罗镇海和葛大山不知她是个什么路子,但他们已经没了靠山,又欠她了人情,如今淮南道都是怀王的人,他们也想寻个靠山,当即便表示愿意捐赠。

陈琬琰道:“也不让你们白捐赠,会给你们扬名的。”

万岁山十分熟悉她的路子,当即就笑着问道:“是在书籍扉页写捐赠人的姓名吗?”

“不是。”

万岁山:“……”换套路了?

陈琬琰笑道:“书楼会将你们捐赠的书籍分别摆在不同的屋舍供人翻阅,你们每人有一间书屋的命名权,也会在这间书屋标明捐赠人的一些简单的介绍。”

扉页的事已经用过了,尤其是景睿帝父子用过了,他们不能效仿帝王。

罗镇海和葛大山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有这好事?

万岁山眼睛一亮,“郡主说的可当真?”

他们商人最爱资助秀才举子,为的就是给自己找靠山,这批书捐了就是提前投资,肯定是不会亏的,而且还比资助学子的回报要高,毕竟资助的学子有限,考上功名的也少之又少。

而书楼就不一样了,万万千千的学子汇集在这里,中功名的概率也会提高很多,来书楼的学子知晓了他们的捐赠,就算是大家互不相识也能结个善缘,指不定日后人家因为看过他捐赠的书,惠及他的子孙后代呢。

做人就要考虑长远一点。

“当真,做好事就要留名嘛。”陈琬琰道。

万岁山乐呵的不行,“捐捐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罗镇海和葛大山也没意见,他们生意能做这么大,自然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

此事一敲定,万岁山等人便按照陈琬琰的指示,在益州的各个书坊开始订书,陈琬琰收购了一家印刷坊,招了工人开始印书,益州的印刷坊也都陆陆续续接到了书坊的印刷订单。

剑南道的造纸业和蜀锦丝织品也非常出名,还有制糖和陶瓷等工业发展的也都很好,他们三人有销售的渠道,便决定暂时留在这里拓展生意。

京都爱心基金会的部分商人也积极响应陈琬琰的号召,来剑南道与当地的商人合作将本地的产品外销。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益州太守孟鹤云突然接到朝廷调令,要将其调任河南道的兖州任太守。

孟鹤云不敢耽搁,立即去往怀王府,见到赵瑾瑜就道:“殿下,今日下官收到了朝廷的调令,要把下官调到兖州任职。”

益州是府城,自然比分为上中下三等普通州的太守官职要高,赵锦锋将他调到兖州,表面上是平调实际上是降了他的官职!

不止如此,还要把他看管在封地!

赵瑾瑜神色平静,“兖州?”

“是,就是兖王的封地。”孟鹤云急的满头大汗,“殿下,不止下官接到了调令,就连知府和通判也都接到了调令,这可如何是好?”

赵瑾瑜他正愁没人替他在河南道开疆拓土,这就上赶着给他送枕头来了。

赵瑾瑜淡淡道:“你去吧,我会给七皇兄和严大将军修书一封,你若有难处他们自会帮你。”

孟鹤云微怔,七皇子和严家何时被他收服了?

“可若是下官走了,朝廷另外派人来益州,殿下如何应对?”

益州的官员都是赵瑾瑜从京都带来的,赵锦锋一下将人换的如此彻底,摆明了是要监视赵瑾瑜。

“本王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们跟着我还有甚前途?放心去吧,早日将兖州拿下。”赵瑾瑜姿态从容淡定,如果他斗不赢赵锦锋,皇位他也一定坐不稳。

接下来的几日,不断有调令将剑南道的官员调走,就连梓州也新换了一批官员。

陈琬琰气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这是朝廷的调令,即便是赵瑾瑜也不能阻止。

“岂有此理!”陈琬琰听说益州新来的太守是张家三老爷,知州和通判都是张家姻亲,当即便要冲出去砍死他们。

赵瑾瑜抱住暴怒的陈琬琰,“别气,别气,气坏了夫君心疼。”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差一脚就开始为非作歹,当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陈琬琰快气吐血了,连和张若晴订过亲的齐浔,都被派到了益州的治所蜀县任县令。

这是要把赵瑾瑜彻底架空?

赵瑾瑜将人按在怀里,安抚道:“别急,让他折腾,父皇还在呢。”

陈琬琰愤愤不平的将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道:“还好书楼是以怀王府的名义建造的,不然这回肯定要让他们白白拿走当政绩了。”

益州的经济刚活一点,这些人就过来抢功劳,实在是无耻!

景睿帝对岭南目前的发展十分满意,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死气沉沉,相反还有蓬勃的生机,尤其是受灾严重的岭南道和剑南道联手黔中,拉动三道的经济这个想法非常的好。

他率领众人转道去黔南道的彭州看望八皇子,刚入黔南道,就收到了朝廷将彭州官员调动走,换人来摘果子的消息!

常福瞧着景睿帝板着脸便知他生了气,劝道:“陛下您身子要紧,郡主说您可不能生闷气,您不是说要健健康康的去见怀王殿下和郡主嘛?”

景睿帝瞥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去将萧王请过来。”

常福见他消了气,笑呵呵的道:“奴才这就去!”

陈青岩刚到景睿帝跟前,景睿帝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大倒苦水,“青岩你看看,就因为三道的木材商触犯了张家的利益,张县公请奏兖王将三道府城的官员全部换上自己人。”

不仅如此,还将整个剑南道的官员都调动了一遍,打算将赵瑾瑜等人作出的政绩全部霸占,这是何等的霸道!

陈青岩见他委委屈屈,冲他拱了拱手,“张家人向来如此。”

前世张若晴进了二皇子府,张家得了势就疯狂的买卖官职敛财,为了兵权,将他害死后张家更是风光无两,把整个朝堂搞的乌烟瘴气。

前世因为陈明玄和袁琬瑛的刻意隐瞒,张家买卖官职这事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死后才知道张家竟然把持了半个朝堂。

景睿帝幽幽的说道:“兖王还驳了九郎的请婚奏疏。”

陈青岩:“……”驳就驳了呗,刚和离就急着成亲,面子不要了?

景睿帝抿了下唇,“要不我也跟你一样当太上皇吧。”

陈青岩:“……”大可不必!

景睿帝逗完陈青岩,感觉舒心多了,又恢复了正常,叹气道:“朕实在是想不通,老二怎么会被张家哄成这样。”

陈青岩幽幽的说道:“臣也想不通,臣的儿子怎么会被张家哄成那样。”

景睿帝瞬间感觉与陈青岩同病相怜了。

景睿帝没在黔中道乱晃悠,赶到彭城见到八皇子,见他走路有点坡脚,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好一番安慰,还让随行的御医替他治腿。

八皇子受宠若惊的落了几滴发自真心的眼泪,父慈子孝了一日,景睿帝就决定带上八皇子一起去剑南道探望赵瑾瑜,听说万岁山在剑南道特许万氏随行。

陈琬琰听说景睿帝又拐带了八皇子,整个人都懵逼了,“父皇是出门拐人玩呢?”

赵瑾瑜却理所当然的说:“我们这些兄弟都没离开过父皇,一起离开京都,父皇肯定会想我们啊!”

皇子成年后就要去就藩,他们这些兄弟一直他跟前,突然一下子都走了难免会舍不得。

“那倒也是,要是我,我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远行。”陈琬琰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说我这肚子怎么没动静呢?”

他们频率挺高的,也没有采取过避孕措施,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瑾瑜舔了下嘴唇,说道:“我吃了避子药。”

陈琬琰诧异的看着他,“还有男人吃的避子药?”

“有的,你身子虚,避子药吃多了对你的身子不好,我吃就好了。”

陈琬琰知道避子汤是寒凉之物,吃多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感动的不得了,“夫君真好。”

赵瑾瑜见她暂时没有起疑心,连忙截住她乱飘的思绪,说道:“我们成亲后再要孩子,否则那些人肯定会借怀孕之事阻止你做正妃,反正你年纪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陈琬琰认同的点了点头,她还不满十八,生孩子是有点早,“那你以后别吃避子药了,我算着日子,那几日弄外面或者清洗干净就是了。”

赵瑾瑜听话的应了。

十月初十,天气凉爽宜人,景睿帝携众人到了剑南道,赵瑾瑜率领益州一众新上任的官员,在城门外迎接景睿帝。

陈琬琰站在赵瑾瑜身侧翘首以盼,时不时的问上一句,“怎么还没来?”

赵瑾瑜见她急的抓耳挠腮,安抚道:“快了。”

二人正说着话,外出探情况的侍卫骑着马回来了,景睿帝等人的车架已经在三里地外,果然一刻钟后就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缓慢的向他们这边行来。

玄色旗帜飘扬,明黄的玉辂车不是景睿帝还能有谁!

等景睿帝的御驾停下,赵瑾瑜迎上前对着车里的景睿帝道:“儿臣,恭迎父皇。”

他身后众大臣跪在地上,齐声道:“臣等恭迎陛下。”

常福接过车夫手里的马凳摆放在车边,掀起帘子要扶景睿帝下车。

赵瑾瑜道:“本王来。”

赵瑾瑜亲自搀扶着景睿帝下了车,陈琬琰原本还在担忧景睿帝的身体状况,毕竟他身体刚好一些就匆忙的离了京都,路上颠簸难免会对身体有影响,此时见他面色确实不错才稍稍放了心。

“儿臣参见父皇!”陈琬琰对景睿帝行了个礼。

景睿帝笑容满面的道:“平身。”

“父皇,您有没有好好休息,永嘉热不热,好不好玩?”陈琬琰围着景睿帝叽叽喳喳的询问。

景睿帝好脾气的回她,“父皇按你说的每日都早睡晚起,一日睡足四个时辰,江东雨水多有些湿热,挺好玩的。”

“那您身体养好了吗?还有没有难受过呀?那边潮湿对您的腿疾有没有影响?”

陈青岩跟七皇子和八皇子等人站在一边,听着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打断她的絮叨,“陛下舟车劳顿,还不赶紧让陛下回王府休息。”

这没眼色的家伙,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皇帝的事情是她能打听的?

“哦哦哦,爹说的对,父皇咱们先回家吧,儿臣跟您说,殿下将这里治理的可好了……”陈琬琰挽着景睿帝就走。

张三老爷等人跪在地上,腿都快断了也没听到一句平身,眼见陈琬琰就要把景睿帝带走,连忙接口道:“剑南上个月大丰收,秋种也快结束了,明年定然还是个丰年。”

景睿帝睨了他一眼,道:“都平身吧。”

陈琬琰打的那点小主意他哪里能不知道,张仲廉等人是来干什么的他心里有数,乐得配合陈琬琰小惩他。

“臣谢陛下隆恩!”张仲廉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琬琰抿唇笑了笑,这张仲廉是携家带口来的,她夫人没少拿张若菁的死来恶心她,让人在益州散布流言说她蛇蝎心肠,见死不救害死了张若菁。

她自己倒是装成无事人一样,腆着脸来怀王府找她,让她闺女给赵瑾瑜献媚。

陈琬琰暗暗瞪了赵瑾瑜一眼,赵瑾瑜无辜的回望着她。

一行人回了王府安顿,景睿帝对怀王府还算满意,季从之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将益州王府扩大了不少,看着倒是气势恢宏。

赵瑾瑜安排众人先歇息,等景睿帝歇下才去找了张御医。

张御医再见到赵瑾瑜,心中也有颇多感慨,“微臣参见殿下。”

陛下昏厥那日心心念念的都是传位给这位,要不是被陈琬琰搅合了,这位也不知是登基了还是被灭口了。

“老师不必多礼。”赵瑾瑜虚扶了张御医一把,问道,“父皇身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