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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28章 苏明夏的死亡陷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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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苏明夏的死亡陷阱(九)

赵瑾瑜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掂了掂,“我想当皇帝。”

他不喜欢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他喜欢高座庙堂指点江山。

陈琬琰上眼药的目的达到,捧住他的脸吧唧吧唧一通亲,“我也想当皇亲国戚!”

什么为了家族被迫入宫,在她看来都是扯淡,当惯了高高在上的贵女,愿意低嫁的有几个?

当伺候皇帝的女官,照样能吹风打探消息,这些人从进宫就没安分过,不就是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野心就是有野心,还非要装高洁,虚伪!

“撕完人家的伪装,高兴了?”赵瑾瑜宠溺的问。

“勉强满意,一般高兴。”

“回家用晚膳了。”

赵瑾瑜抱着他的小乌龟上了御辇,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愉悦。

他自小学习君王策,最会的就是揣摩人心,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福多送苏明夏的棺椁回到苏家,苏家已经设置好了灵堂,她现在是家族的功臣,又有了县君封号,葬在祖坟是可以的。

朝廷有制内命妇五品以上无亲戚,可以葬在同姓近亲的墓群,无同姓近亲的内命妇,由奚官局在春、秋祠当日行少牢祭礼。

县君是正五品的外命妇,不归朝廷管,苏家不能不管她,就可以借用内命妇的礼制将她葬入苏家祖坟。

“劳烦福多大人辛苦走一趟,有怠慢之处还请大人海涵。”苏润对福多拱拱手。

福多举起手中托着的圣旨,受了他的礼,说道:“咱家奉皇命来送苏小姐一程,苏老大人不必多礼。”

苏润让人摆了香案,领着众人跪在香案前,福多将放圣旨的托盘举过头顶,宣了延爵与追封苏明夏的圣旨。

“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多捧着圣旨奉到苏润手中,说道:“延爵之事分属礼部,咱家回宫就会去礼部宣陛下口谕。”

“苏老大人若是定好了县君人选,报去内侍省即可,待内谒者监录好名帐,便会遣人来送礼衣,册封书由礼部送到府上,新县君若在京都,朔望日须得参内朝。”

苏润看着放入自己手中的托盘有些疑惑,内侍宣读完圣旨,交接的就只有圣旨,福多却连托盘都给他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乾坤?

“多谢福多大人提点。”苏润让人给福多塞了一个厚封,“请大人入内,喝杯茶水歇歇脚。”

福多婉拒道:“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在府上多叨扰了。”

苏润亲自将福多送到门口,路上又不动声色的问了他几个想不通的问题,福多捡能说的都说了。

送走了福多,苏润与儿孙带着圣旨回了书房,圣旨上的如意绑带好好的系着,根本就没打开过。

苏润绑带解开打开圣旨,就连里面夹了一张画。

“父亲,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苏老大爷惊疑不定的问。

苏大人疑惑的说:“这不是大公主送给皇后的那对青铜鹤吗?”

画纸上的青铜鹤惟妙惟肖,苏大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送进宫里前,乐平大公主专程设宴给他们显摆过,说是请懂机关的匠人所做,说要给皇后送份大礼。

昨日他从宫里出来,还让他夫人去查了。

“蛇藏在这里头运进了宫!”苏润惊的汗毛倒竖,“快!快将送贺礼进宫的女眷都叫来!”

苏家绝对没有借着送贺礼的机会夹私货进宫,但若是那两家和大公主要拉苏家下水,那就不一定了!

那么多的招蛇粉,是藏在哪里运进宫的!!?

“祖父?”苏大人一脸懵逼。

“快把大姐儿从崔家叫回来!”苏润急的险些喘不上气,宫里出事后,那两家表现的太镇定了,乐平大公主一点都不慌乱,似是掐准了他知道真相,也不会与他们闹翻。

太反常了!

“本公主的九皇帝命是真的硬。”乐平大公主嗤笑。

她预料到可能会失败,也做了好几手安排,就是没想到苏家会赶在明日朝会前将苏明夏接出宫。

“公主无需担心,他们已经打开了那两尊青铜鹤,鹤喙的机关就再打不开了。”

“本公主才不担心这个,便是打开了又如何,里面什么也没有,无凭无据的本公主能让他们诬陷?”

她烦恼的是,逼皇帝为苏明夏三人恢复名誉,追封苏明夏为贵妃,下诏册封苏明菲入宫的事都安排好了,苏家却临阵跑路了。

苏家这一退缩不要紧,搞不好就要与上官、贺家离心了。

“公主是烦忧苏家会与崔家抱在一起,对付咱们?”

贺驸马刚从贺家回来,苏家那边的动静他已悉数听说了。

乐平大公主让奶嬷嬷他们先下去,愁眉不展的说道:“若是苏家因咱们得了好处,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却接了皇帝的赏,只怕是已经怀疑上咱们了。”

“怀疑又能如何,那诱蛇的东西可是他们苏家送进宫的,几家同乘一条船,船翻了,他们难道能不湿衣裳游上岸?”

贺驸马脱了外袍扔在屏风上,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镀金薄片,放在软榻的小几上,“你瞧瞧这东西。”

“这什么?”

“这是妆奁上的装饰,皇后宫里那个女官从崔冬韵妆奁上扣下来的,你说她要这么锋利的东西有何用处?”

乐平大公主拿起那块镀金薄片,起身走到殿门口,在守门婢女的手腕上划了一下,那婢女还没来得及反应,血就从伤口冒了出来。

乐平大公主返回殿内,将东西扔在一边,嗤笑道:“她倒是个狠角,先前在宫外可是一点都看不出。”

贺驸马道:“皇帝昨日被人扔了毒蜈蚣,你知不知道?”

“听说了。”乐平大公主不以为意的说,“他们夫妻真是命硬,那么多人要害他们,他们确是一点伤都没受。”

“不是你做的?”

“我又不傻,明知他不好对付,我会和他正面打?”

乐平大公主想起赵瑾瑜就心烦,她从前没少欺负他,回回都是下了死手,那小子就跟有福星庇佑一样,从观景台最高处被推下去,都能挂在树杈上。

最离谱的一次是在观星楼,楼前是片大空地,没有树!

他在楼上吃肉饼,被几个内侍抬着扔了下去,眼看就要摔死了,不知哪里窜出一只大黑狗,飞扑过去咬住了他手里的肉饼,驮着他落了地。

后来听说,是慧能大师算出她父皇那日有血光之灾,带进宫的狗。

呵呵,后来那狗咬了她父皇一口。

就因为她父皇着急着出来看赵瑾瑜,踢飞了那块肉饼。

贺驸马拧眉道:“那女官说,是你的人朝陛下扔的蜈蚣。”

因为贺春晓用的脂粉被人做了手脚,贺家担忧是上官家动的手脚,之前也没有提过毒蜈蚣的计划,贺家不放心,就花了一大笔银钱在彤霞手里买消息。

乐平大公主一愣,“不是我。”

“尚寝局右典设不是你的人?”

贺太嫔宫里的老人说,那个甩蜈蚣的右典设曾经伺候过乐平大公主。

“我没印象了,明日我去母妃宫里问问。”

贺驸马看她不似作假,又想看看桌上的镀金薄片,想起崔冬韵入宫后的所做所为,便开始思忖起彤霞说的那番话。

不是贺家,也不是上官家,那就只剩苏家和崔家,苏家设局陷害乐平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毒蛇的事是瞒着苏家的,他们总不可能早就定了计划害乐平。

难道真是崔家那个早就做了准备,昨日趁乱动的手?

“往凤床上碎蛇蛋的人不是右典设?”贺驸马问道。

“不是啊!是……”

“大公主!不好了!”她的贴身婢女彩蝶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乐平大公主不耐烦的训斥,“没看到本公主正在与驸马议事,谁准你闯进来的!”

“是,是刚才被您刮伤胳膊的奴婢死了!府医说是中了毒,奴婢担心公主,这才失了分寸,还请公主责罚!”

贺驸马见她吓的瑟瑟发抖,头上还戴着他送的珠花,想起她在帐中的可人模样,便替她解围道:“你先下去吧,下回不可这般无状。”

乐平大公主这会儿也没空同她计较,一脸凝重的看着镀金薄片上干了的血迹,问贺驸马,“她这是想杀谁?”

贺驸马摇了摇头,“反正不会是皇帝。”

至于是杀皇后嫁祸给那三个,还是杀那三个嫁祸给皇后,谁知道呢。

这回若是崔冬韵嫁祸乐平大公主弑君,他们就要与崔家撕破脸皮了。

赵瑾瑜用过晚膳,与陈琬琰一起挥了一个多时辰的剑,心满意足的睡到了自然醒。

众臣议完了南涝北旱,又说了各国出使的事,宣平县公哭穷哭的眼泪都干了,该拨的款还是得拨。

帝后成亲的周年宴,因为各国使臣的到来要大操大办,他生怕赵瑾瑜一个激动,又要大赦天下免赋税。

赵瑾瑜坐在龙椅上,满意的看着老实的四姓,“再过几日就是朕与皇……”

“陛下~”宣平县公哭着跪倒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咬着下唇。

赵瑾瑜:“……”

“陛下,南方今年水患,北方干旱,粮食欠收,各地都等着户部拨款、拨粮赈灾……”

赵瑾瑜轻咳一声,道:“李爱卿等朕说完再发表意见。”

宣平县公哭唧唧的跪在那里,十分有眼色的没再继续哭穷。

“过几日就是朕与皇后成亲四周年的日子,诸位爱卿为朕与皇后送上了贺礼,皇后昨日与朕商议,想将这些东西竞价卖出,所得的银钱赈济灾民,惠及百姓,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宣平县公立马不哭了,“微臣以为此事甚好,就是委屈了陛下与娘娘。”

林太傅不停在心里骂赵瑾瑜小狐狸,这意思分明就是想让他们花大价钱买回去,让他们出财又出力,好名声都让他得了。

“微臣也觉得这般太过委屈陛下与娘娘,南涝的问题微臣认为不算太严重,北方的干旱虽然未能缓解,各地粮食歉收,但春日种的红薯并未受到太大影响,户部的压力也没重到要委屈陛下和娘娘。”

赵瑾瑜挑眉道:“其他爱卿怎么看?”

“微臣以为林太傅言之有理。”何大人附和。

戴照霖道:“陛下与娘娘高义,只要您与娘娘愿意,微臣会尽全力支持。”

温侍中道:“东西是陛下与娘娘的,陛下与娘娘愿意拿出做有意义的事,微臣支持您。”

从前不了解这位,几番试探都觉得他是个冷酷伪善的人,时日久了倒是觉他虽然冷情,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也不难相处。

苏润还想着如何去看看那两只青铜鹤,皇帝提出竞卖,他当然举双手赞成。

“贺礼是诸位同僚为陛下与娘娘献上的祝福,陛下愿意问询臣等的意见,是尊重吾等,陛下与娘娘赋予了这些贺礼特别的意义,微臣与有荣焉,微臣支持陛下与娘娘。”

赵瑾瑜心想苏润不愧是大儒,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说话也格外的好听。

崔识道:“微臣附议!”

他昨日带着崔家人去苏家送折仪,又与苏润促膝长谈,交换了不少信息,二人都意识到四姓已不如往日团结。

新皇不是软弱无依的太上皇,他这几年恩威并施,收服了不少人心,朝代变了,他们四家团结了百年,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拆散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会在一片祥和中散了,赵瑾瑜大步出了紫宸殿。

陈琬琰正在凤仪宫的库房清点物品,她一想到那对青铜鹤里装过毒蛇,就犯恶心,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被毒物爬过。

“你们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洗洗晒晒,放这么久都落灰了。”

小金蛇在箱子上爬来爬去,胖团儿追着它打,也不伸指甲,凡是小金蛇爬过的地方,小白猫都要闻一闻。

小金蛇在装翡翠小雕件的箱子旁边来回爬,彤霞看到,立马让人将那几口箱子打开。

前六箱是一对红珊瑚,一对粉珊瑚,一对橙色珊瑚,旁边是一箱白、紫、黄、血、金丝、玉化,六颜色砗磲。

小白猫跳进装橙色珊瑚的箱子嗅来嗅去,小金蛇不小心挂在了珊瑚枝叉上扭来扭去,胖团儿似是找到了乐子,站在箱子边,一爪扶着珊瑚树,一爪拍小金蛇的尾巴玩。

陈琬琰:“……”

她伸手把小金蛇救下来,小金蛇扭着身子就往旁边的箱子爬。

宫人连忙打开了那只箱子,“这一箱是薰香,有龙涎、伽南、沉水和檀香。”

陈琬琰走过去看了眼,东西切的很平整,并没有磨成粉,基本上没有做手脚的可能。

小金蛇好像特别喜欢这几只箱子,上次也在这上头爬来爬去,那会儿因为它更喜欢青铜鹤,所以也没人在意这几口箱子。

小金蛇看到她走了过来,高高抬起了头,一副求表扬求投喂的嘴脸。

陈琬琰拍了拍它的脑袋,问道:“还爬不爬了?”

小金蛇顺势就缠在了她的胳膊上,表示不爬。

“把这几个箱子搬出来,还有那两箱玉翡翠也抬出来。”

陈琬琰率先出了库房,胖团儿追在后面嗷嗷叫。

“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吗?”陈琬琰问小金蛇。

小金蛇压根听不懂,它只知道听话,好好干活有肉吃,还不挨打。

它滑到地上,扭着身子逗胖团儿玩。

陈琬琰问彤霞,“陛下那日怎么罚你和彤云了?”

“干了一夜的活。”那一夜虽然没受皮肉之苦,但她们将毕生所学都重温了一遍。

陈琬琰笑道:“技多不压身,虽然苦累一些,但都是有用的。”

彤霞知晓陈琬琰是怕她和彤云生出怨念,不过保护皇后,就是在保护她们自己,她们大意犯了错,受罚是应当的。

即便皇后没为她们求情,也不会有怨念。

几口箱子被抬到院中,宫人抬了个大木盆,倒了一箱子玉小雕件进去,旁边还放着几个装了水的小木盆,几名粗使宫人蹲在一边洗玉。

贺兰媛检查完箱子,对她摇了摇头。

陈琬琰让人将那几株珊瑚树搬出来,珊瑚树也就一尺多高,箱子只装了一株珊瑚树,塞的不满,一眼就能看到底。

“这两株粉珊瑚树真好看,应当能拍卖个好价钱。”

彤云正盯着宫人们擦洗东西,听到陈琬琰说树好看,就走了过来。

那两株珊瑚带点橙红,又比桃红色珊瑚浅,看起来娇娇嫩嫩的,底座是用紫檀木雕的如意,是实心的,基本没有藏东西的可能。

彤霞上手检查了一下,曲指敲了敲底座,发出的声音很闷,“是实木的。”

又检查橙色珊瑚,珊瑚的底座是半镂空的,四条腿和边框的宽厚约三寸,敲起来很沉闷。

检查完所有珊瑚也没发现问题,陈琬琰又让人把那箱砗磲拿出来,把六个小匣子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问题。

陈琬琰:“……”

所以,小金蛇只是随便爬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