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仿佛她的每句话，都是小丑跳梁，不足为惧。
慢慢的，盛夫人的笑声也停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脸上只剩下一闪而过的苍白，“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盛浮川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了，这不是我过来的目的。”
他的声音淡冷，接近于残忍，“你说，南栀是自愿被你利用的，所以不应该接受报复？”
盛夫人咬着牙，“难道不是吗？她是自己要跟我做交易的！我凭什么为此付出代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盛浮川：“工厂的那一次，你让我在她跟程七月之中选一个，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盛夫人瞳孔一震，一下就收了声，无法反驳。
盛浮川声音沉稳，带着彻骨的冷，“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次也是想让南栀直接摔下来的。”
不仅如此，还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那天，南栀吐了血，以为自己被他抛弃，获救之后，更是在噩梦中都含着眼泪惊醒。
盛浮川不会善罢甘休。
“伤害过南栀的人，不会有人能全身而退。”
无论是程七月还是程怡芝，亦或是南正寅，现在轮到盛夫人，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盛夫人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挣扎起来，“盛浮川……你要杀要剐，就痛快一点！别在这里磨蹭！”
盛浮川晃着手腕，匕首上流淌着鲜艳的血，“你可以求我，看我会不会有恻隐之心。”
他怎么会有恻隐之心？
他是能操纵一切的恶魔！
盛夫人这辈子没有输过，竟然会输给盛阳洲跟周雨晴的儿子！
这是她莫大的耻辱！
她脸色苍白，叫喊起来，“你想对女人动手是吗？来啊！”
盛浮川淡淡看向她，“对女人动手，的确不是我的作风。”
他随意地将匕首扔到她的脚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所以，你自己来。”
盛夫人立刻变了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你……”
“当然，我也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盛浮川让门外的人走了进来，丽莎整装待命，“盛总，有什么吩咐？”
盛浮川的视线落在盛夫人身上，“是你自己动手，还是她来代劳？二选一。”
盛夫人浑身绷紧，压抑到了极致。
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关押，早就让她的精神在崩溃边缘。
此时此刻，她猛地闭上眼，知道盛浮川是故意在报复那天的事情，半晌，才哆嗦着道：“我自己来……”
比起为人宰割，不如自己动手来得痛快。
盛浮川漠然看着她，“那就捡起来。”
盛夫人哆嗦着将匕首捡起，闭上眼，心一横，直接往脖子上割去——
“咣的”一声。
匕首落在地上。
丽莎眼疾手快，将她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盛夫人直接疯了，“让我死啊！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盛浮川头也没回，“看着她，好生伺候着，只要留口气。”
丽莎恭敬地弯腰，“是，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