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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完全没听到她的话,脑子里忽地闪过当初刘望说的话。

每个人体质不同,就算是中了同样的毒,最后的反应可能都不一样。

宁心香和荡女崩这俩猛药,好像给他带来了什么奇葩的后遗症……

小陈言的起起伏伏,似乎已经和他本身的欲念完全脱离。

这第二次崛起前,他心中根本没半点欲念,只是想着希望他不要出事,能够雄风再振,它竟然就起来了。

难道……

陈言回过神来,对忘禅道:“师太,虽然冒昧,但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忘禅抬起头看向他,下意识道:“大人屡番救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之处,小尼自无不从之理。”

陈言急切地道:“可否借你一用?”

忘禅懵了:“啊?”

半个时辰后,忘禅面红耳赤地整理着自己衣衫,羞得不敢看他。

陈言却是惊喜之极,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半个时辰里,他借着忘禅的身子反复做了十几次试验,总算确认了怎么回事。

小陈言确实已经和他的欲念脱离,不再受他欲念所影响。

但却能受他意念控制。

换言之,哪怕面前诱惑再大,他心中欲火再盛,只要他一个念头,小陈言就能一直保持潜隐之状。

反之,哪怕毫无诱惑,只要他转个念头,它就能昂然腾飞,几乎是瞬间就进入状态!

也就是说,像之前那种无法控制、导致在他人面前出糗的情况,再不会出现。

虽然现在没办法检查缘由,但他感觉这很有可能是宁心香和荡女崩摧残他身体后造成的结果。

伊公主自己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俩药在他陈言身上竟能搞出这般古怪的后果。

“大人,您要确认之事,已有结果了么?”

忘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陈言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这小尼姑登时被他瞧得脸上红晕再深一层,低下头合起什,默颂佛经,但却压不住心跳如沸。

陈言看着她这羞赧的神情反而,罕见地心中怦然一动。

这小尼姑,要是把头发蓄起来,说不定还真不错。

方才他心切着二弟那件至关重要之事,脱口提出那非分之请,却没想到忘禅竟未拒绝,答应了。

虽说他并未真的破她的身子,一切止于手足之欢,借以刺激他的欲念,但对她这样的出家人来说,终究是亵渎。按说,她不该答应才是。

他脱口道:“方才我那请求着实无礼至极,师太为何会答应……”

忘禅一愣:“啊?这……小尼也没多想,只是觉着大人这么紧张此事,该是非常重要。而大人于我有数番救命之恩,小尼就算是牺牲些色相,也难报您的大恩。故而,您一提,我便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她乃是单纯之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听得陈言心中难免有些惭愧。

不过事都干了,后悔也没用,反正她也说了,她欠了他那么大恩情,让他占点便宜也不算太过分。毕竟,她是自愿的。

“对了,花铭救你,为何把你与本官关在一起?”陈言错开话题道。

“不是关,是怕回到庵中有危险,所以暂时让小尼在这。”忘禅正色道。

“等等,他啥时候跟你说的?”陈言奇怪地道。

“刚来到这的时候啊,大人睡着了,小尼醒了,花铭大哥与我说的。”忘禅不假思索地道。

“那你为何睡在本官怀里?”陈言疑惑地道。

“小尼没有呀,他们把您放到床上,小尼替您盖被子的时候,您把小尼一把拉进了怀里。”忘禅脸蛋微红,“小尼挣不脱,只好任您抱着。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啦……”

陈言昏迷之中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尴尬地道:“有吗?本官实在是记不得……不过这不重要,你说花铭不是关你,行,那你告诉本官,你能不能出这房门。”

忘禅默默地下了床,走到房门,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门口的俩大汉视若不见,根本不拦。

她在外面走了几步,又回到屋内,将房门关上,走回床前,看着一脸懵逼的陈言:“大人现在相信花铭大哥不是关押小尼了吧?”

陈言懵了半晌,也几步到了门口,将房门拉开。

刷地一下,门外两条大汉手一伸,把门拦了个结实,瞪着他。

陈言郁闷地关上房门,回身坐回床上。

姓花的居然还真是不关忘禅,只关他一个。

忘禅安慰道:“大人不必难过,花铭大哥也只是暂时将您保护在这。等他与您谈妥了事,自然就会放你离开。”

陈言不由笑了起来。

保护在这,他倒是挺会说。

不过他心知忘禅心性单纯,就算跟她解释,她也不见得会相信自己,索性不再说这,转换话题道:“那你该见过那个被掳来的道姑吧?你是佛门弟子,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被凶徒污辱?”

忘禅摇头道:“小尼当时在木屋,被他们用迷香迷晕,到这后花铭大哥才把我弄醒的。我醒来后只见到大人,并未见过那道姑。”

陈言这才明白,皱眉道:“你当日被玄娲观的道姑所抓,她们可曾问过你什么事?”

忘禅再次摇头:“未曾问过,只是将我关押在那,没过多久,大人就来啦。不过,她们说过会有人来问我话,想来是要询问什么事由。”

陈言想起之前的事,已明白过来。自然是昙明老道姑要亲自问她,毕竟事关重大,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问的。

他沉吟片刻,道:“方才你说花铭有事要与本官商谈,若是商谈不妥,他会如何?”

忘禅愣了一下:“不妥,就再谈呗。”

陈言心说你想的太简单了,道:“如果他提出了什么本官绝不能答应的事呢?”

忘禅想了想,说道:“谈不拢的话,那就算了呗。”

陈言追问道:“若是那样,你觉得他会不会放我离开?”

忘禅毫不犹豫地道:“当然会呀。”

陈言奇道:“为何?”

忘禅很自然地道:“大人又不会答应,留着您也没用,自然就放了呀。”

陈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妞还没成年就出了家,在庵里呆久了,世事经历得少,确实不懂人心。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花铭走了进来。

陈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向他,道:“那道姑呢?”

花铭叹了口气,道:“花某还是去晚了一步。”

陈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