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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一震,手中诸葛连弩飞快地指向右侧。

右侧一棵大树后,一道身影闪了出来,正是之前那黑衣人!

木屋内,瓜子脸道姑秀眉深蹙,道:“师姐,咱们这么做真的对么?他毕竟现在是咱们观中弟子,而且,还救了咱们一命……”

圆脸道姑无奈地道:“我也知不该让他去冒险,可示警求援的东西在里屋,你我现在皆受重创,难以行动,又不能自己进去取出来。要是让他进去取,他定会瞧见……唉,你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哪怕咱们都死在这,也不能有半点闪失。”

瓜子脸道姑愁眉半晌,也知这事现在说也没用了,唯有改换话题道:“那贼人究竟何方神圣,为何如此厉害?”

圆脸道姑眼中透出厉色,道:“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咱们抓的那人来的,对方能悄无声息地绕过前山的玄娲观,直接找到这里来,显然在追踪方面能耐非凡。只怕,是抓人时留下了什么线索,让对方追踪至此。”

瓜子脸道姑苦恼地道:“可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圆脸道姑忍着肩上的疼痛,喘息了片刻,才道:“当时守着那里的人颇为了得,咱们费尽功夫才将人弄到手,哪还有余暇去查清对方是谁?不过,方才这人显然不是当初守着那里的人之一,所以此事极为麻烦。”

瓜子脸道姑点头道:“师姐说的是,对方除了守着那里的人外,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未出动的人手,万一倾力来攻,咱们能不能守得住是个大问题。唉,不想今儿正好遇上观里有大事,观主不能亲自过来,导致如今这局面。”

圆脸道姑精神一振,道:“道师肯出玄娲窟,乃是天大的好事,不怪观主为此守在观中。唉,不过听说道师肯出来,多亏了方才那家伙,咱们却眼睁睁看着他去冒险,我心内着实有些愧疚。”

瓜子脸道姑想到陈言,幽幽地道:“只望他平安无事罢。”

圆脸道姑看着她,忽地神情有些古怪起来:“师妹,你今儿道心似乎有些不稳?”

瓜子脸道姑惨白的脸色浮起两朵红云,垂下眼眸,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方才被他那么一吸,道心便有些波荡。唉,上一回道心波荡,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的道,我难道真是白修了么……”

圆脸道姑叹道:“忘了道师说过的话么?心由身起,道身乃是道心的根本,若是道身百欲未完全禁除,一旦受到引诱,便极易动摇道心。你从未与男子有过非份之交,突然被青年男子触碰女儿家私隐所在,自然难免勾动情欲,从而使得道心动荡。若不能消去心魔,只怕……”

瓜子脸道姑惊道:“那,那该如何是好?我,我不想坏了道根毁了道心啊!”

圆脸道姑默然片刻,才道:“其实,师姐当年也曾遇过与你类似之事。”

瓜子脸道姑一愣:“师姐遇到过?”

圆脸道姑平静地道:“那时你尚未入观,我在观中修道已有五载,一次出去办事,却遇到一个游山的翩翩佳公子。我年少无知,正值情窦初开的时候,与他共行了一日一夜,一颗心不知不觉中牵到了他身上,道心动摇难定。”

瓜子脸道姑吃惊地道:“那后来……”

圆脸道姑眼中透出复杂之色,说道:“后来我为道心动摇而惊恐,逃回观中,向师父说了一切。师父并未责骂于我,而是教了我一法,用以破除情障心魔。”

瓜子脸道姑惊喜地道:“竟有法子破除的么?究竟是何妙法?”

圆脸道姑缓缓道:“师父说,不入情,安能破情?她让我委身于那公子,同他一起过了三个月。三月后,我彻底断绝男女情根,回到了观中,从此专心修道,再不生情欲之念。”

瓜子脸道姑呆了一呆,旋即失声道:“委……委身于他?!那师姐岂不是,岂不是……”

圆脸道姑温声说道:“我处子之躯,便是那时交给了他。三月恣情纵欲,他腻了我,我腻了情,从此各行各道,天涯两分,再无瓜葛。回到观中时,是我一生中最平静的时候。”

瓜子脸道姑喃喃地道:“不入情,安能破情……不入情,安能破情……”

难道,要让她去向那个陈言……

“不过此法终究只是我之法,未见得你能用。再者,他……”圆脸道姑停顿了片刻,“未必还能回来。咱们,也未必还能活着见到他。”

这话让瓜子脸道姑一颤,她不由看向紧闭着的窗户。

他真的会死么?

屋外数丈外的林子里,陈言右手提剑,左手提弩,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黑衣人。

对方身形高大健硕,长宽高均强他一截,近身搏斗不用问,死定了。

唯一机会,就是远距离射杀之。

他的优势,就是对方并不知道他还有一把弩!

陈言心中迅速定好了计划。

先射尽手上这弩的弩箭,然后假意挥几下剑,把剑扔出去,转身就跑。

以他的速度,肯定逃不出几丈。逃个两三丈,假装被地上的草叶绊倒,然后痛苦挣扎。

这时候那黑衣人肯定要近前确认情况,他再用暗藏的弩,偷偷射杀对方!

以对方的身手,他成功的概率并不大。但要他束手就擒,那是绝不可能!

就在他全神以待时,那黑衣人忽然单膝跪落,低声道:“卑职拜见大人。大人,您怎会和这伙贼人在一处?”

陈言一愣,听那声音耳熟,琢磨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魏川?!你怎会在这?等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本官来。”

二人一前一后,迅速远离了那木屋,到了半里地外才停下。

那人赫然正是魏川,上前行了礼,道:“卑职奉大人之命,搜查忘神师太的下落,一路追查至此。不想,大人竟也在此处。”

陈言笑道:“原来是你,差点没把本官吓尿了。”

魏川陪笑道:“卑职当时不知是大人,还对大人出了手,请大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