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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情,都离不开利益两字。

小皇帝失踪,并且失踪前发布灭佛和灭教的命令,最大的获益者是谁?最大的受害者又是谁?

受害者比较容易明确。

如果灭佛和灭教是真的执行,那大奉国内的佛宗和圣教势力就会遭到清洗,最早受到损害。

紧接着是两国大军对垒,生灵涂炭,消耗的无疑就是人界的力量,对接下来的三界大战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

获益者方面,唯一能明确的就是魔界和妖界,两者都能获得一定好处。

但如果说魔尊凌天境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宁羽衣觉得不太可能。

魔界里的污染问题,足够凌天境忙乎一段时间了。

魔界未能达成统一之前,攻打人界无异于以卵击石。

宁羽衣相信,以凌天境的聪明才智,不会做这种傻事去浪费时间。

最大的嫌疑果真是仙界的那些家伙。

就是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法子,将小皇帝弄不见了。

调查了三天,一无所获,宁羽衣在城里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慌之色,军队在频繁调度,每日都有不少大家族的车队驶出东门,带着年轻的子弟驶向远方。

宁羽衣找到皇甫洪城的时候,他正准备登上一辆马车。

他看见宁羽衣对他微微一笑,脸色马上就变了。

他知道宁羽衣的本事,当年连太子都敢杀,现在还是帝国通缉榜单里的第一位人物,便不敢声张,和随行的管家说遇见了熟人,就独自一人走到宁羽衣面前。

宁羽衣带着他走到空旷处。

“准备去哪里?”

宁羽衣用轻松的口吻问道。

“准备去云州,是父亲安排的,那里有他的老部下照看。”

皇甫洪城不敢说假话,而且这点小事也没必要骗宁羽衣。

“是因为战事的问题吗?”

“是,连你也知道了?我父亲说大楚帝国尽起百万雄师,已经在边境上和大奉国七十万大军对峙了一段时间,眼看大战就要来临,如果我方不敌,帝都就将会有沦陷的危险,父亲让我先躲避一段时间,静观其变。”

“你父亲知道小皇帝失踪了吗?”

“什么?皇帝陛下失踪了?”

皇甫洪城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嘴巴足可以塞入一颗鸡蛋。

宁羽衣看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并不知道内情,看来这次也是白走一趟。

“小皇帝是失踪了,我正在找他呢,这次大楚东侵,和他有莫大关联,如果你有任何线索,最好都告诉我,这样对你和你的父亲,甚至整个大奉帝国都有好处。”

“对、对不起,宁真人,我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我原本是太子的玩伴,自从太子被你抓去后,我和新陛下就一直保持着距离,尽可能不去参与朝政之事,避免被陛下秋后算账,因此……”

“好吧,不用多说了,我能明白。”

宁羽衣打断他的话,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也想到这一层意思,只是一直没找到任何线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找皇甫洪城实属无奈之举,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皇甫洪城犹豫了一会,表情有些挣扎,想了一下,才咬着牙说道。

“宁真人,小人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帮到真人。”

“但说无妨,如果真能帮到我,我会记下你帮的这个忙。”

皇甫洪城这才镇定下来,低头小声说道。

“真人可否记得,我的父亲是大奉帝国的水师提督?”

“我当然记得。”

“如果皇帝陛下要秘密离开帝都,除了陆路之外,就只剩下水路,而水路无疑会更加隐秘……”

宁羽衣听到一半,就高兴得一拍大腿。

“说得好,你这个建议实在令我茅塞顿开。”

谁说纨绔子弟就只会逗鸟遛狗逛青楼的?有些鬼祟的路子,还只有这些家伙能想到。

“那我马上修书一封,宁真人拿着去见我的父亲,看看他是否能提供线索给真人。”

过去那一段的经历,似乎令皇甫洪城变得成熟了不少,此时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有了果敢之风。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不假。

“好,麻烦你了。”

宁羽衣用略带欣赏的目光看向皇甫洪城,连他都没料到,这个怕死的臭小子,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虎门无犬子,只是过去太放荡而已。

“不麻烦,宁真人你这样说,可就折杀小人了。当年是您放小人一马,这份大恩我还记在心里,并不敢忘。”

回想起当日,皇甫洪城也没想到宁羽衣居然敢独自一人,在京山上大杀四方,将太子身边的高手杀了一个片甲不留,最后将太子掳走,如果他那时候要对自己出手,和捏死一只蚂蚁,真的没有太大区别。

很快,皇甫洪城就拿来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亲笔信,交给宁羽衣。

“真人,我父亲就在东门水师大营里,您拿着我这封信去见他,我想父亲大人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谢谢你。”

宁羽衣接过这封信,放入怀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一动,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皇甫洪城看得又惊又喜。

这宁羽衣的修为,看来又是突飞猛进了,自己交好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未来遇到困难,就会多一个强大的外力援助。

父亲说过,人间大乱将至,现在两国开战,居然还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才是主菜,如果这种时候能给自己的家族找到多一份保障,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很快,宁羽衣就出现在水师大营里。

以他的修为,很容易就找到大营里最大最威严的那栋大楼,上面挂着水师提督衙门的牌匾。

由于战事的原因,大营里到处都驻扎着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守极为严密。

可守卫们只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宁羽衣就已经越过了他们,跨入大堂内。

大堂上,主席位置,一个中年蓄须的英武男子,正在低头看着地图。

旁边站着一位军师模样的参谋,两人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战事。

忽然两人心生感应,同时抬起头。

看见大堂内,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只有二十岁出头,长相英俊,眼睛干净得犹如两座深潭,气质内敛,如山岳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