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费中乙用力一咬牙,抬起头来。
“师叔,就按你说的去办,蜀山派和天龙门一样,全力支持人类联军的所有战士。”
宇文冬和阮凝云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也有了决然之意。
“张老,我天山派也愿意全力支持人类联军的所有战士。”
“我祁天宗也一样,大家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看见四大派的意见终于统一,张正天才舒了一口气。
他们也不容易啊。
一步走错,就是身败名裂,千古骂名。
幸好他们的信念不错,一切以大局为重,不惜个人名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江山代有人才出,人类不该被打败。
一旦做出决定,三位掌门的行动就变得果断且迅捷。
很快,谭正清等三位长老都领到了命令,去将收起来的法器下发给还没有好武器的修士们,并且教授他们宗门的强力法阵。
张正天还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建议。
临急抱佛脚是不行的,不如利用六道镇灵塔的特殊时间流速,将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培养起来。
于是,除了四大门派的弟子作为主力留守在大营外,四大门派的长老带着其他门派的修士一起进入自然宗内。
等明天天亮后,这几个时辰的时间,在自然宗内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了,足够他们初步掌握强力法阵的要诀。
三位掌门暗道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宋乐君有点着急,小声问师父,“那边不是只答应接收伤员吗?现在大队人马贸然闯进去,他们不会有意见?”
张正天白了他一眼,“谁说他们不是伤员?这几天打起来,谁的身上没有一点擦伤和碰伤的?”
然后他嘴角一扬,“就算是没有受伤的,自己弄出点小伤不也是很容易吗?抠个青春痘,在手臂上抓两条红印子,还不简单?”
宋乐君彻底醉了。
师尊这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厚。
亏他想得出这些无赖的招数。
费中乙等人却是眼前一亮。
对啊,这办法极好。
三只小狐狸同时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看得宋乐君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就像是闯进了狐狸窝。
大事商量完毕,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金巧巧和任白朔看着源源不绝开进自然宗的修士大军,绝大部分人居然都不是伤员,马上将情况报告给白翎知道。
没想到白翎只是微微一笑,说让他们进来便是。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翎主动找到了谭正清等几位长老,跟他们交代了一些自然宗的规矩,让他们管束好这些修士。
谭正清等人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们也不敢驻扎在自然宗内,而是带着队伍飞到远方的深山中,开始为时数月的艰苦训练。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人宗门被毁,有的人是一腔热血自愿参加,有的人则是要证明自己。
他们被派发了大量优质的法器,几乎每个人都选到了趁手满意的武器。
现在,他们就要拼命的修炼,要将手中的新武器,和其他战友一起配合,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两万人分成了四个方阵,每个方阵五千人,由四大门派的长老分别带领,学习不同的阵法。
天龙门长老贾文星,所教授的是雷霆十方法阵。
这个法阵以千人为一个单位,一旦使出,天上乌云密布,雷电闪烁,威力极强。
蜀山派长老谭正清,所教授的是九霄诛魔剑阵。
同样以千人为一个单位,并且所有人都用剑。
剑阵内,一千把符剑时而分散,时而聚集。
分散时,如蜂群乱舞。
聚集时,如一剑穿云。
天山派长老韩雨凉,教授的是雪山风雪剑阵。
五千名剑修,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天山派的吐纳技巧,能将真气注入剑中,引导冰系灵气。
剑阵内,寒气逼人,风雪弥漫,视野受阻,危机重重。
闯入者,将在漫天风雪的恶劣环境下,和五千名剑修同时作战。
祁天宗长老任风雷,教授的是锻金熔石法阵。
在他的阵营里,各种武器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他教会这些修士祁天宗独特的运气技巧,将金系灵气注入武器之中,令武器变得削铁如泥。
同时,他还教授了土系灵气的法阵运用。
利用五千人的真气,引导大地的土系灵气,将整个法阵都变成危险的领域。
假如敌人闯入阵中,将会面对各种土系法咒的阻碍和攻击,被法阵牢牢困住。
而致命的一击,将由那些“开锋”之后的武器来完成。
十大门派,向来挑选弟子都非常严格。
这些修士们,过去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高深的功法和阵法知识。
这一次四大门派倾囊教授,毫不藏私,令他们震惊之余,心中又是窃喜万分,一个个埋头学习,用心修炼。
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只要侥幸不死,那日后说不定他们能凭借今日所学,自己开创出一个小宗门,成为开山之祖。
山里面,两万修士在日夜修炼。
自然宗内,约一万名伤员获得了倾力的治疗,除了有一百多名重伤员伤重不治外,其余恢复情况都极好。
甚至还有五千多名伤员康复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跑到山里面加入学习的队伍。
人类联军的士气,终于逐渐恢复了。
就像是一头头乳虎,逐渐在成长,并且开始露出尖锐的獠牙,等待着复仇的时刻。
时间如流水,很快黎明的阳光,照亮了人类联军的大营。
东面已经有动静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野兽终于舔舐完伤口,重新露出了尖牙利齿。
整齐的脚步声从东方轰轰响起。
大地在微微颤抖。
妖魔联军是故意的。
用震撼的脚步声,去摧毁人类的抵抗意志。
费中乙、宇文冬、阮凝云站在六道镇灵塔前方,目光紧张。
大营里只剩下一万四大派弟子在虚张旗鼓。
如果被对方发现,他们要面临的就是没顶之灾。
“该出来了吧?”
阮凝云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放心吧,四位长老都盯着呢,出不了问题。”
宇文冬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出来了。”
就在三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费中乙敏感的察觉到空间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