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寒无话可说。
他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将那粒药丸捻了起来，“你搞清楚，我只是个研究员，不是你的私人药剂师。”
盛浮川没说话，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南区车库里的车，你随便挑。”
闻言，陆倾寒挑起眉头，“这么舍得？看来是下血本了，这药什么来历，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盛浮川喝了一口酒。
酒液划过喉咙的痛感，让他有一瞬的清明。
见他沉默，陆倾寒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猜，又跟小南栀有关吧？”
也只有南栀那个女人，能够让盛浮川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来。
“浮川，这药该不会是小南栀的吧？”
盛浮川觉得莫名烦躁，“别叫她小南栀。”
“吃醋了？”陆倾寒调侃他。
“滚远点。”
……
盛浮川走了之后，南栀松了口气。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将那粒药丸吞了进去。
其实她骗了盛浮川，那的确不是什么褪黑素，而是避孕药。
这两年，盛浮川虽然对她很冷漠，但他要的却很频繁。
除此之外，他几乎不会找她。
有时候南栀也觉得，自己像是他的暖床工具。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不做措施，但她现在没有怀孕的打算。
盛择还在别人手里，她跟盛浮川的关系也是一塌糊涂，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承担另一个小生命……
南栀多喝了几口热水，润了润嗓子，才感觉好受一些，睡了过去。
……
收假那天，南栀去了周羡玉的办公室一趟。
他陪着她去签了合同，节目组那边也交接得很愉快。
南栀的论文进度很顺利，只差收尾，如果这次实习能够顺利完成的话，就算不能进入金禾律所，也能在简历上写下漂亮的一笔。
录制当天，她打车去了现场。
没有想到会在那里碰到熟人——
“南栀，你来了？”
程七月也出现在候选人中，穿着G家新款的新秋套装，挎着A家最经典的那款大牌包，众星拱月，言笑晏晏。
南栀收回视线，心里一阵闷痛。
她知道，程七月身上那些大牌，不是花的南正寅的钱，就是花的盛浮川的钱。
而她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随意增添了一点气色的淡妆，以及为了省钱，没有特意去买什么饰品，只把南正寅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项链戴上了。
“嗯。”南栀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得太僵，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招呼。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程七月无所谓地笑笑，“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可能南栀比较高冷吧，七七这么可爱，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其他选手客套了几句，“应该是南栀来得比较晚，跟我们还不熟悉……”
“是啊，七七别伤心。”
众人都在安慰程七月。
南栀充耳未闻，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自从程七月来到她家那一天开始，所有人都在围着她转，所有人都会忽略她。
参加的总共是六个面试者，程七月面试其实分数不够，并没有成为这六人之一。
但不知道盛浮川那边做了什么，让程七月以第七人的身份，成为六人替补。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程七月是资方塞进来的人，自然是背景非凡，开始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