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陆夜明被闹钟催醒,有一种睡不够的感觉。
反观某个小女人反而精神奕奕的,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老婆,昨晚睡觉你跟我说什么了?”
他记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但他当时太瞌睡了,话没说一半就睡着了,只隐约记得很重要,应该要和老婆说清楚。
织星穿着浅粉色家居服,已经做完一套运动操了,之所以这么动力满满,都是为了有个好身体,将来好生个健康的宝宝哇。
看男人没睡醒的可爱模样,她回头甜甜眯眼一笑:“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好帅!”
陆夜明白了她一眼,往餐厅走去。她最近每天都夸他十遍以上的帅,他都听够了。
早饭织星煮的粥,比较简单,就这一样。见陆夜明不满的皱眉,她解释说:
“你别看这只是一个粥,这里面可是放了八种材料,都是养生的啦,有紫薯,红豆,黑米,莲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总之,决对是好物啦。”
说着,她又看看对面,试探的问了句:“对了,老公,你觉得我们要个宝宝怎么样?”
陆夜明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好像记起来了,昨晚睡觉前,她问他有关于精子的事。
他面无表情的说:“不怎么样。”
织星看他这样,心凉了一下,难不成他不喜欢宝宝?难不成他不想让她为他生孩子?难不成她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织星放下勺子眼巴巴的瞅着他问。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做妈妈。”
织星脖子一扬回:“我怎么是孩子了,我是孩子你还对我做那种事啊,变态……”
“你还小,而且你前几天不是抱怨嫁给我太早了吃亏吗?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唱歌了,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想要个孩子?”
织星垂下头,用勺子搅着饭粒,掩饰性的说:
“什么啊,我是觉得你年纪一把了,再说爷爷他们不也想抱孙子嘛……哼,我只是问问而已。不想要就不要呗,你知道女人生孩子多痛吗?搞的人家好像很想给你生孩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织星心里却有点泄气。本来以为陆夜明比她更想要个孩子,谁知道人家一点儿都不急。
陆夜明看她生气了,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轻哄说:“不是不想要孩子,是不想委屈你,在你应该天真快乐的年纪,不想你提前做了妈妈辛苦受累承担责任。”
他又抚抚她的脑袋轻哄说:“你现在大四还没毕业,我希望你身边的女孩这个年纪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因为嫁给了我受委屈。”
他说的话,如温暖的手,触摸到织星的内心深处,让她轻易的感动的落下泪来。
她投降臣服似的紧紧靠在他怀里,那么安心那么可靠。
其实她对婚姻挺恐惧的,可是一切来的那么匆忙,都没给她认真思考犹豫的时间,她就嫁给了他,和他结婚成为夫妻。
而结婚之后,他除了在最开始有些强势,其它任何方面,他从来没有委屈过他。
无论是在花钱方面,亦或是回家见他的家人,他从来没有委屈过她一丝一毫。
她真的很幸福啊!嫁了一个这么好这么好的老公。
她突然扬起头,眼睛泪汪汪的望着他,委屈哽咽:“我觉得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老公,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夜明深深的望着她点头,然后紧紧的无声的把她抱在怀里。他知道她声带受损后,整个人比较脆弱敏感,所以才会这样很容易哭,很喜欢说一些煽情的话。
他要做的就是给她满满的安全感,慢慢带她走出来就好。因为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即使什么都不做不说,也感觉很美好很宁静很安心。
大概有十分钟吧,陆夜明嗓音低低的说:“今天我在家陪你好不好?”
织星立即从他腿上起来,虽然很舍不得,还是很理智的说:“不嘛,你去上班,你要挣钱养我。”
经过刚刚,她越发决定要为他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小宝宝了。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委屈她而已。
可能以前她觉得这么年轻生孩子的确挺委屈的,可现在是她想要孩子,她也想回报他的这份爱啊,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想要为他生孩子。
他只要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养钱就好了,生孩子这种事就交给她吧。
织星隐隐觉得,她要孩子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不然怎么两人结婚大半年没有避孕却一次都没中奖呢。
再说了,她都这么幸福了,老天不可能样样都让她占齐全吧。
所以,生孩子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她要慢慢下功夫,到时候直接给他惊喜,不要他在忙工作之余还操心其它的。
陆夜明被眼睛哭的水汪汪的小女人撵出家门。
去公司的路上,男人微微眯了眯眼,想到小娇妻问孩子的事,他突然想起,这个月他是不是该打避孕针了?
拿结婚证那天,他既不想委屈她吃避孕药,也不想戴那种玩意,后来就决定打避孕针。
男性避孕针是通过抑制雄性激素事成与精子的产生来达到避孕目的。
有一个月注射一次的,也有三至四个月注射一次的。
陆夜明选了短期的,一开始是担心有什么副作用,但用到现在感觉还挺好。
他心里刚计算完时间,手机传来一条短讯,提醒他日期到了,如果选择避孕的话需要去打避孕针。
陆夜明想到小娇妻最近的热情,今晚回家怕是又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一晚上都不能耽误。
他直接让司机转弯改道,去了那家私人高级诊所。
不过这次接待他的,却不是程医生,而是换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医生。
因为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操作流程,陆夜明没有丝毫警惕,只是随口问了句:
“程医生呢?”
女医生拿注射器的手,稍微颤了一下,如湖水中的一道小小涟漪,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更何况陆夜明还是闭着眼睛的。
女医生笑着答:“我师父这几天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出差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陆先生,您放心吧,我师父她都交代好我了。”
陆夜明想,不过是打一针而已,没那么重要。嘴上笑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