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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事不了了而知,云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从雍州回来后,她就着手计划远行了。

沈云殊前往青州的三天后,凌洲才得知沈云殊把他别下来了。

“好你个沈云殊,我好歹也是你叔,把我丢下,逃之夭夭”,凌洲欲去寻沈云殊,又不知她身在何处。唯恐沈云殊一去就是几个月。他的时间不多了……

一路青山绿水,优雅静致,风景如画。一行十二人在夜幕下沉时,寻了一处破旧的寺庙休整。

“小北,去给东家打水”,耿大扔给沈小北一个木盆就去准备生火了。

沈小北抱着木盆前往河边打水。这是他头一次跟东家出远门,出门前两晚,他兴奋得睡不着觉了。出行到半路,未体验过旅途的艰辛的他逐渐疲惫。

“等下就吃叫花鸡”,沈小北掬了一把手,冲洗多日疲惫。进入破旧的寺庙修整时,耿大带着他们几人进山林借野鸡了。

沈小北既兴奋又疲倦。月光照在漆黑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沈小北打满水,忽然觉得膀胱一涨,又放下水盆,寻了一处草丛放水。

沈小北刚撩起裤子,忽然听到草丛中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他迷糊的双眼陡然睁得圆溜溜的,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脚竟然踩在一根白骨上。

恐惧的咆哮声在喉咙处喷薄欲出。喉咙深处仿佛有一双手要从里头撕裂的嘴巴。沈小北踉跄退后,拾起水盆就跑。

回到寺庙内,灯光煌煌,众人围在火堆旁边,有的在烤鸡,有的试图做叫花鸡,各自忙各自。东家正在擦拭他的匕首,耿大也在擦他那把一米长的剑。谁都没有发现沈小北的异样。

沈小北不敢打扰众人兴致,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来。沈小北的心“怦怦”跳,心跳超过平常速度。他移动屁股,靠近沈云殊,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云殊看匕首不看他。从沈小北进来,她就发现沈小北不对劲了,脸色惨白,怕是在外头见了什么。

“东家,河边草丛里,掩盖了许多白骨……”

云殊和耿大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凝重起来。看来她的猜测是对了。怪不得张檐每次来蓟县,宁愿走九曲黄河路,也不愿走水路。

“让大家吃好喝好,别声张……”,从他们进入青州地界,早就被盯上了。

沈小北点头。云殊看了耿大一眼,“可有把握?”

耿大摇头,“难……我想办法给张檐送信”,青州土匪泛滥成灾。此处没有上千也有三四百。就是不确定前来的土匪有多少人。

“嗯”,云殊掌心开始冒汗,嘴中的鸡肉味同嚼蜡。

入夜,山风吹进寺庙。火堆明灭不定,摇摇晃晃,把众人的身影拉长。众人默不作声围坐在火堆前,身侧的武器贴身,竖起耳廓,聆听山风送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火映得云殊的脸色发烫。耿大僵着一张脸,手握刀柄,盯着门外。

山风好似活物,从破旧的窗户爬进来,穿进众人的里衣。云殊打了个寒颤,骤然起身。其余人也随着起身,抽出武器。

破旧的寺庙在,火把如一簇簇鬼火,由远及近。一张张狰狞可僧的脸逐渐清晰可见。

云殊倒吸一口冷气,来的人还不少。他们只有十二个……

“你们别轻举妄动,听我命令……”

为首那个,独眼龙,瞎的那只眼睛被蒙起来。浑身横肉,走起路来,肚子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

他每走一步,仿佛地动山摇。云殊偷偷吞咽口水,接受他的打量。又高又魁梧的男人在云殊几人之间徘徊,目光逐渐变得暧昧不清。

云殊咬牙,挤出笑容,从腰间掏出一个纯白色荷包,双手颤抖的送上去,“大哥,我们几人来青州走亲戚,盘缠不多。你……先收下,我让亲戚送来……”

这眼神不像野兽看到猎物,而是……求偶的猥琐样。云殊隐约觉得屁股发疼……等等,她又不是男的。

“大哥,你们劫财就得了……我们没有女人”

“哈哈……老子不仅劫财还有劫色”,男人底气十足,声如洪钟,刺穿云殊的耳膜。

云殊闭上眼睛,心一横,“只要你不杀人,我来……”

耿大急了,拦在云殊面前,像是烫嘴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我来,我很……会服侍人,保证你……舒舒服服”

男人笑声一顿,面容严肃,沉声指着耿大,“老东西,肉都松弛了,什么档次?”

耿大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他偷偷握紧的拳头又松开。轮到云殊瑟瑟发抖,男人很满意她服从的态度,用刀柄戳了云殊的肩膀几下,但也没下重手,“瞧瞧你什么货色?瘦不伶仃,跟刀脊背一样”,男人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沈小北身上。沈小北的心跳突然漏跳几拍……

“细白嫩肉,比姑娘家还要好看,就你了……”

沈小北突然觉得屁股发疼。

“爷,多谢您看上奴家。只是奴家满身污秽,请允许奴家清洗过后在服侍您”,沈小北捏着嗓子,恶心得连他自己都要吐了。

“哈哈……好好”

云殊和耿大同时投去赞许的眼光:沈小北,很上道。

十二人被没收武器之后,押回山寨。土匪山寨离此地有两座山之遥。离开寺庙下山不久,空中露出鱼肚白。山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酒香味。醇香的酒味勾起土匪腹中馋虫,土匪顺着香味寻迹而去。果真在山林里找到了扛着两桶美酒前往青州方向的老翁。老翁头戴蓑帽,鬓角花白,肩上的两桶酒压弯了他的脊背。

土匪们拦下老翁,粗鲁地抢过老翁的酒痛饮起来。老翁瘫坐地上,哀嚎哭诉,“老身好不容易酿的酒被你们喝了,看身怎么换钱?老天爷……”

土匪三当家把酒碗一砸,粗鲁抹点嘴角酒渍,觉得未喝得过瘾,让人把老翁绑回去。老翁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他被绑成蚕蛹,抬回去了。

云殊憋着脸色通红,肚子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