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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好多血!”

“郁四哥,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滩血?”

“是人的,还是……”

随着大家七嘴八舌,众人看向郁建华父女俩的目光都惊疑不定。

郁从心上前蹲下,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站起来,环顾四周道:“不是血。”

“大家看,地面上这么多灰尘杂物,这个痕迹在最底下一层,肯定是很早之前留下的。

而血液经过几个小时就会氧化变黑,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是红的?”

说得有道理,大家都是农民,平常杀鸡宰兔都是自己干,这点常事还是有的。

村长气不打一处来,将先前嚷得最凶那几人,一人打了一下脑袋。

“咋咋呼呼的,丢不丢人!”

有人不好意思的找补:“不是血那是什么?郁四哥你家也太邪门儿了,搞这么一大摊红的不吓人吗?”

郁建华皱着眉:“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分家之前这是我哥嫂的房间。”

郁从心瞳仁黝黑,目光发直。

先是夺人气运的符咒,再有床底下可疑的红沙。

前世通通未曾面世的东西。

两世唯一的不同就是郁有树两口,郁建国夫妇。

郁从心僵直着脊背。

她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家遭遇的种种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父母不懂反抗。

如今看来,似乎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她在心里默念一个个名字,郁有树、郑瑞琴、郁建国……有宋淑兰吗?

她参与其中了吗?

邓婆婆这时候挤进来,不仅跪地上看,还捻起一小撮闻了闻。

由于地面沙化严重,很轻易就能将地面抠穿。

不一会儿邓婆婆将沙子扬了,拍干净手站起来:

“老婆子我虽然认符咒不在行,但这些东西还是认识的。

这不是血,是朱砂。”

孙芳说:“我四嫂以前身体不好,是不是就这东西害的?”

郁建华悚然一惊。

却见邓婆婆摇了摇头:“不会,朱砂虽是毒物,也是药材,这东西只要不吃下肚子就绝不会中毒,吃得少了也不行,除非长期吃、多吃。”

郁建华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大家快忙吧。

郁从心却蹲在那一滩朱砂旁边,久久没动弹。

郁建华也有些神不守舍,蹲在她旁边:“看什么呢闺女?”

郁从心忽然说:“爸,要是朱砂里掺了别的东西呢?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具有挥发性的、让人慢性中毒的东西。”

郁建华沉默良久,忽然去厨房找了个破罐子过来:“装点起来,拿去化验。”

郁从心在地上找到一块烂瓦片,“别用手碰,也别要面上的,往下面挖。”

郁建华刮开表层,越挖越惊心。

那东西厚厚一层,份量着实不少。

父女俩沉默着,装了半罐子放在一旁。

郁从心去人群中找到邓婆婆:“我带您去洗个手。”

家里水井还有些水,郁从心提了半桶上来,给婆婆洗手的时候问:

“我大伯他们最近在干嘛?今天从他家经过的时候,我看门窗都关着。”

邓婆婆家就在郁建国旁边,原本和郑瑞琴是闺蜜,但自从断亲那事之后,两人已经不咋走动了。

倒不是因为老人对郁建华不好,在邓婆婆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子母子之间有了龃龉,说不准到底是谁不好。

毕竟老人家都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叫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邓婆婆跟郑瑞琴疏远,主要是听孙芳说,他们俩老的想把孙芳家做竹签,和王招娣家串菜的生意抢过来。

邓婆婆男人死了十多年了,儿子也不怎么争气,她习惯了夹着尾巴做人。

别的她都不关心,但唯独关心王招娣。

王招娣前头的男人,就是为了救她的孙子和另一个男孩儿,丧了命啊!

这些年她听说王招娣后面的男人待她不好,待两个孩子也不好,本来就愁得常常睡不好觉。

好不容易郁老四给了她一个好谋生的活计,她睡着了都快要笑醒。

成天念阿弥陀佛,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好人终于有好报了。

谁成想,郑瑞琴和郁有树却想抢人家的生计呢?

当天开始邓婆婆就不待见那家人了。

此时郁从心问起,加上刚刚村里一堆长舌妇交换了半天信息,她已经大概有谱了。

“你怀疑那符纸和朱砂是你爷奶放的?”

郁从心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有点怀疑,但没证据谁也说不清。”

邓婆婆语重心长道:“孩子啊你听我说。

我家早死的老爷子虽然是干那个的,但常跟我说,那是做给活人看的,他自己都不信。

你看看咱周围的人,遭难的都是好人,哪个坏种立马就得到报应了?

就说王招娣,他男人救人没的,她不也带着孩子熬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背井离乡去了?

这世上哪来报应啊?同样的,符纸那东西都是子虚乌有,害不了人。

还有朱砂,以前我家一大堆,老爷子要用嘛,我就接触过很多,但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吗?”

郁从心点点头,只说:“我知道的邓婆婆,我就是好奇,我们家打地基呢,他们家一个都不出现,挺奇怪的。”

邓婆婆洗完手,随意在裤腿上擦干:

“听说郁从波找了个蓝城的女人,对方要求必须在蓝城买房子,他们家前两天就进城去了。”

郁从心倒不感到意外,上次省城的郁小英哭着回来,就说在蓝城碰到郁从波。

郁从波想在那儿买房。

当时郁小英还嘲笑他异想天开,真当手里有两三万块钱,就敢肖想蓝城的房子了。

当时郁从心也那样想的。

但不久前才知道,郁阿月这些年给了他们家不少钱,家底都掏空了,气得倪伟父亲铁了心要离婚。

加上他们自己手里的,或许别的什么地方再来一点,说不准真能在蓝城买下房产。

大的不行可以买小的,市区不行,往三四环、往郊区去,总能买到。

郁从心起身,呼出一口浊气。

临近过年,为了加快进度,新地基那边请了挖掘机。

要不是这里挖掘机开不上来,只能人工拆除,藏在瓦片间的符纸和床底下的朱砂,可能永远无法重见天日。

纸符也就罢了,朱砂的化验最好别出问题,否则她绝不会放过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