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衣作画很是了不起,一边说着:“她,非我国的人,是南亭的公主,相貌不错,但为人善良,有责任心,与我甚是投契。”
这边说着,拿了剑在石上凭着印象画着,画了也有十之七八,李白一看,啧啧称奇:“这小娘子是真不错,居然跟你有缘分,若是可能,为兄也想见见。”
蓝白衣宛然一笑:“她虽不是最美的女子,但在我眼中,那自然是极好的。”
“你是说尚有比她更美的?”
蓝白衣不由笑道:“兄长如此好奇?”
“好奇是个什么样,居然比我弟妹还好看。”
蓝白衣正在苦思怎么说,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云姑娘这,莫非还有机会得见李太白?随即在心里盘算着,好似有机会啊。
李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见他愈发明亮的眼睛也知此时不是打断之时。
蓝白衣这边思索完:“兄长,说不得能见到她。”
李白这才真的惊了:“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她在你的世代,距今虽不知多少年,但断无她还在的道理。”
“那兄长可愿意陪暮尘试试?”
李白莫说试试,就是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当真有可能会见到她?”
“有此可能,如果我们幸运的话。”
“此话何意?”李白不解。
“兄长,她不在世俗居住,那里和传说和仙山类似,不知年月,所以......”
不说还好,一说李白的修仙欲更是勾的焦灼万分:“我们现在下山,立马前去。”
说罢,似是觉得有些喧宾夺主又小声问道:“可好?”
“好。”
李白见他同意,更是激动万分。
这不是旁的什么,美貌事小,那修仙事大啊,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事,焉能静下心来。
“贤弟,她,在哪里啊?”
“云台山,只是不知现在是否还叫这个名字。”
李白自幼喜引经据典,地理志更是由于想踏遍河山更是深有研究,一听喜道:“是,在中州。”
二人下了山,就回客栈收拾东西。
等等,蓝白衣突然想到,好像他今年的足迹里,没有中州吧?
随即一笑,都这样,还想这些做甚?
二人鲜衣怒马而去。
索幸安庆与中州毗邻,倒是不过五日来到了中州。
蓝白衣有些感慨的看着两旁的建筑,与那时去相差巨大,虽风格迥异,但也是热闹非凡。
“贤弟,你那个时代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李白看着有些失神的蓝白衣。
“比五代十国好些。”
这话说的李白有些怔了,唐的盛世,可没让他想到后面居然会这样。
“晚上太晚了,我们先住下,递个帖子过去。”
“好。”
蓝白衣直接以蓝氏的名帖托人送到了云氏,就说明天去拜访。
云氏一直神秘,发展昌盛,还不知会不会给自己面子,蓝白衣拉了李白坐在房顶喝酒。
入夜,繁星点点,灯光迷离,银星和灯珠衔接在一起,屋顶是这么静而安详,只有假山静静流淌的水声,二人仰卧在瓦片之上,笑容恣意。
“暮尘,酒不够了,为兄再去买一些竹叶酒来,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兄长,让我去吧。”蓝白衣说着跳了下来。
李白坐直了身子,就这么看着他翩然而下,负手而去,眼睛弯弯复又张开:“极好。”
“世人皆知我爱交友,却不知我如今竟结交了一个如此奇异之人,可他待我一片赤诚,我断不可对他生出别的心思。”
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似是想把脑中的小人儿摇掉。
李白也并非圣贤,难免有些私心,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总想着若是自己能......
但也知这样不对,而本姓善良朗阔,时时就要提醒自己不可如此走歪了路,更不该对暮尘如此阴暗。
“兄长......”
蓝白衣的亲昵打断了李白的虚妄,看着他手里拎着的竹叶酒笑盈盈的道:“快来,为兄一人呆在这里,难免会思绪深沉,你快来,与为兄说说话。”
说着便示意她坐起来,蓝白衣把酒递给他,方才坐下:“兄长是想明日之事?”
李白一笑:“非也,为兄心思在你身上。”
蓝白衣没想到他这么坦然:“兄长......”
“呵呵,不用担心,为兄也是人,尤其是对你这种另类的来源和所带来的巨大影响,没想到真的可以修仙,为兄不免多想了些,但知道你不能透露太多,为兄也并无不高兴,只是避免不了心里有些猜测。”
“无妨,兄长有些还是可以问的。”
“那唐......”
“都会走向衰败,尤其兄长,你会经历的。”
李白满腔抱负还未施展,听闻这个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怎么可能,现在虽然有些乱,但唐也是盛世,怎么会.....”
蓝白衣见他如此,沉默垂眸。
李白追问:“可是有什么契机?”
蓝白衣点头:“是,你后面会知道的。”
李白默然点点头,突然眼中的光亮突起:“贤弟,若是可能,我们能不能改变历史,为兄能不能阻拦这个事情的发生?”
李白惆怅,他也不知道,但是,历史是既定的事,何以改变呢?
李白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贤弟,既然你能穿越时空而来,就算说了也未必就能改变历史的轨迹,或者就算改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明天见到云姑娘再说吧。”蓝白衣喝了口茶,擦拭了下唇角。
“好。”李白也不想逼他。
“但暮尘可以与兄长提前说一事,兄长若想改变,可提前去协助李三郎。”
蓝白衣话说完,李白皱着眉:“临淄王?找他?”
“那兄长是想找谁?”蓝白衣不急,慢慢问道。
“为兄还想看遍山河再考虑仕途。”
蓝白一笑,果然很李白。
“怎么了?”
“若兄长想阻隔什么,早点加入,就有可能。”
“你是说他即将......”
“兄长,如今几月?”
李白一时不明白,他问这干啥,但还是答了:“五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