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架了起来，人群中也开始保持缄默。
那些放肆讨好的人，也都收敛了一些。
南栀从始自终没有分心，一直在准备待会的正式面试。
据说都是金禾律所的元老级律师，她不敢掉以轻心。
等待期间，她提前去上了个厕所。
外头响起哗啦的水声，她擦了擦脸，走了出来，迎面就看到程七月朝她走来：“南栀，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一改在外人面前的甜美优雅形象，程七月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张牙舞爪的泼妇。
南栀淡淡扫了她一眼，“让开。”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程七月，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是狗？！”
“谁应声谁是。”
“你——”
程七月气得叉腰，“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又缠着盛先生了？”
她分明都已经跟南正寅告状了，为什么南栀还不认错？
难道她真的要跟自己抢？
看着程七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南栀摇摇头，“让开。”
“我不让！除非你今天把话说清楚！”
程七月咬牙道：“你这些天到底有没有勾搭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南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确定，盛浮川是你男朋友？”
程七月：“……”
她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道：“他对我这么好，还经常跟我约会，他难道不是我男朋友吗？”
“他要真是你男朋友，你大可以正儿八经去问他，他最近跟谁走得近，又何必来我面前大喊大叫？”南栀一针见血。
程七月立刻白了脸色，气得不行。
要是盛浮川愿意理会她的话，她也不至于现在只能堵着南栀质问。
正是因为这些天，盛浮川对她似乎淡了很多，她才这么慌乱的……
“南栀，你……你这么伶牙俐齿，盛先生不是喜欢你的，顶多把你当个玩物！”
程七月叫嚣道：“别以为我生日会那天，你勾搭上他，就能一直巴着他了，他喜欢的人是我！”
南栀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要是她知道，盛浮川早就跟自己结了婚，说不定会气到吐血。
“既然你说他是你的男朋友，那你就管好他！管不住盛浮川来管我有什么用？就算我跟他有什么，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让他对你一心一意啊！”
南栀故意说这些话来恶心程七月。
程七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落了下风，“南栀！你、你不要脸！”
南栀看了眼时间，有些不耐烦，“面试要开始了，我再说最后一次，好狗不挡路！”
她转身离去，程七月在她身后气得大叫，“啊！”
……
面试正式开始。
南栀将头发梳在脑后，虽然想显得干练，但还是有学生的稚气。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她这才推开门进去。
“各位老师好，我是3号面试选手，我叫南栀，来自A大法律系……”
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自我介绍，还算顺畅。
南栀看了眼面试官们的反应，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南栀，名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