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衣看着集市上的混乱,人员就随即自由分开了,疏影刚打了个招呼回来,没看到人了,顿时吓的冷汗出来了。
“白公子?”
“无见公子?你们在哪里啊?”
蓝白衣看着四下散开的人们,他嘴角若有似无地向上勾了勾,没吭声,朝着北面而去。
侯府。
“文远,他们有人要与你见面。”
听到灯芯这么说,文远一下子就白了脸:“是他们吗?”
“是,我们不敢报官,你看?”
“那就不要报官,我要知道拾月现在的情况。”文远焦急的说道。
“好,他在偏厅中等你,这事我们家就不掺合了,怕他们报复,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只是还行,和这种人比不得。”
“好的,谢谢,我理解的。”
文远在灯芯的引领下,出了门,朝着偏厅而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条蛇,把他吓了一跳,进了屋里,背光处帘子后面有个人立在那里,他的后面是一道小门,通向外面。
“你就是与那丫头一起的人?”
“是,拾月还好吗?”
“呵,那丫头,死不了。”
“你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文远大步一迈忍不住靠前。
“离我远点,不然杀了她。”
“好...好...”文远连忙退后几步
“想要我放了那个死丫头,你得我问什么就答什么。”
“不行,除非你把她给我,她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
“啊?不听话啊?你信不信我卸下她条腿。”
文远受制于人,无奈道:“你让我见见她,好吗?见了我就说,我要确保她没事。”
“不行,你不说的话她的一条手立马有人送来。”
“我说,但是我只想见她一下,只要她是好的,我干什么都行,或者你们把她和我关在一起也行,我跟你们走。”
“怎么这么多事,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扔出来一个东西,文远一看,当下就吓的出了冷汗,是拾月的衣物一截,文远就确定了是他们干的。
“你想问什么?”
“你们究竟是谁?”
文远心下一慌,但很快便有了主意,答道:“我是文道派的文远,拾月是我在丧妻后上个月拾到的孩子,所以才叫拾月。”
“其它人呢?”
“他们?不知道,只是在路上遇到的,同一目的地便申请同行了。”
“呵,不说实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可以去调查。”
“你当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只是听说有白云帮的。”
“我们去查的,若是你有一丝虚假,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敢。”
“你且在这里等着下一步通知。”
那人说完话就消失不见了,文远用袖子擦了擦汗水,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蓝氏那么聪明,他们应该查不到吧?”文远坐了下来,推算着。
蓝纷这边。
早上吃了早餐就朝着一个可疑的房子走去,进来后昏暗无光,似乎还有水车滚动的声音,正在四处探查,木板踩烂却猛然跌了下去。
正在蓝纷以为下方是地下室或什么的时候,却跌进了水里,蓝纷游到一边,抓住了个东西,这才睁开眼来,这里光线很暗,腥臭扑鼻,听到一声哼咛声才发现,这里的架构真的不可谓不壮观。
只见这里是用长长的钢索从上方垂下,制成的一个个吊床,下方便是水,人就是这个特制的小床上,所有的活动范围便是这个4尺宽度,6尺长度的吊床,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
“兄弟,快醒醒。”
蓝纷喊着,一边努力攀上钢索,坐在床上喘着气。
那人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坐了起来,缩着头看着蓝纷,蓝纷看着自己带来的水渍濡湿了这个消薄的看不到颜色的褥子,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在下面实在忍不住了,太臭了。”
那人还是惊惧的看着他,他狐疑的看去,才发现这片地下空间,很大,每隔着一段距离,就有着这么一个“床”。
“都快别睡了,谁来回答我,我来救你们的。”
蓝纷说着,那些人却同行尸走肉,没人回应他。
倒是他所坐之床的人反应了过来:“你是谁?你是不是他们又派来试探我们的?我们真的所有的都说了,杀了我吧。”
“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我的家人的,他们来了这个村子就不见了,这才无意掉了进来。”
那人听蓝纷说完,枯井无波的眼神似乎亮了亮,接着又回归了寂静:“不可能的,进来的人就没有机会出去了。”
“反正你们也是等死,再信我一次如何?就算不行你们既然等死,若是成功便重见天日。”
蓝纷的话很鼓舞人心,奈何这些人早已希望过很多次,也失败了多少次,甚至不愿意再试一下了。
“你们都不说,那我走了。”
蓝纷不是圣人,对方不配合,不可能还留在这里陪他们一起死去。
看到蓝纷又下了去,朝另一侧游去,有个人叫住了他。
“喂,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蓝纷回道。
“那你来,我告诉你。”
那人穿着几近被撕成条条的衣服,衣不蔽体的,满面愁容,看不清五官,眼神却透出一点光来。
蓝纷靠近,那人说:“好汉,我告诉你,我们几乎都是江湖上的人,都是与这村子有些接触便被关在这里了,我相信我的兄弟们也来救我们,但这个村子,水太深了,外来的人,进不来的。”
“什么意思?”
“他们把能榨取的价值榨完,若是没用就杀了,有点用的就另有用法,还有想法的又过了前面两天的才会关在这种地方,这里是水牢。”
“水牢?”
蓝纷念着,感觉这个水牢比任何的水牢都更可怖,这种形态也不是普通的水牢,如此惨无人道的村子,如此湮灭人性的酷刑。
更加确定了要推翻这六察的心,这东西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