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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花铭再道:“我去的时候,那道姑已经一膝把我那手下的命根子顶折了。”

陈言寒声道:“本官要的女人,竟被你手下顶断了命根子,姓花的,你如何向我……咦?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说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时愕然。

花铭无奈地道:“我那手下把那道姑当成了柔弱女子,一时色欲攻心,就想强上。不料那道姑起初装作奄奄一息,竟在最要命的当口给了我那手下一膝,一时鸡飞蛋打。”说着露出不忍回忆的神情。

陈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就叫活该!

忘禅疑惑地道:“什么是鸡飞蛋打?”

花铭尴尬地道:“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俚语粗口,小师太还是莫要追问为是。进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外一人扶着门慢慢挪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叫元琴的瓜子脸道姑。

她头发凌乱,面色惨白,但神情反而没什么慌乱,颇为平静。不过被缚了双手,双脚脚踝处也被绳子紧缚着,没法迈步,只能慢慢挪动。当然就算是没有束缚,她身上伤势不轻,也很难走得快。

见到陈言,她目光微微一动,嘴唇轻张。

陈言怕她直接来一句“师侄”,又多生事端,急忙道:“此女真未被你那蠢货下属所辱?”

元琴微微一怔,张开的小嘴合上了。

花铭露出一抹暧昧笑容,说道:“是真是假,大人稍后一试便知。师太,咱们先行离开吧,让大人与这位小道姑好好谈一谈。”

陈言讶道:“你把本官关在这里,不是想逼我答应你的条件吗?就这么走了?”

花铭神情仍是那么不慌不忙,道:“大人误会了,草民哪敢关押大人?更不敢逼您,只是想与您谈些交易。不过,大人昨夜受了惊,想来需要休息,等您歇息妥当了,咱们再谈不迟。”

陈言双眼微眯:“交易?是本官可以考虑的交易,还是不答应不行的交易?”

花铭哑然一笑,说道:“这由不得我来决定,大人在歇息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小师太,咱们走吧。”

忘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言,又看看元琴,这才跟着花铭出了屋子。

看着屋门关上,陈言这才快步上前,扶着元琴,低声道:“师伯,您先躺下休息休息。”

元琴却没移动脚步,轻轻地道:“那人方才话外之意,是让你占了我的身子吧?”

陈言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忙道:“是这样的。”

说着把自己假装说她是自己看中的女人一事说了出来。

说完他补充道:“师伯也知道,弟子在外面的名声是啥样的,这么说的话合理一些,不易让对方怀疑我和玄娲观的关系,也能救出师伯。”

元琴点头道:“你确是机智,方才我断了那个色徒的命根后,对方的同伙本要殴打于我,幸得你这计策,使那贼首及时过来,把我救下。”

陈言欲言又止。

元琴道:“你有话直说便是。”

陈言挠挠头:“师伯你们修道,对色相不是不在乎嘛,那就算是让人给糟蹋了,应该也没啥吧?为啥还要反抗呢?要是惹毛了对方,说不定还因此被杀了。”

元琴平静地道:“道者修心,我心不愿,便要依我心之所向来行事。否则,道心不稳。”

陈言听得一呆:“等等,合着就是愿意与不愿意的问题?”

元琴又点了点头:“不错。”

陈言很想说那你这跟普通人有啥区别,不过还是忍了下来,道:“总之现在大概就是这样,一会儿要烦师伯帮忙演一演戏,假意被我所侵占。之后我再设法,将你我都救出去。”

元琴目光微生异样,说道:“何需演戏?”

陈言错会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不耐烦做这种麻烦事,苦劝道:“我知师伯武艺了得,但您如今终究受了伤,这里又是他们的地方,寡不敌众,还是忍一忍好一些。您放心,我保证只是演戏,绝不会真的坏了您的身子……”

元琴摇摇头:“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便照那贼首的意思来便是,不必演戏。你的话,我不会反抗的,也不会像伤那色徒一样伤你。”

陈言一下愣住了。

半晌,他才迟疑道:“方才弟子好像听错了什么,师伯您的意思是……”

元琴忽地一探唇,轻轻在他脸侧蜻蜓点水般啄了一记,说道:“我便是这意思。”

陈言整个人都傻在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是吧?!

“你若演戏,万一那贼首看破,反而坏了你的计策。”元琴脸颊上微起一点红晕,轻声说道,“你也不必心中有所愧疚,我这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为了您自己?”陈言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不入情,怎破情?”元琴心中闪过师姐的教诲,幽幽地道。

她在修道之途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若是连这一关都破不了,以后还如何继续?

唯有先入情,再破情!

陈言完全没听懂她的话,但脑子里着实有点混乱。

虽说他拜入玄娲观中,是受唐韵圣谕所致,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可拜师已是事实,元琴怎也是他师伯,这要跟她有了啥,不就相当于跟老师的同事或者友达……等等,想想还是蛮刺激的……

元琴见他懵着没动,忍不住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婆婆妈妈,我已准你对我肆意而为,你为何还这般拖拖拉拉?等等,难不成你嫌我丑陋?”

陈言回过神来,正要说话,门外忽然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心中一惊,和元琴对视一眼,晓得外面有人偷听。十之八九,是花铭没有离开,等着看这里面的动静。

后者低声道:“大事为重!你若再不动作,等对方识破,就完了!”

陈言一咬牙,将心一横,猛地把她打横抱起,来了一个公主抱,大步朝床铺走去。

落在花铭手里,如今没有彪子他们护卫在侧,他一步也不能踏错。元琴心甘情愿,他若还犹豫不决,岂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