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律城美院地皮的开发商从秘书部得到了小道消息,说是不少网友私信他们公司账号。
内容简洁又明了,就像统一了话术的某种组织。
——【打钱!!给裴之曲打钱!!】
裴之曲他们自然都知道,这几天打开微博就能看到有人骂她,但她从来不回应。
秘书部赶紧将网友私发的直播录屏投屏给老板看。
从男生宿舍楼到曹操的一大批学生鬼,最后是教学楼里的异常。
虽然画面有时候会跳,但该看的都看得到。
开发商老总将信将疑,怀疑这不过是一群戏子做戏,不可能他花高价请去的高人没能解决的事情,一群演员爱豆给解决了。
秘书部关闭投屏,顺便提起了裴之曲之前几期节目发生的事。
老总听得玄乎乎的,沉默了一瞬,叫秘书部把这几段视频发给他,被严词拒绝了。
秘书部:“老板,因为一些原因,这个节目被上面压着呢,就别传播了。”
老总拍桌:“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看!”
秘书部微微一笑:“因为裴之曲给你解决了律城美院那块地皮的难题,网友叫老板你给她打钱。”
老总:“......”
隔天开发商老总就请了一位高人一同前去,郊区校园还是那个郊区校园,但却变得普通。
和前两天直播间里看到的建筑物相比,现在的陈旧度才更符合它废弃校园的身份了。
就像是一株植物忽然失去了生机,变得黯哑不堪。
高人被一群人拥着进入校园里,空气里除了腐朽的铁锈味、弥漫的灰尘就是泥土的味道。
不仅没有传说中的恐怖事情发生,连一点点异动都没有。
高人转身就往校园外走,开发商不明所以,赶紧追上去。
“大师,大师,你这怎么走了呀,还没看教学楼那边呢。”
高人摆摆手:“这里一切正常。既然已经请过高人来看,就不用再请我等了。”
说完他转身快速离开。
开发商这才对网友说的那些话又信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裴之曲解决的这件事,他给钱是应该的。
谁的钱都可以欠,玄门的钱不能,不然给他把不干净的东西又放回来了可咋办。
从网上得知裴之曲被余家接走,开发商又联系不上裴之曲本人。
几经周折,他们才联系上余家的人,表示想去探望一下裴之曲,并支付酬劳。
余绒得知后,主动出面和开发商谈报酬的事,探望自然是没让他们探望的。
虽然仙家行事不一定讲究因果,裴之曲做这事也不是为了钱。
但人都躺下了,钱,该要还是得要。
余绒拿出混迹商场的那一套,嘴巴又能说会道,硬生生说得开发商主动提高了心理预期的酬劳底线。
并表示还会额外送裴之曲一套二环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安保系统和物业设施什么的都很好。
余绒统统替裴之曲收下了。
仙家不嫌仙力多,凡人不嫌金钱多。
毕竟那块地皮能成功拆除再建的话,开发商能赚的钱只多不少。
给裴之曲争取了这么些酬劳,改天她请吃饭就不会再以没钱当借口抠抠搜搜了。
...
从律城美院回来后,裴之曲昏睡了快一周还没醒。
余绒没等来她的元神,等来了瘟神。
吴导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裴之曲,跑来余家闹,让他们把裴之曲交出来,去解决吴导一直不醒的事情。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前脚在电台闹完,得到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赔偿,连医药费都没让他们掏一分钱。
后脚又盯上了裴之曲,还在痴人说梦。
余绒直接让安保部去守着他们,也不赶人,就是纯粹地守着。
只要是在余莱娱乐大楼的范围内,他们要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就是不给一丁点的机会让他们钻进楼里闹事。
蹲守了两三天,吴家人都没蹲到想蹲的人,反而搞得自己跟蹲局子一样。
漆与梁这天解决完前公司的事,和余绒约好了来余莱娱乐签约。
刚到大门口,他就看见了那一家人。
从前没见过,但有幸在关于吴导的新闻报道中见识过他们胡搅蛮缠的嘴脸。
听说吴导至今没醒来,他的家人则四处闹事要赔偿。
他微微压下车窗看向那家人,怎么闹到余莱娱乐来了?
车子刚要驶进大楼,吴家人里面有个年轻一些的挣脱了安保,冲过来扒在车子上,就是不撒手。
他无赖似的往车前盖上爬了爬:“你们别动我,要是动我,我就出去说余莱娱乐的人仗势欺人,开车撞我!”
撒泼耍赖的人确实难对付,那边腾出两个安保过来,都没把他从车上扒下来。
那人又喊道:“我要找裴之曲!我要让她解决我二叔的问题!肯定就是她作的怪,我知道她不是个正常人!”
哈!
埋头刷手机的漆与梁忽地抬眸,盯着车前盖上的无赖,表情瞬间冷下来。
原来是吴导的侄子,果然是不知感恩的一家人。
要不是裴之曲,他的二叔早就凉透了。
他现在昏迷不醒还不是因为自己作的,不听劝就算了,还想带上别人。
漆与梁伸手按在司机肩上:“换换。”
下一刻驾驶座和后排的车门同时打开,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漆与梁下了车,抓了下头发坐进驾驶座。
他挥手示意安保退开一些,对于无赖则一句都不劝,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猛地往前耸了一下,那人吓得一把抓住雨刮器,对着漆与梁破口大骂。
坐在副驾的经纪人适时打开摄像头拍下无赖骂人的嘴脸。
等他骂够了,漆与梁又踩下油门,轰鸣声响起,无赖只觉得肚子和胸口都被震得发麻,抓着雨刮器的手也快要坚持不住。
漆与梁不慌不忙地把手搭在换挡杆把手上,这回不等他有所行动,那个无赖就自觉地滑了下去。
两名安保连忙把他又赶回去。
漆与梁径直将车开进去,经纪人这才出声说他:“小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他跟你刚到底,你还真要撞开他不成?”
漆与梁瞥了眼车前的后视镜,把车正正好停进车位线里。
把墨镜和口罩都取下来后,他才冲经纪人笑了一下:“他们那样的人,最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