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变成气球,只需要一个茶茶,顾宇从手软脚软的状态到“男子汉大丈夫撑起一片天”也只需要一个茶茶。
顾宇甚至感觉小知青所吹的每一口气都穿越空间作用到了他身上。
他就如媳妇吹的那个球一样。
随时都有炸掉的危险。
“顾宇,你回来了!”
刚给气球打好结的茶茶终于看到门口那个眼神炙热的男人,手中的玩具一抛,便朝男人飞奔而去。
如鲸向海、似鸟投林般一头扎进顾宇怀里。
“顾宇,好想你啊!”
茶茶柔软馨香的发丝扫过顾宇脸颊鼻尖,她嫩嫩滑滑的脸蛋蹭在他火热跳动的胸膛。
顾宇深吸一口气,周围都萦绕着她的味道,直至充斥他全身。
“唔……”
他整个人就如那飘飘荡荡最终落地的球,被地上不知什么东西一扎。
嘭!炸了!
顾宇一直都知道的,他从来抵抗不了小知青的魅力。
哪怕一个简单的拥抱,一个浅浅的呼吸,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声无关风、月的“顾宇”,在他看来,都是该死的诱、惑!
顾宇收紧双臂,将小知青更紧的靠近自己,他微弯腰,让她更舒服些。
“媳妇,我也想你!”
方才在义父那边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路过供销社看见好吃的也第一个想到她。
回来的路上为了快点见到她,他差点没把车链子踩坏。
被村里的小孩围攻,他也是第一时间想找她寻求安慰。
现在,他终于把她抱在怀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才有了归宿。
顾宇的心是很平稳了,但他的身体却违背他的意识。
执意不顾裤子的挽留,倔强而又热情的和媳妇打招呼。
俩人因为它的介入,中间空出来一段不小的距离。
茶茶……
若是之前,她高低要出手的,毕竟顾宇经常夸赞她的手。
夸她手细细的,长长的,软软的,滑滑的,柔柔的,香香的。
女人啊!总是经不起甜言蜜语的,手跟着心走。
茶茶之前在地里掰过一上午玉米。
她掰玉米不跟村里人一样,而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两手握着玉米,摇之。
没掰下来,使劲晃之。
那玉米像是要和她作对,就是不下来,她干脆拔之。
拨肯定是不行的,她直接蓄力往上一跳,两手握着玉米往下一压。
咔!
很好,这玉米终于掰断下来了。
又因着掰出了乐趣,之后的玉米她还是重复之前的动作。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手累得抬不起来。
那天,吃饭也是顾宇喂的。
而现在……,她想重温那番乐趣。
但识海里系统及时打住了这一危险的念头。
“宿主,你难道忘了之前手襙、劳过度而抬不起来,洗漱是顾宇帮忙的,吃饭是顾宇喂的,洗澡是顾宇一手包办的。当然,要不是你严词拒绝,威逼恐吓利诱!只怕你蹲茅房擦屁、股他都要代劳的,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茶茶……当然不要!
茶茶估计这辈子都要因为那次的黑历史而在系统面前抬不起头来。
犹记得,顾宇一直守在茅房门口,问她,“媳妇,要不还是我帮你吧,你手没劲儿,怕擦不干净。”
茶茶当即捂脸,很想拒绝认识门外的人。
然顾宇不懂她的无声拒绝,继续狂轰乱炸,“媳妇,要不还是我进来吧,我怕你一会儿蹲久了起不来。”
茶茶……就有一句脏话讲了会不会影响形象?
当然,对于狐狸包袱很重的她来说,她是骂不出口的,只好扯开话题。
“顾宇,我发现了一个新玩具,特意给你留一个,刚吹好的,你看……看……看……”
茶茶对着地上已经成了碎片的球傻眼了,明明之前还很好玩很好看的球,它怎么就在地上躺尸粉身碎骨了呢?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顾宇,我刚和村里的小孩换了点野蘑菇,说是做汤很好喝,我们今晚就喝野蘑菇汤好不好,再加只野鸡,一定美味极了!”
这又是“野鸡”又是“蘑菇”的,这般滋补,顾宇如何承受得住?
我的傻媳妇儿唉!真的是!真的是好可爱啊!他好爱啊!
就像书法练字一样,如果之前用的小毫圭笔书写,那现在就是用的笔杆比碗口还宽的大楷。
写字的人好像拿大扫帚扫马路似,直教人心生惧意。
茶茶见识过顾宇的杀伐果断,见识过他的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会儿那大楷毛笔直指她,将她当做一张正待挥斥方遒的白纸。
就……瑟瑟发抖中。
呜呜呜!老天!为什么她家宇哥哥愈发的不老实了?
动不动就满脑子的乱七八糟的废料?
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好像无时无刻都跟被下了药似的,该不会之前的那个“七夕”还残留在他体内吧?
该死的系统!
也不是茶茶不喜欢这事儿,而是她实在是怕啊!
顾宇那战斗力,不是一般的杠杠的啊!
呜呜呜,她好怀念之前那个一见她就面红耳赤,她稍微凑近一点就心跳加速,她冲他笑一下就说话结巴,她多看他一眼他就能高兴好几天的单纯的顾宇啊!
“宿主,别想了!你还能指望一个吃过大鱼大肉的男人再去吃清粥小菜吗?更何况这荤肉还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
茶茶小心肝颤了颤,她知道,她就是顾宇的菜。
然而,她今天不想被吃。
“顾宇,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今天地里不是没活儿吗?民兵队长王满仓说在镇上碰到你了,你去干什么了?”
转移话题,声东击西茶茶还是很会的。
果然,她话一落,顾宇的身子僵了一下,之前的“建拔弩张”也一下子消停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