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对太女鄙夷,对男宠饶玺更是鄙夷,然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行,那咱们回头见。”
说着,楚珞对冷渡寒使眼色,几人快步离开。
渡寒宫。
一进正厅,楚珞便开门见山,“国库里宝物不少,随便拎几个东西出来,都能凑上军饷。”
冷渡寒却担心,“但那是御用之物,并不能买卖。”
“本宫也没说卖。”楚珞坐在软榻上,一阵困意涌来。
她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那个冷将军啊,本宫困了,你是让本宫自己睡,还是过来搂着本宫睡?”
心里想,[冷将军你识相点,赶紧拒绝,骂我两句也行,快,让我赶紧睡个好觉,脑子都要凝固了。]
听见心声的冷渡寒道,“请殿下好好休息,末将就在门外守着,没殿下的允许,末将不会让任何人进房。”
楚珞一副失望的眼神,“哎,既然你坚持,那就算了,谁让本宫怜香惜玉呢?”
[真聪明!难道连武官都这么会察言观色吗?]
冷渡寒走出房门,门扉关好,随后便如同门神一般守在门口。
楚珞激动地爬上床,感动的盖上被子——什么饶玺不饶玺,摄政王不摄政王,都没睡觉大!
在头碰枕头的瞬间,楚珞便沉沉睡了去。
……
楚珞发誓,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
不仅秒睡,全程没做梦,醒来时头脑还无比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一口气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天色已黑。
屋外明月皎皎、圆如玉。
因为房内未掌灯,所以外明内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纸射入房内。
真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楚珞想哭,想回家。
门外,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守在门口,在窗上留下人影。
楚珞好想回家,她急忙甩了甩头,将杂七杂八甩开,专心致志想军饷的事上——那么,怎么才能把御用之物“卖”出去呢?
楚珞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把东西偷出去?不行,无论古今,赃物都卖不上什么好价钱,毕竟人家买来是为了升值,可不是藏在家里见不得光,孤芳自赏的。
和皇上商量?呵呵,如果皇上有那个善心,也等不到她来卖东西。
去求摄政王?肯定没用,在早朝上,摄政王已经明着说没办法。
到底怎么办呢?
突然,楚珞双眼大睁——对啊,她怎么忘了那个?
想着,楚珞跳下了床,简单整理了下衣服,推门而出。
门外,皎洁的月光洒在高大男人的身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
冷渡寒转过身,“殿下,您醒了?”
“是,小安子呢?”
小安子听见太女找他,急忙过来,“殿下,奴才在!”
从小安子脸上一大块淤青可以看出,刚刚小安子和门神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这不是重点,“小安子,你带本宫去见父皇。”
小安子一愣,“啊?”
“本宫说要见父皇,怎么,本宫堂堂太女,连父皇都不能见?”
小安子低着头,“皇上……龙提欠安……”
楚珞真想给这太监一个大比兜——皇上死不死先不说,这国家都要死了!国家死了,还要皇上干什么?
“快带本宫过去!这是我冷美人的事儿,如果冷美人不开心,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小安子无奈,只能道,“是,殿下请随奴才来。”
随后,楚珞跟着小安子出了渡寒宫,向福宁宫而去。
冷渡寒自然是跟随的,但他看向太女的眼神,多了一分改观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