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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02章 你既然爱陛下,那你愿不愿意为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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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既然爱陛下,那你愿不愿意为他去死

彤云叹道:“捉彭氏那日让她跑了,荀氏遍找不到她,就让人跟着高公子等她现身,也是可怜了。”

被抓回去一顿毒打是跑不了了,指不定还要被卖到楼子里去。

陈琬琰忍不住吐槽,“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非要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她靠着彭家再怎么也不会嫁的太差,嫁个秀才举人并不难。”

自己家世摆在那里,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陪他步步高升不好吗?

天子纳后还要先举行封后大典,抬高皇后的身份,表示门当户对。

皇帝不死几个家世显赫的皇后稳住皇权,哪能将出身不显的宠妃立为中宫呢。

皇帝尚且如此,那高门公子不也得死俩门当户对的妻子,才能放低择偶要求吗?

高云飞生在锦绣窝,别人努力一辈子的东西,他唾手可得,他这种一身傲气的贵公子,会为个对他没助益的女人连家族利益,自己的前程都不顾了吗?

他现在不够成熟,不代表他糊涂,温晴是高门嫡女,与他做妾对他有莫大的帮助,他可从未说过要休了荀漫风。

“就说咱们陛下……”

“娘娘,汪内监大人来了。”宫人在门外禀报。

祥姑姑领着汪海生进了凤仪殿,陈琬琰放下手中的瓜子,坐的端端正正。

汪海生笑眯眯的说道:“娘娘,陛下召您去延福殿侍寝。”

陈琬琰眉心微蹙,“陛下晚上不过来了吗?”

自从崔冬韵回延福殿当值,赵瑾瑜就没再延福殿过过夜,今天又是唱哪一出?

“陛下说他今日行猎累了,不想走动。”

陈琬琰:“……”说的好像他是用腿走过来的一样。

“娘娘可还有话吩咐?”

“你家陛下这会儿是在禁苑,还是延福宫?”

“陛下在禁苑回延福宫的路上。”

陈琬琰:“……”

彤云忍着笑将汪海生送出去,又吩咐宫人准备沐浴的热汤,才好奇的问:“咱们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高家又要无宁日了。”

荀漫风当着高云飞的面将彭氏的丫鬟带走,高云飞这个还处在叛逆期的拧巴贵公子,不得刨根问底的查吗?

“可是……那彭氏是高大夫人送回彭家的,肯定与彭大夫人说了她撞到您的事,昨日高公子回去质问荀氏,她说自己并不知彭氏回京都,还甩出了一堆彭氏骂她的信笺。”

陈琬琰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了,“你担心她们会以彭氏撞了本宫为借口,打发了高云飞?”

彤云使劲点点头,“高大夫人是高公子的母亲,不可能让这件事伤到他们母子和气,若是推到娘娘身上,高公子也不可能跑来质问您。”

陈琬琰起身往净殿走,直到泡在了汤池里才说了句,“高大夫人和彭大夫人不敢往我身上推。”

宫里如今是个什么局面,她们比谁都清楚,皇帝无论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的枕边风都有巨大的威力,再说了她们能在宫里安插内应,焉知自己府上就是安全的?

她被撞伤了,没和彭家计较已是仁慈,当日又有皇帝在场,向天借五百个豹子胆,她们也不敢把锅甩给她。

陈琬琰沐浴完,换了一身黄色软绸燕居服,头发用一支迎春花簪挽起,乘着凤辇就去了延福宫。

等到了延福殿,竟然被汪海生拦在了殿外。

“还请娘娘稍等片刻,陛下正在沐浴。”

陈琬琰侧头往净殿的方向看去,问道:“入了夜,殿内为何不点灯?”

他们二人不知一起洗了多少次澡,还是头一遭因为他在沐浴,将她拦在殿外的。

延福殿里的大小宫殿那么多,是什么原因不能让她进去等?

汪海生为难的说道:“陛下有令未经传召不得入内,奴才们也不敢进去点灯。”

“哦,既然陛下不方便,那本宫等陛下沐浴完了,本宫再过来。”

陈琬琰抬步就往外走,汪海生却压根没有留她的意思,直到出了延福殿才问彤云,“你方才可瞧见崔小姐了?”

彤云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说:“她好像在延福殿里。”

她隐约听到了崔冬韵和陛下说话的声音,还有撩水声。

“哦,我记起来了,她好像本来就在尚舍还是尚衣局做女官,就是要伺候陛下沐浴更衣的。”陈琬琰停住步子,上了跟在身后的凤辇,“回凤仪宫。”

陈琬琰倒是没想到,她回去凤仪宫,赵瑾瑜竟然大半月没搭理她,再次见面还是因为三月初一,俩人不得不睡在一起。

她在延福殿吃闭门羹,崔冬韵得圣宠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命妇参朝时对她冷嘲热讽,倒是上官、贺、苏三家安安静静的,甚至还替她斥责了那些乱斗的命妇几句。

“沐浴安寝吧。”赵瑾瑜合上书,眸光淡淡的扫向还在对账本的陈琬琰。

陈琬琰抬起头指了几名宫人,对彤云道:“你带她们伺候陛下沐浴。”

赵瑾瑜只看了她一眼,就迈步去了净殿。

等他沐浴完上了床榻,陈琬琰才合上账本去净殿。

“娘娘……您为何要那些人伺候陛下沐浴!”彤云一想起方才的事,就气的要死,“彤霞许久不回来,那些人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那些人哪里是在替陛下沐浴,简直是赤裸裸的撩拨!

“跟个几个下贱胚子置什么气。”陈琬琰靠在池子边,懒洋洋的说道,“崔女官比她们还厉害呢。”

就崔夫人今日那满面红光的喜气,估计崔冬韵已经能与赵瑾瑜在池中戏水了。

她点的梅、兰、竹、菊、琴、棋、书、画,八个宫人,可都是四姓靠彤霞提拔上来的高级眼线,不得让她们占占便宜爬爬床,她们才能确定她又又又又又失宠了么。

陈琬琰墨迹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寝殿,依梅已经爬到了她的床上,赵瑾瑜正在解她心衣的带子,她的手也已经钻进赵瑾瑜的寝衣里游弋。

“陛下~”

“奴婢这里好痒,您帮奴婢挠挠好不好~”

娇滴滴的女声从帷帐后传来,陈琬琰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要止痒可不是用挠的,得涂点药,用¥的。”

“哎呀陛下您真坏~那您就¥嘛~”

陈琬琰走到床前,抬手将床帐挂在玉钩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还在赵瑾瑜熊猫眼上捏的依梅,冷声斥道:“还不滚下来?”

“啊~陛下!”依梅娇滴滴的靠在赵瑾瑜怀里,脸在他胸口乱蹭。

陈琬琰伸手就将她从赵瑾瑜身上拉下来,顺带在小瑾瑜身上摸了一下,才恶狠狠的说道:“本宫的床也是你个贱婢能睡的?”

赵瑾瑜:“……”

“奴婢只是想让陛下舒服,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陈琬琰抬脚踩在她的嘴上,使劲碾了几下,“你真把自己当成这凤仪宫的主子了?”

“陛下,陛下救奴婢~”依梅蜷缩在脚踏上,使劲一挣就将单脚踩地的陈琬琰掀翻在地,起身飞扑进了赵瑾瑜怀里。

陈琬琰重重的摔了一跤,阴沉沉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抓起床边摆放的玉如意,就往依梅的头上砸去。

赵瑾瑜还怕她砸的不够准,特意拖住依梅往她挥来的玉如意上撞去。

“啊!皇后杀人了!”

因为要给那八个宫人制造与赵瑾瑜说话的机会,殿内并没有几个人伺候。

汪海生听着里面杀猪般的嚎叫,抬头看了看天,低低的说了句,“作孽呦~”

皇帝不过是给了她们一点点和颜悦色,她们就敢在皇后的凤床上勾引陛下,真当皇后是纸老虎了。

赵瑾瑜双腿交叠,闲适的靠在软枕上,看陈琬琰揪着那宫人的头发使劲往地上磕,时不时还点评一句。

“力道太小了。”

“你闭嘴!”

赵瑾瑜悻悻的闭了嘴,她攒了一肚子气,要是不发泄出来恐怕得憋死。

“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的床上玩本宫的男人?”陈琬琰是真被气疯了,她只是让她们有机会和赵瑾瑜单独说几句话,她胆大到上她的床就算了,手还敢摸她夫君的熊猫眼!

她以为得多和赵瑾瑜交谈几次,才会走到这一步,真是失算了!

“娘……娘娘饶命,奴婢是一时迷了心窍,求您放过奴婢吧!”

“放过你?”陈琬琰怒急反笑,“是不是本宫没罚过你,你就觉得本宫好说话了?还是你以为有陛下撑腰,本宫就不能罚你了?”

依梅哭的眼泪都快干了,她确实以为自己和皇帝滚在一起,皇后就只能忍下这口气,等该做的事情做完,她就求皇帝带她躲去延福宫。

“本宫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忍了多少傻叉,才入住中宫,你觉得本宫会拱手相让?”

“求,陛下垂怜,奴婢~奴婢是真的心悦您啊!”依梅眼见求陈琬琰无用,转头就去求助赵瑾瑜,“难道您真的如旁人所言,畏惧皇后吗?”

“倾慕朕的女子不知凡几,高门贵女尚且有家族能与朕合作,你除了能占朕的便宜,还能给朕带来什么呢?”赵瑾瑜语气平缓,一字一句都扎在了依梅的心上。

“奴婢爱您啊!”

陈琬琰都替她羞耻,“你爱他?你的爱就是算计他吗?你看不到他的辛苦和艰难,只看到他坐拥天下,只看得到他能给你的好处!”

赵瑾瑜微微拧了下眉,补充:“还有朕的俊美容颜。”

“奴婢知晓自己出身卑贱,不敢攀龙,可奴婢爱慕陛下许久,做梦都想做您的女人,您就算不喜欢奴婢,也请看在奴婢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陈琬琰要不知道她是个暗桩,都要被她感动了,“你真以为这天下的男子都吃你这一套?你既然爱陛下,那你愿不愿意为他去死?”

依梅闻言瞳孔猛然一缩,咬牙道:“奴、奴婢愿意。”

“哦,好,那你就去吧,放心,你死后本宫一定厚葬你,往你的贡品里吐上几口唾液,再撒些巴豆、番泻叶,哦对了,还有水仙汁液。”

“你……”依梅惊恐交加的直视着陈琬琰,整个人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别慌啊,你们几个上个月末和陛下说,本宫与凤仪宫外的邓侍卫、陆侍卫有染,滑掉的孩子是野种,前日还与内侍红浪翻滚。”

陈琬琰面容扭曲的狞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本宫自问待你们不薄,你们是多想让本宫死啊?”

“不,不是这样的,娘娘听,听奴婢解释……”依梅被她掐的呼吸不畅,脸也憋的通红,“都是她们说的,奴婢没……”

“哎,你这就不承认了,方才你还在床上同朕说,亲眼看到皇后在凤床上和内侍做那等事呢。”

赵瑾瑜对陈琬琰说:“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就送她上路吧。”

陈琬琰眨巴了一下眼睛,扯着她的头发就将狼嚎鬼叫的依梅拉出了寝殿,一直到彤云将她拖走,她也没供出幕后主人。

“呵,”陈琬琰回了寝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赵瑾瑜,“陛下这魅力不行啊,身子都贡献出去了,连个暗桩的嘴都撬不开。”

赵瑾瑜支着头,侧躺在床上,语气幽幽的说:“能被提到这个位置的暗桩,你以为她们没点身份吗?”

“咋的,她们还大有来头啊?”陈琬琰不爽的说道,“我可查过了,依梅和八画是女户按例上交的奴仆,家世最好的就是没入奴籍的小官之女散竹、柳棋、柒画,其余几个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

“这些人是四姓千丝万缕姻亲关系中的一员,虽然与四姓没有直接的姻亲关系,但是和姻亲的姻亲的姻亲的八杆子打不着的姻亲,总能连上的,她们家人的命都捏在那些人手里。”

能靠他上位固然很好,慢慢谋划也能反过来利用四姓,不能翻就只能咬死了秘密。

所以刚才那宫人才一直对他诉情。

陈琬琰:“……”

赵瑾瑜从她枕头下摸出一张名单递给她,“这上面都是与她们相关的中低层官员,平日里和四姓几乎无交集,节礼都不送,升迁却很顺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琬琰接过名单,粗略看了一眼,武官用朱笔点出了,“名字上又是红点,又是蓝点的,是什么意思?”

“是禁军十六卫的小兵将,朱点上挑的是京畿的兵将,下挑的是都畿的兵将。”

“他们既然有这个多网,你从剑南来勤王,他们为何不趁机了结了你?”四姓偏着兖王,让赵瑾瑜救驾成功,兖王是什么下场他们不清楚?

“谁能保证他们没对我放冷箭?”赵瑾瑜声音冷了下来。

当时宫里响应他的十六卫,对着他放冷箭,但他们与宫里的禁军穿着服饰一样,那种混乱的情况,根本就来不及细细分辨敌友。

事后就是各卫向兵部报伤亡和请功勋,死的人都被转移走,也无法再追究。

“什么??????”陈琬琰气的眼睛都要鼓起来了,“你不是说当时不凶险,你提着剑就把那些叛军横扫了?”

赵瑾瑜抿了下唇,委屈的说:“我确实是横扫叛军,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也不确定那是流箭还是暗箭,也是近日才查出了些眉目,之前也没往四姓身上想。”

还是前些日子他们送去京畿的营妓,被一个没有背景的一转的勋官独占了。

因为京畿的兵士很少有上阵杀敌的机会,所以京畿营的勋官基本都是从边疆回来的,但边疆很少有一转的勋官回京都,即便回来也是高门出去历练的贵公子。

他察觉有异,就让陆机去查了,一查才发现这人竟是勤王时授的勋。

他让梁欢去查当时追封的勋官,子承父勋的人数,找出了几个十六卫里与他有关系的勋官,让彤霞问崔冬韵要了替那三家往外送信的禁卫名单,对比那张名单,最后筛出了这张纸。

这些人现在都效力于四姓,他们的父亲兄弟有可能是随他攻打皇宫时,朝他放冷箭被他的侍卫砍杀,所以他怀疑四姓也让人放了冷箭。

“这群狗东西,一个个道貌岸然,竟然这么无耻下作!”陈琬琰气的在床边乱转,“这几个老王八犊子,在你复太子之位时,不还积极响应了父皇吗?”

赵瑾瑜拉住她的裙摆将人定住,喟叹道:“所以我根本就没往他们身上想,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他事后查了十六卫的所有将领,处置了不少人,升调了部分授勋的兵将,同时也选入十六卫不少新人,优先安排了承勋的那批人,这是最容易安插亲信的时候。

而且这批人授了勋,就算是做个普通的卫兵,也是有品级的武官,攀不上皇帝,对他们的主子就更忠心了。

兖王之所以信任四姓,放弃杜家,只怕是早就知道他们对他起过杀心。

陈琬琰坐在床边,在他熊猫眼上摸了一把,蹙眉问道:“你身上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