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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140章 反正你夫君在你心里就是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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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反正你夫君在你心里就是个小人

庞老爷摇了摇头,“这些也都是我听老一辈人说的,具体事我也不知,不过处州的商贾很排外,汤老爷便是有万贯家财,也须得小心,沈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汤老爷为表净敬重,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酒,举着酒盏,满面感激的说:“多谢庞大人提醒,在下铭感五内,一定会小心谨慎,小女在王府,一定会成为庞小姐最强的内助。”

庞大人满意的端起酒盏,两只酒盏相碰发出一声叮咚的脆响,伴着欢声笑语,两坛子酒水就都入了腹。

陈琬琰让人磨了面粉,亲自下厨烙葱油饼,还煮了一锅鸡蛋面稀饭,和赵瑾瑜吃了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沈府,万一被他们猜到身份,怎么办?”陈琬琰问。

他们溜出宫的消息只怕是早瞒不住了,处州知晓他们身份的不在少数,这沈府虽然与京都的沈家关系不大,但确实是同宗同源的远亲。

赵瑾瑜毫不在意,“京都怀疑我们不在宫里的那些人闹起来,各道都会出现我们的身影,那些人的情报再厉害,也得被迷惑些日子。”

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也早离开处州,去往下个目的地了。

陈琬琰早知道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能带自己溜出宫,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得到他这句话就没再多问。

俩人聊了会儿,带着一群打扮贵气的公子小姐出门,夜游瓯江去,身后的小尾巴,等他们一行人上的画舫远离岸边,才调头回汤家。

“老爷,小的询问了街坊四邻,他们是这两日才来的,同行的有二三十个人,也没人登门拜过他们,好似就是来踏春游玩的。”

汤老爷闻言,打发他继续回去盯着,又使人去打听苏州沈家,庞大人有句话说得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画舫行至江中缓缓停下,赵瑾瑜足下一点,就揽着陈琬琰跳到了赵敬淮包的画舫上,他们之前的画舫,也多了两名与他们身形穿着相似的男女。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赵瑾瑜抬手道:“出门在外,敬淮兄不必多礼。”

赵敬淮请赵瑾瑜上了画舫的二层,陈琬琰就留在一层欣赏歌舞,心里估摸着他们的处州之行应当快要结束了。

彤光递了个盒子给陈琬琰,说道:“这是马公子今日送来的。”

“你怎么跟着世子爷出来了?”陈琬琰接过锦盒打开瞧了瞧,里面果然放了厚厚一叠银票。

“娘娘出去没带侍女,奴婢怕这画舫上的婢子伺候不好,就跟世子过来了。”

陈琬琰微微笑了笑,“世子肯带你来,也是有心了。”

她方才看的清楚,彤光与赵敬淮举止亲昵,只怕是要留下来了。

心里有些恼赵瑾瑜,但也懂他的不易,他想重用赵敬淮,但也怕日子久了,他野心渐起,告诉自己苏杭两地郡王反水坑了景睿帝,原来竟是提前为她灭火气。

彤光闻言,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她面前,陈琬琰曾同她说过,世子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她留下来只怕一切都要成泡影。

“罢了,你起来吧。”陈琬琰趴在船栏上,伸手触碰冰凉的水面,有胆肥的小胖鱼在她手边甩着尾巴来回游,张嘴吃着她手里飘出来的鱼食。

从赵敬淮选择娶庞家女起,这事就已经成了定局,庞大人管着处州的粮仓,赵瑾瑜心有顾忌也是正常。

陈琬琰伸手捉住那只贪嘴的肥胆胖鱼,调侃道:“你也收敛着些,心是有多宽,才吃这么胖,竟是连危险都不知?”

那胖鱼冷不丁被捉住,使劲甩着身子,抖了陈琬琰一身一脸的水,她又好气又好笑的将它扔回水里,“现在知道怕了?”

那鱼入了水也不走,反而跃出水面故意显摆,肆无忌惮的就跟京都里那群打杀不得的权臣一样。

赵敬淮也从袖中取了个锦盒,放在赵瑾瑜身后的桌案上,“这是今日马老爷送来的。”

皇帝来江东带了多少银票他不知道,但陈琬琰说他没银子,那他就得去给这位搞银子。

就如同他决定娶庞大小姐后,就主动接近了彤光一样,忠臣做事不需要帝王开金口,就能将事办的妥妥帖帖。

“朕,还记得敬淮兄在益州时说过的话。”

“微臣没有陛下的好福气,等寻了二十多年,也没遇到那个眼里心里只有微臣的女子,彤光姑娘知情解意,微臣与她很能谈的来。”

赵瑾瑜背着手,目视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似是有些惆怅,半晌才淡声说道:“皇后信你、敬你,朕亦然。”

“微臣定不负陛下与娘娘的信任,这是微臣自己的选择,求陛下成全。”

他原想给庞大人另外换个去处,但粮仓乃是肥差要职,无论调了谁过去,都要接那家的姑娘进府才能放心,还不如要了皇帝的人。

这些日子他看的清清楚楚,陈琬琰身边根本就没有她自己的心腹,陛下虽允诺她的儿子是太子,可他们来处州十几日却从未要过水,皇后怀不上身子,难保不是因为帝王的忌惮。

“罢了,既然你喜欢,是收房,还是做贴身侍婢都随你,她会功夫,还能保护你一二。”

“微臣谢陛下成全。”

“这世间事,大多都难两全,便是朕也不能事事都如意,你对皇后的心意,朕替她收下了。”

他与皇后有在异世的亲缘,来日也会是皇后最忠实的后盾,为了报嘉王妃的养育之恩,他选了庞家女,为了不让他与陈琬琰夫妻离心,也为了嘉王府的未来,他又主动留他的人在身边。

可见这人一旦妥协,就会有无数的无可奈何等着。

众人玩到深夜才回嘉王府,赵敬淮直接就将彤光领走了,陈琬琰洗漱干净气闷的坐在床上。

“谁又惹你了?”

“你还问!”

赵瑾瑜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这事你可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

陈琬琰使劲踢了踢腿,梗着脖子,不满的问道:“怎么就怪我了?”

赵瑾瑜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来了好些日子,一次水都没要过,你觉得依咱们的年纪合适吗?”

“……”陈琬琰脑袋呆滞了一瞬,转而脸色爆红的说,“这不是你……我、我身子不适吗……”

“咱们的事旁人如何得知,你看我就像那不讲理的人?”

他想在嘉王府塞眼线,办法多的是,江东也不是没有他的暗探,赵敬淮这般做,不过是主动表忠心罢了。

这也能怪在他头上?

赵瑾瑜气的想和她打架,一摸才想起她癸水来了,臭着脸说:“这是他对你的爱护,你自去领了他的情,反正你夫君在你心里就是个小人。”

陈琬琰一听就乐了,熟悉的对他上下其手,“我夫君哪里小了,明明就是大器晚成,这都是你洁身自好,没有提早开荤的福报。”

“你这女人又说什么荤话!”赵瑾瑜耳朵尖微热,“好好的话,到你嘴里也能变了味儿。”

“别生气了,是我想岔了还不行嘛,谁让你在京都净给人赐美女了,世子这么做也是主动为君分忧。”

“那是他们想给我塞女人,我还他们的。”赵瑾瑜气息微乱的拍开她的手,翻身躺在她身侧,气闷的说,“睡觉!”

“想不想浴血奋战?”陈琬琰戳了戳生闷气的赵瑾瑜。

为人臣子最擅长的就是揣摩君心,嘉王府是天子心腹,作何决定都有自己的考量,还真是她想错了。

“别闹了。”赵瑾瑜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人搂在怀里低声说,“身居高位就是如此,底下的人会看形势做出讨好你的事,嘉王府人丁不旺,便是他不讨好我,你当他就能与一人过到白头?”

平凡的永嘉郡王,异军突起升了亲王,打破了江东永王小宗室的平衡,惹来了不少嫉妒,自他登基,江东弹劾赵敬淮父子的密报就没断过。

他身为帝王尚且行的艰难,更别提亲王独子了。

“为什么不能?”陈琬琰不解的问。

“想要他的命,承嗣嘉王的宗亲不知凡几,凋零的子嗣就是他们这一支的硬伤,没有兄弟姐妹替他分担压力,你说他能怎么办?”

收宗亲送过来的女人缓和关系,广开枝叶绝了某些人的妄念,对他来说就是保命之法。

庞家对他助力不大,符合大宗室对诸王选王妃的标准,赵敬淮是个聪明人,彤光能给他挡下多少麻烦,他心里最是清楚。

这就像皇帝立式微的皇后,纳娘家势大的贵妃,平衡后宫是一个道理。

“夫君。”

“嗯?”

陈琬琰睁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要给你生十个儿子。”

“嗯。”赵瑾瑜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我孩子的母亲也只会是你。”

“所以,你不可以要别的女人!”

陈琬琰等了老半天,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疑惑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只看到他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睛,竟是睡着了。

马公子昨日没有见到赵瑾瑜,也没等到他的回话,第二日一早,就带着一大箱子金银玉器古玩,还有马老爷给的一盒银票蹬门求救。

赵瑾瑜等他说明来意,直接给他丢了个大雷,“据朕所知,汤家前日夜里在渡口卸了三万石粮。”

“什……什么?”马公子明显被他吓晕了,汤家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卸了三万石的粮!

他们马家也有水上的生意,与漕运的人也是相熟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难道真的被嘉王府放弃了?

“陛下,我们马家对您和朝廷最是忠心,无论是捐银救灾,还是缴纳税款,都是处州最积极的,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马公子说的声泪俱下,赵瑾瑜却不为所动,他带来的东西就能买这一条消息,想要更多,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和实力。

赵瑾瑜让陆机送客,陈琬琰从膳房端了早膳过来,看到桌子上放的盒子,顺手打开看了一眼。

“比昨日的要厚上那么一点。”

“都是你的,收着吧。”

陈琬琰将盒子扣好,拿帕子擦净手,给他剥了个水煮蛋,又倒了一碗温牛乳放在他面前,“我的亲亲小夫君,用早膳了。”

赵瑾瑜只要跟她在一起,是吃什么都愿意,但却苦了嘉王府的一众人,他们锦衣玉食惯了,这辈子都在吃上这么节俭过,但帝后就吃这些,他们也不敢逾越。

嘉王妃看着面前摆的清粥咸菜,叹了口气,“难怪陛下与娘娘长得又白又嫩,原是日日吃水煮蛋,喝牛乳。”

她只吃跟着两日,就已经受不了,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马公子出了嘉王府,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将赵瑾瑜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马老爷。

“什么?”马老爷的眼珠差点瞪出眼眶,“这怎么可能!”

“这话是陛下亲口说的,怎会有假!”

“好好好!好他个姓庞的!一定是他在里面捣鬼,漕运的人这是以为我们马家不行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来给通个气!”

马老爷气的摔了几套茶具也没消火,惊觉自己这银子花的太值了!

商贾运粮超过五千石,须得经太守的同意才能上岸,一般有大宗商品,他们都会提前到目的地打点好,以免货物不能上岸。

他和汤家的事闹起来还没多久,之前可从未听太守说过汤家要运三万石粮。

若是他提前知晓,怎么可能不提前做防备。

“爹,这汤家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的粮仓可没有三万石粮食!”

马老爷沉着脸没吭声,倒是粉衣马小姐开了口,“我们就算有粮又如何,现在他们不送粮了,但我们铺子的生意,也都被他们抢走了,不降价东西根本就卖不出去。”

汤家表示不再送粮后,他们也跟着恢复了正常,没想到人家日日客满,他们马家名声尽毁,生意比澄清流言之前更差了。

原本以为澄清流言,粮食正常售卖这事儿就完了,没想到人家只是利用他们在嘉王世子面前博好感,给了他们马家一记软刀子。

“那我们继续让利引客?”

粉衣马小姐不赞同的说道:“如果没有好的理由,我们让利引客,只怕会引起所有商户的不满。”

毕竟这事触犯了众人的利益。

之前汤家敢那么做,是因为打着只针对马甲的旗号,其余人隔岸观火,是想看嘉王府的老狗腿和新狗腿谁能胜出,现在很明显马家输了。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触众怒,只怕会引来围攻。

“这粮只怕是嘉王府让他们上的岸。”马老爷忽然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汤家如果提前打点,最少也要在二十天前来太守这里报通行路引,那时候他们汤家都还没来处州,也没搭上嘉王世子,他马家正风光,太守不可能不给他透露消息。

三万石粮食的通行路引要经过层层审批,没一两个月根本办不下来,如果真有这事,根本瞒不住。

“我出去问问情况,你们也去渡口问问。”

马老爷说罢,就先去了苗县尉那里,苗县尉对此事一无所知,心里咯噔一跳,只觉得这处州的天要变了。

这么多年,苗侧妃与马侧妃一直在嘉王府里互帮互助,若是没了马家的财力支持,他们苗家也没好日子过。

奈何苗侧妃和马侧妃都被禁足在嘉王府,他们也见不着,里面的人竟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提前传出来。

二人揣着心事一道去了太守府,太守听闻他们的来意,只说了句‘这事办的匆忙’就将他们打发了。

“完了……”马老爷走出太守府,低声喃喃了一句。

苗县尉心里十分不得劲儿,庞家的闺女要同嘉王世子结亲,汤家这两日与庞家的走的密切,显然是要报团,马家一倒,苗家也完了,嘉王妃不会放过这些年几乎与她平起平坐的苗侧妃。

“马兄,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马老爷叹了口气,他如果失去了嘉王府这座大靠山,现在认怂还能保住家产,继续和汤家死磕,最后或许会一无所有。

俩人暂时别过,马老爷去见嘉王吃了个闭门羹,说是嘉王今日一早就去隔壁乐成县,须得过两日才回来。

马老爷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最后无功而返。

汤家跟踪了沈府那群人两天,发现他们只是聚在一起游山玩水,并没有拜见当地官员,也没有当地官员前来拜见,便也不再关注他们。

“夫君,马家的铺子现在根本就没生意呀。”陈琬琰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一角观察,见他们铺子无人进出,复又放了下来。

他们已经连续逛了好几条街,马家的铺子都很萧条,这种情况如果一直不能解决,马家肯定要被拖死。

“马家要是连个汤家都斗不赢,日后肯定是起不来了。”

相反,如果他们斗赢了汤家,庞家日后就要在马家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庞家姑侄想有好日子过,就只能靠赵敬淮,那对他来说算是好事一桩。

“那你希望马家赢吗?”陈琬琰大大的杏眼中充满好奇。

赵瑾瑜笑问:“你希望汤家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