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拍卖会结束后,对方不但让千牛卫护送,还用九州钱庄的银车押运。
这就让人有些疑窦丛生了。
但很快,卢珲便反应了过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是上了那三人的恶当了。
对方先是利用楚默的食为天和大唐钱庄作为掩护,抛出五种方子作为诱饵。
让自己不惜花费巨资将其拍下。
而就在自己签字画押之后,对方也就图穷匕见了。
真正幕后之人——李世民和他的九州钱庄也便浮现在人们视野之中了。
这一切肯定都是李世民和九州钱庄做的局,而自己傻乎乎的中了人家的圈套。
至于说楚默的大唐钱庄为什么要帮竞争对手诓骗大家,卢珲深深的鄙视了一番,还不是人家给的太多,楚默这混账玩意舍不得拒绝。
唯一让卢珲想不明白的就是,对方既然已经成功的坑骗了自己,那为什么连区区三天都等不及,非要不惜暴露自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上门收账?
尽管没将这最后一环想清楚,但卢珲却没有丝毫想要赖账的意思。
开玩笑,虽说他们五姓七望平日里不把李世民放在眼里,但真正要是让他们和李世民对上,他们也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想到这,卢珲眼神一亮。
是了,李世民那杂碎,莫不是就想通过这次的事情来打压他们五姓七望的声誉?
想来想去,卢珲也只觉得这个猜测最为可信。
当即黑沉着脸将楚默迎了进去。
进门之后,楚默当即拱手施礼道:“卢兄,真是对不住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卢珲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楚默,而是让管家将之前准备好的银两,以及各种契书拿了出来。
由于来的时候,楚默就已经安排好了随行人员。
所以,当管家拿出契书之后,便有一群人围了上去,开始进行交接盘点。
看众人都在忙碌,楚默拉着卢珲的手,偷偷的走到角落里,然后小声的说道:
“卢兄,你也看到了,楚某实在是逼不得已,若是不来,那门外的千牛卫,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卢珲虽然鄙夷楚默的为人,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对方。
于是,小声的问道:“那李二小儿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
楚默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小声说道:“他答应我,这段时间,你们兑换银票的利润全部归我。”
“就这?”
卢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默。
楚默点点头:“有这就足够了,卢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贪心之人。”
卢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默,继续问道:“那我这次支付的欠款,收取的手续费,可算在里面?”
楚默叹息一声,假装难过的道:“没有,拍卖结束之后,我们的事情便已经结束了。”
“这次过来要账,纯粹是被逼着做免费的劳力。”
卢珲一听,啧啧两声,然后一脸怜悯的看着楚默道:“楚兄,你也是个可怜人,人家吃肉喝汤,你就捡个骨头渣子,算了,这事也不怪你,不过,那些方子,你确定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楚默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卢兄,虽然我迫不得已的参与到这件事中,但若是一点下限没有的坑骗你们,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所以,你手中的方子,我是特别验证过的,保证按照方子上面的方法,能够做出东西来。”
听楚默这么一说,卢珲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虽说对方这样声势浩大的上门要账,的确让自己抹不开颜面。
但自己得了这几个方子,那丢掉的颜面,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一丝不漏的捡回来。
两人又谈论了许久,都是关于这次拍卖的事情。
当然,期间楚默也没少给李世民和楚馨两人身上甩锅,挣得了卢珲不少的同情分。
当刘掌柜告诉楚默,核对完毕,卢珲支付了900万两银子和价值500万两银子的各类房产和田地之后,楚默便急忙和卢珲告辞。
卢珲也从刚才的交谈中知道,楚默还要赶往下一家要账,便也没有挽留,将人送出了府邸。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楚默去的下一家,不是他以为的:拍到了剩余几个方子的世家,而是和他一样的冤大头。
随着车队的前进,很快,整个长安城便传出了:李世民要对世家勋贵下手,正在派人抄家的消息。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肯定是谣言,也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混淆视听。
但看着千牛卫将一个个府邸包围起来,且很快便抬出一只只大木箱子。
箱子里装着的全是一箱箱白花花的银锭。
至于人们为什么知道箱子里是银锭,这当然要归功于九州钱庄的那些押运员了。
他们早就得到了命令,让他们当着长安城老百姓的面,将从各家手中得到的钱箱在人前打开。
至于那些传播谣言之人,自然就是楚馨派出去的。
她认为,这波谣言,不但可以让五姓七望和李世民离心离德,更能让百姓们看清楚五姓七望所拥有的财富,以及李世民的贪婪。
虽然那一波波的谣言不能说明什么,但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总能让百姓产生各种不好的联想。
再加上有心人的煽风点火,很快,长安城内便充斥着各种各样版本的阴谋论。
当李世民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认为,这些散步谣言之人,飞那些世家勋贵莫属了。
楚默做的那些缺德事,虽然自己也是知道的,且还得了1000万两银子的好处。
一开始,李世民以为这1000万两银子跟白捡的没什么两样。
但当这谣言一起,他便知道,是自己失策了,楚默这小子,是想把锅甩给自己啊。
虽然心中不忿,但毕竟收了人家1000万两,李世民也不是那种吃水就忘挖井人的人。
尽管感觉憋屈,但为了这1000万两,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