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景在祁薇那备受冷落,就连王家人也渐渐看出不对劲了。王闻景隐而不说,王心月一股脑的全部吐出来了。
“岂有此理”,王夫人率先发作,茶水杯都被她砸碎了好几个。
王心月在一边添油加醋。“娘,大嫂最近与云大师那位沈东家见面的次数频多。在侄儿洗三和满月那天,沈东家送的礼,价值昂贵。而且他看大嫂的眼神似乎不清白……”
王夫人终于回想起来。那日,沈东家来了,还命人抬了大礼来,她高兴得合不拢嘴。现在看来大有文章。
“这么说,两人真的有染?”
王心月骑虎难下,支支吾吾。她手上没有证据,不敢妄下定论。
王夫人一看王心月心虚的表现,更加断定心中的猜想。“心月,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你大哥的?”
王心月的眼神往上飘,“这个……你得问大哥”
“我自会问他”,王夫人甩袖离去。王心月昂扬得意地笑起来。她没有诬陷祁薇,在陈述事实而已。
王闻景被强势的王夫人咄咄逼人,他始终没有吭声。他与祁薇恩爱两不疑,祁薇不会骗他的。
“傻儿子,人家都私会到包厢里?房门紧闭,明眼人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王夫人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自己怎么生了一个傻儿子,眼巴巴地相信祁薇。
“娘,薇儿会跟我解释清楚的……”
王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解释?都多少天了,你还指望她解释?你看看她,白日不着家,儿子不闻不问,她心里还有你?”
王闻景垂手,拳头指关节已经被捏得通红通红。
“你啥也别说了,随我去抓奸。趁着没传出来,把她休了”,说话间,王夫人已经把王闻景推出去了。
“娘……”
翠云居,地处偏僻,适合商谈公事。王夫人带人,来势迅猛,势不可挡。翠云居里面的人如临大敌,而包厢里的祁薇查无所觉。
云殊关紧门窗,勾起起嘴角,踱步回到祁薇身侧。祁薇正在专心看图纸,眉头紧锁。
“祁薇姐,你不用回去看孩子?”
“小家伙很贴心,几乎不哭。再说了,家中有奶娘……”,祁薇把图纸快盯出一个洞来。目光灼热,烨烨生辉。儿子不比赚钱紧。没有钱……祁薇摸了摸自己憔悴的脸,眼底波澜汹涌。
“云殊,这里不是很清晰……”
“我来帮你看看……”,云殊靠近祁薇,手若无其事地搭上祁薇的肩膀。
“蹦……”的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暴力撞开。双开门如同孱弱老兽,轰然倒地。
王夫人两人云殊和祁薇并排而坐,并且云殊的手搭在祁薇身上,举手投足之间,暧昧弥漫。
“你……祁薇”
祁薇一脸无辜,让王夫人怒火攻心,血气涌上心头,提不上气,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大嫂,你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脸……”,王心月暴跳如雷,指责祁薇大骂了几句后,扶着王夫人离开。
云殊勾起嘴唇,直直地盯着王闻景,手没有打算移开。
“祁薇姐,她们误会我们通奸了。你不去解释?”
“不去”,祁薇低头继续研究图纸。这件事肯定是王心月搞出来的。已经出嫁的姑娘,经常回娘家长驻,别的不会,添油加醋,咬舌根的本事不小。
“可是王姐夫好像要哭了……”,王闻景对祁薇真心诚挚。他应该早就发现,不过一直没有表态。
王闻景听到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哐当”地响个不停。即便他站在这里,对面的两人依旧没有分开的意思。
王闻景恨不得剁了那只碍眼的手。
最后,云殊无奈起身,转到隔壁包厢。祁薇冷眉冷眼地跟随在云殊身后。王闻景不死心,也尾随进去了。
门关紧。三人瘫坐在凳子上,三人成三角形状,一人各占一角。
王闻景把眼泪逼回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薇儿,我们和离吧”
祁薇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王闻景身体踉跄了几步,被打懵了。
“为什么要跟我和离?我都未嫌弃你……”
有好戏看……云殊倒茶,自顾喝起来。嘴角弧度微微弓起,笑意不减。
王闻景泥人的性子突然硬挺起来,崩溃地咆哮道,“祁薇,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成全你……”
祁薇又一巴掌过去,怒斥,“我需要你成全?若不是你,我会在孩子满月后出来?”
王闻景又被打懵了。
“王闻景,自我与王家定亲,先是被你妹妹诬陷。在我孕期的这段时间里,我费尽心机讨好你娘,可她只愿意相信她人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整个孕期一点都不快乐”,祁薇的眼泪流下来。她吃够了没有钱的亏了。
“所以你就出来找别的男人?你可以跟我说……”
“我没有找男人”,祁薇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难道他不是?你们勾肩搭背,你当我们眼瞎?”
两人越吵越激烈。云殊往桌上重重置放茶杯,被王闻景的视线吸引过来。
“王公子,别人可以说你的妻子。你身为她的丈夫,未经查证,就诬陷自己的妻子。你这种人……没资格提和离”
“我没有资格?”,王闻景的心痛到极致,“你们让我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哈哈……”,云殊突然笑着锤桌子,眼角飞泪。“我与你妻子勾肩搭背,天经地义”
王闻景顿时惊雷炸顶,眼前漆黑。他的心猛然剧烈疼痛。外男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
“王公子,别激动。小心岔气了”
“你们……你们”,王闻景手指云殊,大口喘气。脚下的土地一直往下掉……
云殊把他的手拍掉后,又当他的面亲了祁薇。王闻景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晕殊一脸无辜,“祁薇姐,晕了”
“晕了便晕。活该……”,优柔寡断。祁薇把王闻景推到一旁,继续看起图纸。
云殊摸着后脑勺,戏是不是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