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早，部队的冬季作息下班时间也要早些，因此虽然宋晏洲拉着叶暮在沙发上闹腾了一阵子，时间也不算太晚。
只是这顿晚餐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夜宵了。
宋晏洲本想抱着叶暮一起去洗澡，但还没把人抱进怀里，手就被叶暮拂开了，她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
看着刚胡乱套上衣服，衣冠不整仿若斯文败类的宋晏洲。
尤其是那一身平日里向来被他穿的板正的军装制服此时也格外凌乱，被他潦草的穿在身上，根本不似平日那般将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临时扣上的一两颗衬衣扣子，如同被击溃防线一般倔强又可可怜怜的遮掩几分，实在是秀色可餐。
但是叶暮吃撑了，看见宋晏洲这勾人的模样，反而是拢紧了身上的毛毯，盯着他狭长好看的双眸：
“分开洗，你自己先去。”
宋晏洲没听她的，而是在她身边坐下，叶暮裹着毛毯瞥了他一眼，宋晏洲瞅见她眼里赤裸裸的防备，好笑道：
“防我？”
他拉开衣衫一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
“你咬这么狠我都没防着你。”
此前自从叶暮受不了他在床上动手动脚还动口，吐槽了他到处乱咬之后，宋晏洲和她探讨了两人之间的理解错误，表示那只是动情时亲吻留下的印记后，便会尽量克制一些。
在这些事情上，宋晏洲其实还是稍微有些放不开，被她提醒自然就更加收敛。星际而来的叶暮倒是比宋晏洲更随意一些。
因此他倒是克制了，叶暮反倒是莫名地猖狂了起来。宋晏洲倒是挺喜欢她在自己身上撒野似的留下的印记，床笫之事本就不可能全无半点碰撞和痕迹。
他自认也不是真正能完全克制的了的人，时时刻刻都恨不能和她黏在一起。
此时这些痕迹就成了他控诉叶暮的有力证据，毕竟在沙发上发挥不好，刚刚他确实没怎么对她做其他的，连自己刚重新穿上的制服，都是叶暮亲手脱下来的。
叶暮的目光在他肌肉紧实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躯上逡巡一圈，其上泛红的牙印让本就充满性张力的身体更加性感和诱人。
叶暮默默地扯着毛毯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跟他闲扯这些东西，绕回刚才的话题拒绝道：
“自己去洗。”
反正他来这么一出最后还是得提到两人一起洗澡的事情。
宋晏洲看着她禁不住诱惑一般遮住自己双眼，好笑不已，趁机要把人抱进怀里，叶暮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抬脚便踩在他腰腹上催促道：
“老实点。赶紧去洗澡，一会儿该做饭了。”
宋晏洲无奈举手做投降状：“真的只是洗澡，其他什么都不做。”
叶暮扯扯毛毯无奈道：
“那是你的事，我觉得我保证不了。”
宋晏洲握着她脚腕，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软软的还带着比平日里高几分的温度。
显然是身体还没从 方才的事情中彻底缓过来，这温度就像是他过渡给她的一般。
他强硬地抱起叶暮往浴室去：
“满足你比较容易，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觉得这不算是什么问题。”
叶暮无语地扯了扯他的脸，宋晏洲低头蹭蹭怀里抱着的人。
叶暮安抚似的在他唇角吻了吻，宋晏洲抿起唇笑了笑道：
“刚亲热完你就要让我一个人，你说过不过分。”
每次做｜完之后，宋晏洲总是要比平日里更加粘人，以前大多时候是在晚上，一整晚被宋晏洲抱着睡觉，叶暮早就习惯了，因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发现这一点。
直到有次两人放假，叶暮在清晨看着他准备去晨练时，没忍住逗了他一次，然后被宋晏洲形影不离地缠了一上午后，叶暮就发现了。
她在他胸膛上戳了戳道：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
宋晏洲拉着她的手环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换成单手抱着，走到衣柜前取出两人的睡衣，然后在她脸上咬了咬：
“知道我粘人还让我一个人？”
说着把衣服往她怀里一塞：
“拿好。”
叶暮隔着毛毯抓着两人的睡衣，在他怀里说起了备孕的事情。
宋晏洲安静地听着。
这几个月叶暮倒也不是只做了计划，而是和江一起在研制星际自然生育时需要的药剂。
自然生育对人体的损害过高，对生育者并不是好事，也不利于生育者本人。
因此在星际自然生育基本上已经被淘汰了，子宫成了一种储能器官，但也仍旧保有最原始的能力。
星球政务处倒是鼓励伴侣之间进行自然生育，这能减轻政务处的压力，培育新生儿几乎是全星际每一个b级及以上的星球最大的财政、技术以及人力支出。
因此在星际早已经有了各种医疗保障，一是保证生育者的身体生命安全，二是保障生育者身体健康，治愈生育带来的负面损害，让生育者的身体状况以及器官等都恢复孕前的健康状态。
就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最后仍旧会被治愈一般，星际各繁育科领域的生物及基因医疗人士，都致力于此。
其成果自然是丰伟的，也是成功的。
至于为什么星际自然生育者仍旧占少数，一是无人强求，这也非人的刚需，二是就算有这么好的医疗手段，但仍旧有一个众人都无法解决的弊端。
那就是，医学研究各个数据都显示，使用了这些药剂辅助生育和治疗后，生育者的寿命普遍缩减十五至二十年不等。
虽然星际时代人人都能活几百岁，单只是青年期就有一百多年，可不论什么时候，人都是宝贵自己的生命的。
你让人拿阳寿生育，自然不会有多少人愿意。
她和江这段时间就是在研制需要用到的药剂药物，相比一个与旁人而言相对残破的身躯，叶暮自然更需要一个同等健康的身体。
何况在她的星际长寿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把十几二十年的寿命当回事。
就算穿越了时空，这个时空的人寿命相对偏短，叶暮也不曾放在心上。
但听着叶暮讲着她的计划，宋晏洲的神情却慢慢冷了下来，他听着她毫不在意会缩减寿命的事情，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时不时问一些细节，慢慢的和她聊着。
洗完澡，宋晏洲拉着她去了厨房，照旧是叶暮给他打下手，宋晏洲掌勺做饭炒菜。
叶暮的计划讲完之后，宋晏洲也和她讨论了起来，自从和叶暮认真的讨论过生孩子的事情之后。
虽然那时叶暮还没有兴趣和想法，宋晏洲也找卫凌绝和许如霖两人详细了解过了。
这两人对妇科的事情不算特别清楚，还特地各方找妇科的名医替宋晏洲问了许多问题。
这个话题一直讨论到两人端菜盛饭上桌，宋晏洲才没继续问下去。
叶暮早就注意到他刚刚的态度和她想的不太一样，现在看来一张冷脸，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在宋晏洲沉默几分钟后，两人一个对视，不约而同地开口。
叶暮：“问完了，没别的问题了？”
宋晏洲：“其实你说想要孩子之后我一直想问，非生不可吗？”
没想到会同时开口，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紧接又默契地开口：
“你先说。”
“我先说。”
前一句是叶暮说的，后一句是宋晏洲说的。
叶暮好笑道：“我又不跟你争，你说，我听听你的想法。”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宋晏洲抢着要在她之前说话，若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让她先说，先听取她的意见。
宋晏洲抿唇片刻，才道：
“我必须承认对于生孩子，我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之前我们也讨论过，不过因为彼此的计划中暂时没有这个安排，所以都默契的将这件事推后了。那之后我和卫凌绝他们详细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对你决定孕育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情，并不反感，也很高兴，但理智和另一种情感上来讲，我并不是很支持。”
“尤其是……你说了使用那些你准备的药剂后，会缩减你的寿命。”
其实在两人欢爱时他曾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无数次冒出过这个念头，他隐约地感觉到让自己怀中娇软的人儿怀孕，仿佛是一种实质性的向内的占有。
但也只是一瞬的念头罢了，因为了解代价，不论是孕期或是孕后的代价，他都不愿意叶暮去尝试。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爱人遭受苦难，或是备受折磨，就像叶暮明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也时常提醒他任务或是训练时不要受伤。
宋晏洲其实想将自己想的这些都说出来，却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无法讨论。
只能欲言又止的停于浅层的讲理交流。
“但我也不能要求你不去追求更健康的身体。以你不喜欢的状态多活许多年陪着我。”
“抱歉，是我太自私了。”
在最初得知她有这个想法时，宋晏洲虽然有犹豫，但在几次确认后，看着她态度坚定，又想着孩子他也会尽力负责，减轻她的负担，他倒是默认了，可今天在听到对她寿命有影响后，他忽然有些抵触了起来。
如果她是身体不适，他可以竭尽所能照顾她。却不能接受她会离开自己身边。
尤其是这样清晰的知道，她会缩减这么多年的寿命。
如果不去思考人的死亡是什么时候，两人的未来似乎就是天长地久。
可突然知道了她生命的长度猛然消失了十几年，才猛地发觉，人这一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舍去幼时，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与预想中的天长地久相比似乎也不过须臾。
叶暮看着他说完闷声给自己夹菜，一下子夹住宋晏洲的筷子，道：
“干嘛冷着脸，笑一个？”
宋晏洲眸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好像写着“你不要无理取闹”几个大字。
叶暮早在察觉宋晏洲情绪不对时，就看破了他的心结，拿着筷子夹了菜递到他嘴边。
宋晏洲垂眸看了一眼，张嘴连同她的筷子一起咬住。
叶暮一边扯着自己的筷子一边道：“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生一个我们的小家伙，再把小家伙养大，一点一点地看着我们的小宝贝从一个小豆丁变成顶天立地的人。”
“就像我曾经研究的机械生命，小家伙身上会不可避免地有着属于我们彼此的痕迹，长相，性格，认知等方面的影响，是我们的小宝贝绝对无法抛弃的。但随着小家伙的成长，小家伙会不可避免的拥有自己的想法，在我们给的基石之上，创造小家伙自己的人生和世界。”
“我曾经研究机械生命，是渴望和向往机械生命的诞生。我认为尽管那时还未存在，但机械生命是一定会诞生的。我投身于这方面的研究，也并非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获得成功。只是想推进这个进程。”
“当然，我也渴望成功，向往那样伟大的壮举，见证机械生命的诞生，亲手促成他们的诞生，想想都让我热血沸腾。”
她说着将宋晏洲的一只手握住，和他十指交扣，抬眸看着宋晏洲的眼睛：
“我们的生命注定有限，你明明也想我们一起养一个小家伙。”
“创造生命是美好的，那代表着全新的未知的拥有一切可能的，再将全新的生命慢慢雕琢，令其知人懂事，直到她彻底长大，开始意识到她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开始主动的塑造自己的人生。”
她顿了顿道：“当然，如果我只有我一个人，我对这个肯定没什么兴趣，毕竟也是一种麻烦。还是比较棘手的麻烦。”
她晃了晃和宋晏洲十指交扣的手道：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试试，这件事情对我而言，一个人去做和与你一起去做，是不同的。”
她可以确信自己只是想和宋晏洲一起孕育新生，如果她一个人，研究还不过自己忙呢，她不会操这份心。
就算是没穿越时空，在星际能活几百年的时候，叶暮也不觉得自己会考虑这方面的事儿。
顶多按照义务法给政务处提供一下优良基因，其后就不管了。 政府孕育的新生儿，和基因提供者在法律上并没有亲属关系。
宋晏洲听了她说这么一长串，亲了亲她的手指，只觉得此生能遇到她，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不过他在这件事上，仍旧有些闷闷不乐，最后只幽幽叹了口气：
“……我觉得养猫养狗也可以，我承认你说得没错，但对我来说比起小孩，你更重要。”
人生总是要做出取舍的，就像他们彼此在相爱时，都有互相吐槽对方的工作忙碌，分开前彼此眷恋不舍，但也都坚定地支持对方，让在对方的人生路上继续向前，也不忘携手并进。
不论是叶暮还是宋晏洲，都是先成为了自己，然后再将这深沉的爱交予心中的人。
在两人的小孩和叶暮之间，宋晏洲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的眼前人，也是心上人。
“我听你的。我们的孩子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养的，你说的这么美好，要是没养好，让你口中的小宝贝变成了不堪入目的人渣，你肯定得后悔。所以，我只能尽量不让你后悔了。”
说完宋晏洲还道：“风险太大了，你不能只想好处。”
叶暮睨他一眼：“某人曾经每次出任务的风险就不大了？命都可能没了，比起你工作上的风险，我们养个小家伙的风险还是比较小的。”
“在父母的光环下，我们的小宝贝能有自己的理念和主见就算成功。”
“到时候就该祝贺她获得‘第二次生命’。”
宋晏洲跟她抬杠：“万一养成了没有主见只会依靠父母的提线木偶呢？”
叶暮：“……”
她无语了，夹了一筷子菜塞他嘴里：
“提线木偶就提线木偶，你养不起还是我养不起？”
宋晏洲吞了口中的菜，深知叶暮的研究成果与众多公司的合作已经支撑了她身后庞大的金钱，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调侃道：
“我家暮暮就是财大气粗，那多养一个我也可以吧？”
叶暮听着他怪里怪气地语气，抬手抬了抬他下颚，状若 打量他的美色揶揄道：
“宋少将秀色可餐，也不是不可以。”
他今年国庆才升了职，还是嬴先生亲自颁布的军衔令。
本就军功累累的人，现在在部队越发炽手可热，她偶尔按照国家安排和邀请，回部队研究一下军武，到哪儿都能遇到他的迷弟。
宋晏洲捏了捏她的脸，打破她的不正经：“一言为定。”
＊
从两人说开之后，就再没做过任何安全措施，与他人想怀怀不了，还得看天意的情况不同。
这俩人仿佛是想要就能要，检查出来时叶暮都有点惊讶，推算了一下时间，约莫就在他们沙发上那次，或者那几天。
宋晏洲一点不惊讶，看着她计划中的好几个月，还挑了挑眉表示：“难道你觉得我让你怀孕很难吗？”
叶暮：“……”
她对他做无意义的言语且莫名的炫耀做任何评价，并拿出数据告诉他这不止和精子质量有关也与概率有关。
宋晏洲倒是高兴一瞬然后就紧张兮兮起来，平时无比沉稳的人，此刻思维却表现得有点跳跃，跟在叶暮身边紧张这个紧张那个，不让她做这不让她干那，叶暮踹了他小腿肚一脚，吐槽他神经兮兮。
宋晏洲抿唇掩下眼底的忧虑，和她逗趣似的闲聊。
叶暮怀孕后，宋晏洲虽尽力把能安排的假都和上面领导申请安排了一下，甚至想直接把叶暮接到部队里住着。
但是他还足够理智，就算叶暮到了部队住着，也不过是离自己近一点，他在工作时也同样顾不上她。
还不如在外面，有着沈岩之和凌郇他们这些人的保护，安全从来都可以放心。
江无时无刻不把叶暮的安危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他可以完全放心的在自己不在时相信江会在叶暮身边照顾好她。
这就像是一种补位，有时回到家就能看见江在厨房忙碌，孕期早期她总胃口不好，宋晏洲不在家时都是江在满足叶暮的要求。
宋晏洲一方面愧疚自己不能完全陪在叶暮身边，一方面又有些嫉妒江能一直陪在叶暮身边。
他倒是从不会因此怀疑叶暮的感情，因为不论是她还是自己，都是对爱人格外偏爱的人，爱谁一目了然。
宋晏洲对叶暮的爱就如同他在外冷若冰霜，在她身边如春风旭阳一般直接明了。
叶暮回馈给他的爱也坚定深沉。
只是面对自己的缺位，宋晏洲的理智在愧疚和嫉妒这两种情绪中拉扯，只能在下班和争取来的假期里时刻留在叶暮身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一次次感受着她的体重增加，轻轻地护着她逐渐变大的腹部，有些心惊肉跳地垂眸看着问：
“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你们做的进食计划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长得太大撑破了。”
经过最初吃什么吐什么的折磨，叶暮此时越发淡定了：
“还没到产期，别的孕妇更大，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宋晏洲只好闭上了最，按照此前学的给怀里抱着的人按摩，一边按着一边小心地问力道，叶暮舒服地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这时候，宋晏洲才会稍稍觉得自己还算是有点用，爱不释手地低头在她唇上亲亲。
叶暮产期是在初秋，那几天正好与几个军区的一次军演大比重合了。
参加这次军演大比的，有不少军人是宋晏洲的兵，按照他和秦青峰那一套训练方式练出来的。
领导建议宋晏洲和秦青峰一起带队去参加比赛，去参加比赛，那就得提前聚集起来，紧急训练几个月，宋晏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这批兵秦青峰和孔平章花的心思更多，而且司令员你也知道暮暮的产期就在之后的几个月了。让他们去就行了。”
这其实是个极好的得功绩的机会，不过对宋晏洲拒绝的事情，司令也是早有预料。
这小子之前为了能在自己媳妇怀孕时天天回家，不知道缠了他多久，还搞着各种歪理想跟他调假期，一副恨不得把下半辈子的假期全都预支了的模样。
这次大比训练他十有八九是不愿意的，因为那是封闭式训练。
“行，你不去那我安排别人了。”
宋晏洲没有异议，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带了很多兵，但兵是带不完的，直到他退休。
可这么多个月来，看着江照顾叶暮，看着自己的父母朋友关心叶暮，还有叶暮的学生时不时也会来家里陪着自己的老师，正好他们宅院里有江曾经带着人改造的研究室，能做一些研究，还能探讨学术问题。
他却只能看着，尽力抽出来的时间和他们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因为宋晏洲职业原因，叶暮的生育计划中，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参与，但也有更多的计划没有安排他的身影。
多的是江和她一起完成这些计划，这之间有父母岳父岳母，以及叶晚生他们会特地抽空来叶暮身边，叶晚生和林澹还因此慢慢的转移到了四九城发展。
宋晏洲回家总会询问她今天做了些什么，听着叶暮懒洋洋犯困地陈述，直到她在自己怀里把她自己讲睡着，宋晏洲才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这种令人无力的缺位感，以及被人在她生命里补位的感觉，让宋晏洲深刻的意识到，有的缺位是无法之后弥补的。
就算他的暮暮爱他，可他在她生命里，也并不具有不可替代性。
就如同她怀孕期间原本该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在她的计划下却是他人替代他完成一样。
这令他感到恐惧。
他比自己意料之中更在乎和依赖她，他想成为她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因此他争取了每晚回家，还是会忍不住想白天也能留在叶暮身边。
他也想时刻照顾他的暮暮和他们未来降生的孩子，在她困难的时候做她的倚靠。
这次他预料到了司令的安排，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通过了。
宋晏洲说完话生怕司令反悔似的，敬了个礼连忙出了办公室，气的司令员在办公室笑骂他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