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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望着帐顶,神色平静的说道:“宗谱上少了个人。”

他反的是父皇,父皇也原谅他了,可宗谱却依然记载着抹不去的过往,他就只能活在不能见人的暗影里。

“嗨,我当什么事呢。”陈琬琰扑到他身上,在他下巴上啃了两口,“他既然已经新生,给他找个没后人的藩王承宗,重新赐个名儿就是了。”

赵瑾瑜震惊的看着她,抱住她狠狠的亲了两口,第二日就去找景睿帝说了承宗的事,

景睿帝背对着他翘着嘴角,撸着两只猫的脑袋,假装不在意的说道:“九郎君办事最是稳妥,看着办就是了。”

七月收获的小土豆,食用的人没有再出现腹泻呕吐的情况,陈琬琰给陈青岩送去了一小筐,获得了他的好评。

他还抠抠搜搜的留了多半筐,催出芽种在了他的暖棚里。

十月初一,荀漫风传来了好消息,荀夫人与高大夫人在义县东市疯狂采购,点心水果铺子,布庄成衣铺几乎被她们扫荡一空。

将买的布匹、衣裳、鞋袜免费发放给百姓,只为换取一块那些人家包过孩子的布头,给孩子做百家衣和小包被,换到布后,还赠送一份水果、瓜子、喜糖表示感谢。

俩人还特意给贺兰媛送了谢礼,陈琬琰不仅躺着把钱赚了,还收到了双份谢礼。

“宝宝,你真是母后的小福星。”她摸摸只有一丢丢鼓的肚子,自从有了它,简直是财源滚滚来。

“娘娘,国舅府的七小姐又进宫了。”

陈琬琰懒洋洋的问:“宝璐带她进来的?”

红花叹了口气,“是,带她往凤仪宫来的路上又遇见了陛下,公主缠着陛下带她们去禁苑猎鹿了。”

张若华的二女儿、双胞胎三女儿、四女儿,五女儿、六女儿分别嫁到了她的几个姑母家。

那些人家因为曾与郑家一起转投沈家,被打压的几乎落魄,眼见皇子皆是皇后所出,有能绑牢陈家的机会,他们自然不肯放过。

陈家的七姑娘也快十七了,听说也有不少人家求娶,没想到她还是个心大的。

“见就见吧,宝璐日子过的太顺畅,让她栽个跟头也不错。”陈琬琰浑不在意,该干嘛干嘛。

贺兰媛笑道:“现在栽个小跟头,总比日后栽个大跟头强,宝璐公主身份高贵,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别有用心的小人。”

“正是这个理儿,她正是叛逆的年纪,逆耳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绿叶踌躇道:“奴婢听说,大公主今儿又将李六公子打了……”

陈琬琰诧异的问:“李六郎那么稳重个孩子,怎么惹恼宝璐了?”

“奴婢使人问了,六公子只说是他的错,旁的也打听不出。”

贺兰媛不确定的说:“许是与沈家有关。”

她在宫外听了些风言风语,说宝璐公主经常和她的陪读沈家小姐去沈国宫府,又与沈家三公子走的极近,二人经常约着一帮公子小姐去皇家的马场玩。

想是李家那个劝说她,将人惹恼了。

陈琬琰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才十二岁,沈三郎是她表哥,一群小孩子出去玩,也能传出这种不堪的流言,真是烦人。”

赵宝璐都还没开窍呢,沈家那姑娘偷偷塞给她的话本子,她压根看不懂,除了耍花拳绣腿,就是在贵女圈作威作福。

贺兰媛无奈,“也就您觉得宝璐公主是孩子了,旁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开始相看了。”

宝璐公主与几位皇子一母同胞,又关系亲厚,日后无论哪位皇子继位,她都能说得上话,盯着她的人家可不少。

陈琬琰噎了一下,就算如此,她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出降沈家,让龚秋雨拿捏。

郁闷的问贺兰媛,“你自己躲在宫里,这是不打算要夫君和孩子了?”

贺兰媛抱手求饶,“娘娘就让我在您跟前伺候吧,上门求医的太多了。”

她准备伺候陈琬琰生完这一胎,就回南诏躲躲,她是被派来照顾皇后的,拿着南诏皇室和赵国皇室给的双份俸禄,一切都要以陈琬琰为主。

陈琬琰轻笑,妇人难免都有些不能给男大夫看的疾病,这世道医术大多都是家族传承,医术好的女医本就少,突然出个女神医,那些人自然愿意花重金求诊。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愿闻其详!”

“你挑两手能传人的医术教教贾见春,我建作坊,你出治妇人常见病的方子,做成药水、药丸卖给她们?”

贺兰媛眼前一亮,“这个好,妇人也就那几种病症,用的也都是寻常方子,便是有人讳疾忌医,也能自行买去用。”

又不是人人都和荀漫风一样需要做手术,也不是谁都出得起开膛破肚的银子,有那破釜沉舟的勇气。

来找她的大多都是常见的妇人病,并不是多难治,只是找不到好的女医,又不肯给男郎中看的小毛病罢了。

“母后,呜呜呜~”赵宝璐带着一身苍耳,头上还插了几根干草,像个脏藤球一样滚进了凤仪宫。

“又怎么了?”

“陈七她勾引我父皇!”她打陈七,父皇还护着她!

赵宝璐越想越生气,陈七钻父皇怀里,父皇非但不推开,她去打陈七,还被他推进草丛里,身上头上都是苍耳。

陈琬琰懒得搭理她,对红花道:“你通知彤云去找作坊,让彤霞按照贺兰媛给的方子找薛时采购药材。”

“是!”红花偷眼看狼狈的赵宝璐,抿着唇出去了。

“母后~父皇可是您的夫君,您就任由别人抢走父皇吗?”

陈琬琰无视她,对贺兰媛道:“普通药物放在贾见春的药堂售卖,高端洗液就放在高档的胭脂水粉铺子,尽量用温和的方子。”

只要放出风声,让那些贵妇知道里面有治妇人病的洗液,她们那种好面子的人,自然会让丫鬟婆子偷偷去买。

量产的药物选取中庸的药方最安全,这点让贺兰媛比她懂,就不用她操心了。

“我晓得了,我这就回去选方子。”

等贺兰媛走后,陈琬琰又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母后~”赵宝璐被当成透明人,委屈巴巴看着她,“您不去找陈七算账吗?”

陈琬琰头也不抬,淡淡道:“人是你带进宫,送到你父皇身边的,被人夺了宠,想起你可怜的母后了?”

她和赵瑾瑜夫妻感情好,几个孩子的生活环境和谐,没见过内宅争宠的戏码,别人又都哄着他们,心思难免要单纯些。

“是沈表姐说陈七表姐想我了,我才让她带陈七表姐进宫玩的。”

赵宝璐委屈兮兮的解释:“沈表姐进宫后说要去拜见佟太嫔,我就先领着七表姐来见母后,哪里想到会撞见父皇!”

陈琬琰嗤笑,“你父皇日日下朝都会来凤仪宫,你那些伴读在这里见你父皇的次数还少吗?”

赵宝璐一愣,“我没注意。”

“去禁苑是你父皇主动提出的?”

“不是,是沈表姐说想去禁苑打猎,我就想着让她们见识一下父皇的威风。”

陈七表姐说沈表姐还没从佟太嫔宫里出来,她自告奋勇说去找人,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功夫,陈七表姐就拱她父皇怀里了。

“母后,我不要父皇被人抢走……呜呜呜!”赵宝璐越哭越伤心,带着一身苍耳就往陈琬琰身上扑,“她们说没有父皇,我啥也不是!”

绿叶赶紧拉住她,“公主,奴婢带您下去洗洗吧,别让苍耳伤了您。”

陈琬琰笑的前仰后合,饶有兴趣的问她:“这话你哪儿听来的?”

“呜呜呜,那日皇祖父带我们去公园,我听到堂侄女她们说的。”

陈琬琰对绿叶摆摆手,替她拔了头上的野草,语重心长的说:“她们说的没有错,咱们母女的一切都是你父皇给的,你父皇若是与旁人有了可爱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你就是一滩惹人嫌的烂泥。”

“母后!”赵宝璐气红了眼,“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

“说你一句就受不了?”陈琬琰板着脸训她,“你被人算计的失了宠,除了哭,你做什么了?”

赵瑾瑜提着一只兔子进来,将笼子交给绿叶,阴沉着脸看着脏兮兮的赵宝璐,“一点脑子都不长,君臣主次也不分,还有脸到你母后跟前哭!”

“呜呜呜,母后,父皇欺负我!”

陈琬琰不想哄她,示意绿叶把她带下去。

“我不走!母后,你收拾陈七表姐替我出气!”

赵瑾瑜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溜起来,“天天就会臭显摆,除了告状还会什么?”

她是君,那些人是臣,她是主,那些人就是仆,君被臣戏耍,还好意思哭!

“母后!母后救我,父皇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们母女了!”

陈琬琰看着乱蹬腿的赵宝璐,面无表情的对赵瑾瑜说:“打吧。”

赵瑾瑜冷声道:“镇压不住臣随就算了,男女大防也不懂,人家好意提醒,你把人家头上打个大包,不知好歹,滚回自己宫里思过去。”

赵宝璐挨了一顿打,哭着跑出了凤仪宫。

陈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瑾瑜,“我当初不同意沈括的女儿给她当伴读,你是怎么说的?”

“这孩子被惯坏了,咱们护不了她一辈子,总该让她了解世间险恶。”

“哼!”陈琬琰凑近他细细嗅,嫌弃的推开他,“一股难闻的脂粉味儿,赶紧洗了去,别呛到我儿子。”

“又是个皇子?”赵瑾瑜扶额,要是有个小公主来和赵宝璐争宠,她也不至于被那几个弟弟宠的无法无天。

“是呀,我夫君真是厉害。”

赵瑾瑜无奈,“娇娇也厉害。”

陈琬琰撇撇嘴,对绿叶道:“你亲自带着赔礼去李府走一趟,再带瓶宫里最好的活血化淤药和去疤膏,别给人孩子头上留疤了。”

赵瑾瑜叹道:“天宝已经给李六郎送过药了,她就是有人给善后,手才这么狂。”

陈琬琰娇笑说:“还不是你最宠她,硬是将她宠成个人人嫉妒的小霸王。”

赵瑾瑜将外袍脱下,无奈的道:“你倒是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宠着她!”

连他被人占便宜都不在乎了,这要搁从前,她可是要大闹脾气的。

赵宝璐被关了几日,解了禁足后,依然和沈小姐玩的火热,还带陈七频繁出入宫廷,陈琬琰忙着操持祭祀和大小宫宴也没空管她,打算等过完年再好好教导教导她。

除夕那日,她带陈七进宫参加宫宴,到了贵公子和贵女献艺的环节,赵瑾瑜前脚离开宴殿,她后脚就带陈七和沈小姐跟了出去。

等赵瑾瑜回来,沈三公子落水被陈七救了的事,已经传到了陈琬琰耳中。

陈琬琰目瞪口呆的问赵瑾瑜:“你干的?”

“不是。”

沈小姐替沈三郎约见赵宝璐,想推赵宝璐下水,赵宝璐跟只猴一样窜到假山上,把他踢了下去。

陈七可能是被宝璐误导,把沈三郎当成他,跳之前还大喊了一声救驾。

陈琬琰:“……”

赵宝璐换了一身衣裳,一脸冷漠的回到宴殿,沈家小姐如丧家犬一样跟在她身后,眼中闪着怨毒的光。

“真是长能耐了。”她还以为赵宝璐是个不长脑子的,没想到动起手来雷厉风行。

知道那俩人合伙坑她,直接把俩人凑成了姑嫂。

赵瑾瑜失笑,“这性子许是遗传你了,初见你时,你也这么傻。”

陈琬琰:“……”

过完年,沈小姐给赵宝璐介绍喜欢写酸诗的穷书生,赵宝璐礼尚往来,搜罗登徒浪子带给她认识,俩人私下拉帮结派斗的不可开交,明面上还是友爱的表姐妹。

有赵琛几兄弟给赵宝璐做护花使者,陈琬琰安心待产,三月的最后一天,诞下皇八子赵珣。

荀漫风怀孕期间也是一波三折,数次被育有庶长子的妾室下药。

高夫人做主将那妾室送去了庄子,荀夫人哭着跟陈琬琰求了几次保胎丸,七月二十八,荀漫风平安诞下一个健康的小公子。

等她出了月子,给庶长子挑了个荀家庶房庶出的女儿做媳妇,彻底将他的前途掐断,一碗毒药送那个妾室上了路,家中其他不安分的妾室、庶子、庶女也都老实了。

“看看人家这手段,赵宝璐都不够看的。”陈琬琰一边撩水泼赵瑾瑜,一边感叹,“下手干脆利落!把庶长子拿捏的死死的!”

赵瑾瑜抱住她,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乱游,“认真点!”

“嗯嗯~”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赵瑾瑜才安分的下来,抱着摊成软泥的陈琬琰,问道:“想不想去江东?”

陈琬琰懒洋洋的靠着他,关切的问:“江东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