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洪水消退。
不过,桃源洞外的暴风雨更加剧烈——谭清风事件,席卷全国,网上议论不断。
谭清风天天上热搜。
“谭清风新视频流出来了,好劲爆!”
“居然说视频是电脑合成的,这下打脸了吧!”
“他们的脸,早肿了。”
“是谁在包庇腐败分子?必须揪出幕后黑手!”
网友群情激愤,丽水县上层乱成一团。
有人说,县长上次给谭清风担保了,被上面领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桃源洞里,安安静静,和桑彦似乎没有一丝关系。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
晚上在玉珏空间里,修炼之余,继续研究《阵法初解》。
他有所得,但面临的困难更多。
阵法能量部分,桑彦已经解析出来,但这种能量,和电能、水能并不一样,不能直接运用。
要运用,还得借助阵法。
看来,必须从基础做起。
桑彦弄了一套玉石制作工具,对照《阵法初解》,先学习做制作简单的玉石阵法。
好在他的玉石多,堆积如山。费了一些工夫,他终于制作出一块素面玉牌。
有了玉牌,可以先试着在上面雕刻阵法。
早上,出了玉珏空间,先去田地里劳动。下午,他开始架设桥梁。
不然,过河不方便,也不安全。
听父亲说,很多年前,河上有一座很漂亮的木拱桥。桥还有凉亭,上面盖瓦。
秋夏时,坐在河上休憩,尤其舒服、安逸。
后来,桥梁年久失修,被河水冲走。
桑彦想把这座桥重新建起来。
这次,他没有请工匠,就他和桑鹏两人。
桑鹏看着年轻,嘴上无毛,事实上,他在外地打工时,做过工程,画个设计图、做个工程的概算,不在话下。
去年的河岸保坎和沟渠都是他设计的,经过了这次暴雨和洪水的考验,没有出一点问题。
“彦哥,听说谭清风的视频特别火爆,你看过没有?”桑鹏一边劳动,一边问道。
“没有兴趣,没有见过。”桑彦一脸正气回答道。
“我听说后,去网上找,都删干净了。”桑鹏遗憾道。
“找不到也好。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不要传播不雅视频,更不要信谣传谣。”桑彦谆谆教诲道。
“切——”桑鹏感觉没有语言。
在他眼里,桑彦一切都好,就是有时太古板、太正经。
这时,两名男人走进桃源洞。
右边的男人,个子不高,满脸肥肉,大腹便便,正是众望置业的老板谭道山。
左边是一名老者,身体魁梧,长须飘飘,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是曾经来过桃源洞的省武道盟盟主钱月锋。
虽然不认识两人,桑彦已经猜到来意。
果然,不仅石大昌心中明白,谭清风的不雅视频是桑彦散发出去的,其他有心人也能隐约猜到。
毕竟,丽水县不大,敢和谭清风对着干的人不多;能悄无声息把谭清风的手机弄出来的高手,更是屈指可数。
“久闻桑少大名,一直无缘结识,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谭道山一见面,就猛拍马屁。
钱月锋内心厌恶,转过头去。
桑彦平静道:“两位来访,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谭道山肥腻的大手一挥,道:“听说桃源洞是一个好地方,早想来看看。”
“没事,两位就随便看吧,我们忙得很。”桑彦说完,将一根一尺粗细的木较,架到木马上,然后拿出墨斗,拉开墨线。
“噔!”
桑彦轻轻一拉墨线,墨线弹起,在木头上印上一道平直的黑线。
“呼啦!”
桑彦挥动斧头,将木头表层砍下。
谭道山和钱月锋无可奈何地站在太阳下,看着桑彦旁若无人地劈砍木头。
谭道山平时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人人奉承,连县长都要看他几分面色,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钱月锋作为武道盟盟主,更是一言九鼎,无人敢和他争论一句话,看到桑彦的做派,肺都气炸了,恨不得一剑,将桑彦砍为两截。
看到钱月锋已经忍不住怒火,谭道山叹了一口气,无话找话道:“桑少的事业远大,我手头正好有点闲钱,可不可以给桑少投一点资,抱一下桑少的大腿?”
“谢谢!我没有兴趣。”桑彦相了相木料:原本圆圆的木料,经过斧头砍削,棱角初具。
再用刨子刨一下,就完美了。
谭道山见桑彦油盐不进,只好一咬牙,道:“我听说桑少有一部手机,我很想收购,价钱桑少随意开。”
“买手机?谭总应该去手机店啊。”桑彦惊讶道。
“桑少知道,这部手机是限量版的,只有一部。”谭道山讪笑道。
桑彦放下刨子,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限量版的,我确实有一部,谭总确定要买?”
谭道山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十分钟后,桑彦慢吞吞地从老屋时走出来,手中拿着一部旧手机,道:“谭总需要,我不能不割爱,不知谭总能出多少钱?”
“价格随桑少开。”谭道山道。
“做生意,讲究公平,我也不宰人,一口价50块!”桑彦道。
“50块?”心中正暗自得意的谭道山,听到这个价格,头上像浇了一盆冰水。
谭清风并不是智商不足,相反,他十分精明,这次出来,何尝不想低调。
但把他弄出来的武道盟,又怎么会让他低调?迫不及待地逼着他再次向石燕民族医药公司施压。
果然,这次摔得更狠。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将谭清风的手机弄回来,不然,这件事永远没完。
没有想到,又被桑彦戏耍。
“这部手机不仅是限量版的,还是古董,现在再想找一部,都很难!”桑彦继续火上浇油,亮出手机,在谭道山面前晃荡。
这部手机是他在初中时用过的,表面斑驳,破破烂烂。
“小子,你欺人太甚!”钱月锋忍无可忍,大声怒喝道。
这次,他和欧家合作动用了一点关系,让谭清风官复原职,好给桑彦施压,结果谭清风是烂泥巴糊(扶)不上墙。
栽了就栽了,反正是棋子,钱月锋并不在意谭清风的死活。
但是,谭道山找上门来,再三恳请,表示愿意给一笔钱,他才陪谭道山一起来找桑彦。
但他可不是好欺负的,在他眼中,桑彦和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生意不成仁义在,你们觉得不值50元,不买就是。”桑彦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
钱月锋双手紧握着剑柄,想起上次想为堂弟报仇,却被桑彦痛打的事,立即冷静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桑彦,道:“好小子,你有种,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