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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禹,收拾东西,回雍州”,阿貘怒不可遏。路上觉察沈云殊装糊涂戏耍他,他一怒不可收拾。

莫禹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公子,你还没与沈东家商讨干粮一事……沈东家在男女之事上,确实混账,但也没做出过分之事。他做事靠谱的……”,沈云殊的私事,他们不能多管闲事。何况沈云殊也没有过问公子的私事。

“公子,为了弟兄们。沈云殊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阿貘黑着脸坐下。为沈云殊那个厚脸皮小子生闷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沈云殊有什么。

沈云殊在运河之上,虽不能说尽善尽美,但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抛开他的好色成性,沈云殊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

罢了……

翌日,沈云殊送来请帖。阿貘把请帖扔给莫禹。莫禹看完,乐出声。“公子,要参加嘛?胜者有三百两……”

阿貘不太感兴趣。反正也要呆在蓟县一段时间,“你想参加就自己组队。赢了全部归你们”

“多谢公子”,莫禹窃喜。他们是军营出身,身体比这些浪荡子弟强壮。

“别高兴得太早了。本世子研究过手球的打法。发力要张弛有度,不是身体强硬足可”,手球跑动并不多,更多的在于技巧。

“公子放心。属下立刻带人操练……”

比赛那天。莫禹等人来到校场后,见到座无虚席,他小小震惊了一下。在战场上面对阴险毒辣的敌人,他丝毫不怵。此时,面对手无寸铁,谈天说地的百姓,他的手掌心冒汗了。

云殊和莫业坐在休憩处。云殊换上了云大师特制的球衣,带上护臂,头发简练束起,眉毛浓黑,显得英气勃勃。

紫苑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会儿帮她捏捏手臂,一会儿捶捶肩膀。不仅如此,云殊时不时张嘴接过桑酒投喂的果子。

“改日……我带你们到周边游玩,领略风土人情”

紫苑立刻拍掌。白皙的脸蛋俏红起来。莹骨冰肌的桑酒微微颔首。天水碧不允许她离开蓟县,若沈云殊出手,那就容易多了。也不知外面是何境况?桑酒心中扬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对外面充满向往。

右侧的莫禹见到沈云殊被美人簇拥。他重重哼了一下,换上一张笑脸,来到阿貘身后,捶肩,捏手臂。但紧绷的皮让他看起来面目狰狞。

莫禹高傲的抬起下巴瞥了云殊这边。目光轻挑,似乎在说,谁不会捶肩捏手臂似的。他的公子由他宠。

阿貘眯起眼睛,看神经似的看着莫禹。“莫禹”

莫禹愣怔了一下,停止手中的动作,眼中露出怯懦的神色。“公子,属下……”

“行了。你没有那个财力,就别人沈云殊比了”

莫禹拉扯紧如面鼓的皮,颔首。

云殊不动声色。等莫禹的视线转向它处。云殊弯腰在紫苑耳边低语了几句,“莫禹似乎对我很不满意。你待会儿看着办……”

紫苑是个聪明的姑娘,频频点头。等沈云殊和莫业上去热身时。紫苑提着一篮吃食送到莫禹身上,圆圆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双颊酡红,声音软糯,“刚才东家在,我不好给你。你赶紧收下……”,紫苑说完,迅速塞到莫禹手中,转身回到云腾队。回到原位,她偷偷扫了莫禹一眼,发现他带着疑惑不解看了过来,她立刻害羞转过头。

莫禹盯着手中的篮子出神。篮子里面有果,有水,还有毛巾……这……让莫禹不禁怀疑,上一次城外凉亭分别时的对话场景。一个貌美如花,冰肌玉骨的姑娘会看得上“面容普通”的他?

“比赛准备开始了”

看台上,安锦书压下雀跃的小心脏。沈东家今日要上场了。又高兴又紧张的她把手帕拉成条状。

云腾队

云殊一脸凝重,小心叮嘱,“对手强,我们则强。对手弱,我们则弱。我们虽然作为东道主,但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沈小北拧着眉看向对手。对方不像焰山队,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焰山队想要什么,他们一眼看得出。可今日的对手,周身莫名散发出一股煞气,眼神狠厉如鹰隼。对方把云腾队当成猎物?想到这,沈小北瞳孔震惊,犹豫着要不要跟东家说。

“你们不用有压力。对方确实强壮,倒是手球没有身体接触,而且讲究的是技巧。你们放宽心的配合本东家即可……”

双方上场,如同龙虎相斗。场面很激烈,莫业第一球故意打在沈云殊身上。云殊瞳孔微沉,咬牙切齿。莫业是故意的。

前两局,看似精彩,实则是沈云殊和莫业的呕气。配合的人有点不知所措。老大不按理出牌,让他们怎么配合?

安锦书死死地咬住嘴唇。望向莫业方向的目光迸出毒光。

两局下来后,云殊大汗淋漓。再也撑不住,回到休憩处。紫苑又是送水,又是扇风。莫业也下来了,随手拿起身侧的毛巾擦汗。等他回过神,看向云殊的目光意味深长。云殊不明所以,微微点头示意。

双方两位老大下场,比赛才开始进入激烈状态。莫禹咬紧了后牙槽,是他轻敌了。手球的打法除了移动快,还要讲究技巧。他们军队几次把球打出界,让对手频频得分。

第三局,军队输了。莫禹整张脸都僵了。休息时,他躲在远处总结,懊恼不已。

紫苑送水过来,柔声安慰,“你们待会儿打球的时候,利用小臂带动手腕发力,及时调整。或是掌心交叠,手腕向下压,双脚处于开立状态,双脚距离大于肩宽,以手腕和小臂力量进行发力”

紫苑交代完,趁人不注意又匆匆离去。莫禹再次疑惑起来了。

等再次上场,莫禹采用了紫苑的方法,发现出奇好用,打得云腾队措手不及。用了紫苑的办法,军队提前斩下二十五个球。

莫业的嘴脸上扬一个弧度。云殊胸腔哼笑。云大师不能输,要么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