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剿匪的一些名声。
齐漪的废物恶女千金之名,已经完全被“大善人”的好名给覆盖了。
众人一提起齐阀大小姐、齐漪这个名字。
第一时间,脑海中冒出的,竟是一个好人印象。
这令了解她秉性的身边亲近者,都觉得不可思议。
……
当然,齐漪在磨盘镇的动向。
因为告状的人太多。
她也收到了来自西北的电话。
不过那边自顾不暇,天高皇帝远,她直接冷嘲热讽一通后,便挂了电话。
除非齐正阳亲自下令,否则,只要她不听,一般人很难辖制她做事。
不少官员闻风而动。
短短几日,自动请辞的不少。
虽然她人在磨盘镇,还没到达其他区域,但收到的请辞文书,各个地方的都有。
看来那些人心里也门儿清。
现在自己请辞,只要齐漪批了,他们还能落个干净。
若是被她处置了,那可不是钱财的事儿了,一家老小,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这位大小姐,做的事可谓是一个心狠手辣。
听说磨盘镇前镇长武凯,第二日便被推到了菜市口。
齐漪派人,当街挂出了一条长达两米的纸折子,数落了他近些年来,高达376条罪状。
引得无数人围观。
随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还有不少愚民挤成麻花儿,争相拿着馒头去就血,就为了讨个吉利。
然而这还没完,那位齐大小姐偏高坐法场,笑眯眯说还没完,人人都有份。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不止武凯一人死罪,那位大小姐是要诛他全族啊!
此举当真凶狠!
那天的磨盘镇血流了一地。
这事儿轰动非常。
也许在那些农民心中,她已是善名远扬。
但在某些人眼中,她必然是煞名凶名更甚。
若非有陈少帅携领齐家军坐镇,就她这嚣张霸道毒辣的行事作风,到底能不能安然无恙出红石原,也未可知。
……
第二日夜间。
磨盘镇,陈若南麾下的齐家军营地,炊烟袅袅。
众士兵正在吃饭。
“啧,怎么感觉这大小姐比起以前,更加凶狠了?”有人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咂嘴感慨道。
“唉~可惜就是没继承总督的武学天赋,不然这性格,让她掌兵还得了?”
“话不能这么说,”有人沉声道,“我瞧大小姐气凝神聚,那日打那武凯,敏捷有力,不像是传闻中那么废物的样子。”
“还真是……我那天站在前面,看得可真了,那速度,换做是我,好像也挺难躲开,那巴掌怕是挨定了!”有人顺着这个话头感慨道。
“嘶,照你们这么说,大小姐在天启学院突然开窍,精进神速的传言不是假的咯?”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那个金昭城有关大小姐的八卦?”
“你们是说多年前有一个疯子老道,断言大小姐是天生术士,武道奇才,有大气运加身的八卦?”
“就是这个,啧,以前我还不信,这两天亲眼所见,我倒觉得,还真有点那苗头……”
“可我听说……”
众士兵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八卦。
直到背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喝止声,瞧着是少帅心腹,他们才安静了一会儿。
可当听到来人脚步声渐远。
又有人没忍住问道:“话说,少帅去哪儿了?好像一晚上没见着?”
……
一晚上没在营地露面的陈若南。
此刻人在磨盘镇外一座丛林的某个隐蔽洞中。
而洞内,显然不止他自己。
还有一脸紧张神色的易小满。
以及严肃等待的风崖子。
当然,还有被易小满“无意中”灌下某碗汤药,正昏迷不醒,被牢牢绑在前方木桩上的齐漪。
“这药真的有效吗?小姐怎么还不醒?小姐不会受伤吧?”圆脸丫头焦急地不断跺脚。
陈若南也眉心拢紧,望向风崖子。
今夜这个机会是好不容易寻到的。
齐漪身边的侍女,那个叫杨海花的家伙,被她支了出去办事儿。
这女人这几天雷厉风行、大刀阔斧,虽然看着很爽,但其中细节不少,少不了人力物力加持。
陈若南明白,自己带来的军队成为了其中一环棋子。
但他无所谓,被利用就被利用了,只要小姐能回来就行。
因为事多,她所需要用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连那个看起来有点智障的红瞳少年,都被她派去了某地站岗。
这时,陈若南自告奋勇,为她提供人力帮助。
齐漪一向不见外,她本就觉得他陈若南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齐阀赏的,东西本就是她的,她用用怎么了?
渐渐的,她身边越来越多他的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到了她的核心地带,将之迷晕带了出来。
“三清散起效了?”陈若南皱眉问道。
风崖子下意识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慢慢道:“莫急,还要再等等。”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少女。
他在给药时,略过了药的毒性不谈,只提了好处。
所以陈若南和易小满都不知道,服药之人还会受一番凌迟刻骨之痛。
据风崖子观察,对方气虽杂乱,但却比常人要雄壮不少,是他平生所见最为雄壮的魂力,扛过去应该没问题。
他也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对方扛过去的经验。
但谁知,他观察了半晌。
那少女只是额头浮现出汗珠,脸色愈发苍白。
浑身气息逐渐清澈,看样子应该是在受三清散反噬之痛。
但奇怪的是,她却依旧仿佛在睡梦中,没有被痛醒。
这令风崖子不禁产生了一点自我怀疑,看向易小满:“你下了多少迷药?”
“一包,”易小满皱眉道,“你不是说那一包下下去,小姐不到两个小时就会醒来吗?怎么还没醒?”
“不应该啊……”
风崖子喃喃:“药性应该早就过了才对,难道是魂力太杂,所以受到三清散影响,昏了过去?可——”
话音到这里突然止住。
他毕竟不敢当面说,三清散服下后如此剧痛,她不可能没被痛醒啊?
以望气之术观其气息,应该是已经见效了。
风崖子眉头一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莫不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