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夫人晕倒在地板上的敲击声惊醒了还在打电话的葛老爷子,他迅速转身将手里的电话掐断,然后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房门,思忖了几秒后这才慢慢的踱步过去。
直到他看见晕倒在房门口地板上的自家老伴,原本为此生气的神情立马变成了慌张,他弯腰试图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老伴给扶起来,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最后他只能先绕过晕倒的老伴,下去叫人。
折腾了许久,才将人顺利的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又是一通折腾,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受到刺激气血逆行导致的突然晕厥。
“受到刺激?”葛老爷子眉头紧锁,对于自己老伴会晕倒的缘由倒是心里有了底,这是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再也出不来了?
所以刚才他在书房里打电话的所有内容她全部都知道了?
想至此,葛老爷子也不再打算为难医护人员,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理清思绪。
儿子的事情现在难就难在他不清楚特别行动队的底细,他这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几乎所有的困难都被他经历过了,但他清晰的明白一个道理,一切的恐惧都是来自未知。
就是因为他不了解,所以他现在贸然不敢有动作,只能采取观望的态度,这也就导致了不了解真实情况的自家老伴听到了对她来说不能承受的内容。
葛老夫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是到处寻着老伴的身影,她迫切的想要找他寻求一个答案,一个牵扯她全身心的答案。
她就那么一个儿子,怎么能去坐牢呢?
“葛...三..”葛老夫人十分费力的从嘴巴里吐出葛老爷子的名字,手更是用力的抬起,想要第一时间收获自家老伴的关注。
“ 唉,我在呢,阿美,我在。”对于相守了大半辈子的老伴,葛老爷子向来都是十分有耐心的,并且始终对她从一而终的偏爱。
“你告诉我,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回不来了?”葛老夫人一边问,一边眼里闪着泪花,她不明白在腾冲的地界,竟然还真的有人会押着她的儿子不放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来头?
“能回来,当然能回来,我还能骗你不成,不管多难,我肯定将兴发给你带回来。”葛老爷子看着自家老伴眼含泪花的样子,心里一阵泛疼,他已经好多年不曾在自己老伴的脸上看见过如此难过的表情了,自从他在腾冲站稳了脚跟后,她的脸上就只剩下笑容,这一次让她哭成这样的人,真是该死!
“那怎么你去了派出所都没能将兴发给带回来,刚才...刚才我在书房门口听到的又是什么?”葛老夫人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蒙蔽,毕竟耳听为实,比起葛老爷子给她的安慰话,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保证一定让兴发全须全尾的从派出所里给你带回来?阿美,你相信我好不好?”葛老爷子面对自己妻子的质问,难得的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十分认真的跟对方保证一定会将他们的儿子给安全的带回来才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葛家虽然在腾冲能如鱼得水,但不代表这个权势在哪里都通用,这几年我一直让你约束一下兴发的行为,你都没有在意,迟早有一天要出事,你看,现在应验了吧?”葛老夫人责备的看着他,这父子俩的性格都是一个样,有点地位了就容易飘,嚣张至极,她总是劝他们收敛点,却丝毫没有作用,好嘛,现在出事了。
“是,你说的对,是我们不听劝,以后我们一定注意。”葛老爷子心里虽然不以为意,但嘴上仍旧十分麻溜的道歉,因为现在让妻子的情绪平复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哼,现在听有什么用?行了,我没事了,回家,我可不想呆在医院里过夜。”葛老夫人横了人一眼,就想起身,却没想到自己身体浑身酸软,根本就无法用力。
“我扶住了你,急什么?家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你身体好了才是最重要的。”葛老爷子立马上前将人扶起来,自家老伴的晕倒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承受不了太重的刺激,大问题没有,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但就是因为经过这一件事情,葛老爷子似乎更加的意识到他们夫妻俩都已经老了,而儿子却依旧没有承担起整个葛家的能力,并且他连个孙子都不曾给他生出来,这次是最为致命的。
他绝对不能让葛家在他手里断了传承,这样他没脸下去见他父亲。
所以,他必须将人从派出所里给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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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收获满满的徐芬和陈若铭,则在自家的院子里切着满满一整个院子的毛料,包括她在老黄哪里收来的百元毛料。
当然百元吗毛料没什么好惊讶的,最好的也就是高冰种的晴水,基本没什么悬念,只能算是走一个过长,所有人期值拉满的还是从老缅公盘上拉回来的那些毛料。
整整十六块大小不一的毛料摆在一起,尤其的壮观,陈师傅更甚至将解石的机器超大号给抬了出来,然后摩拳擦掌的找了一块他看的最为顺眼的走去。
就这样,十六块毛料光解石都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和时间,每一块都出绿,并且这绿更是出的五花八门,争奇斗艳的,可以说用这样几乎捡漏的价格买到的这批石头,是陈徐两家经历过这么多次老缅公盘以来最为畅快且花钱最少的一次了。
而这些功劳全部都应该归功于颜汐,徐芬看向颜汐的目光炽热且毫不掩饰,让颜汐立马就落荒而逃。
所以,有透视眼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