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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把侄子安排进了采购处,但张铁钢明面上跟这个部门的交集不大,上了心也没表现,只暗地里叫亲信李秘书悄悄去打听了一下谢孟桥的来历。

父母双亡,家世清白,除了人事处的万常梅,跟厂里其他人交集都不深,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秘书名叫李江,进厂没多久就被张铁钢调到了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下来算得上左膀右臂,张铁钢听完,嘱咐了句让他没事的时候注意着点采购处那边,这事也就打了止。

不过李江把事汇报完却没马上走,声音往下压了压,“副厂长,上午您不在的时候张岩他妈来过,应该找您有事。”

张铁钢不明显地皱了下眉,“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江一走,张铁钢就扔下了手中的钢笔,脸色一沉,明显不悦的气压一直持续到下午。

没等下班,张铁钢就寒着脸去了张岩家,进门对着刘月桃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还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结果也是个蠢货,最近太给你脸了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是不是?”

刘月桃开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挨了一嘴巴,心中愤恨却只能捂着脸陪笑:“铁钢,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

好几天没看到他人,一来就动手,她就知道,这个狗男人心里没有他们娘儿俩,只有家里的黄脸婆和三个赔钱货!

张铁钢脸色难看,鼻息粗重,“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问你,你今天去厂里找我干什么?厂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蠢东西,本来捕风捉影的人就多,守寡的弟媳两次三番地到厂里找大伯哥,交往这么密切,保不齐就会被哪个有心人举报,他多不容易才爬到副厂长这个位置上来,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一切。

刘月桃也听懂了,心里嗤笑一声,原来是怕自己影响他的前途。

现在知道怕了,那当初给自己的亲弟弟戴绿帽子的时候干嘛去了,让亲弟弟给他养孩子的时候又干嘛去了?

又当又立,好一个人渣。

刘月桃看不上他,却又只能依附他,当即柔着声去挽他臂膀道歉,只说自己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末了又抬着手去擦眼角,“那个狐狸精做个人流也能出事,现在子宫没了吵着还得再要两千块,否则就要举报岩岩,你总也不来,我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岩岩可也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不替他想办法。”

提到张岩,张铁钢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只道让她先把那个姓凤的女人安抚下来,过几天他来处理。

“还是你有办法,家里没个男人当家,我慌都快慌死了,这才没考虑那么多,铁钢,你就别怪我了。”刘月桃一勾一偎,胸前两团就贴着张铁钢蹭,蹭得男人怒火转成另一种火。

这段日子厂里忙,再加上二女儿说人家的事,实在脱不开身,确实很久没发泄过,张铁钢看了一眼时间,就这么跟刘月桃厮混了一阵。

完事后张铁钢气喘得粗,穿上衣服临走前想起上次交代过她的话,“给岩岩找媳妇的事怎么样了?”

一个女人好打发,怕的就是张岩继续这么乱来下去,以后不好收场。

刘月桃心道自己最近都在医院伺候那个小娼妇,哪有相看的时间,张铁钢想了想,“我这倒是有个人选,你得了空去了解了解,要是合适就定下来,岩岩也是时候收收心了。”

刘月桃虽然心里嘀咕张铁钢哪儿来的人选,面上倒是顺从。

“好,我知道的。”

男人一走,刘月桃收拾了一番也出了门。

她倒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七拐八拐到了凤来喜破破烂烂窝棚一样的家。

凤来喜家里破,人却长得算得上漂亮,因为人流手术出意外摘除了子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越发显得娇弱可怜。

不过她的性格跟长相可完全不同,这不,刘月桃一进门,迎面就飞过来一块黑漆漆的破布,差一点直接盖在她脸上。

刘月桃立马就想破口大骂,想起张铁钢交代的要先把人安抚下来的话,忍了又忍才没摆脸子,咬着牙道:“你刚做了手术,发脾气对自己身体不好。”

凤来喜冷笑,“又是你,这么多天了,你儿子一次都没来过,怎么,把我害成这样,张岩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成?”

她今年才十九岁,要不是为了活着,怎么会主动去招惹一个浪荡成性质的男人,可她没办法,不靠自己这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这副还算诱人的身体,一个资本家的后代,她能靠什么呢?

本来也是为了钱,感情,呵,这种奢侈的东西从家里出事后,她再也不敢想。

说来可悲,从前家里让她念过那么过书,可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可以找张家要钱。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腐坏了,从前她纯真良善,现在却满脑子只有精明和算计,就算以后死去,也再不能堂堂正正地见爸爸妈妈。

其实对她来说,她从迈出勾引张岩的第一步起就已经杀死了自己,至于有没有子宫,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对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但她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有钱才能活下去,而现在是个好机会。

这话落在刘月桃眼里,很自然地就转化成了她对自己儿子岩岩还抱有心思,一个连子宫都没了的小娼妇,还是资本家的后代,简直是心比天高。

刘月桃站得远远的,“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胡搅蛮缠,一千块钱已经很多了,你自己一个人能生活很久,你要是硬要闹,无非是鸡飞蛋打,到时候咱们都讨不了好。”

凤来喜直接戳破她的心思,“你是想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我闹,也没人会信吧?”

“劝你们还是老实给钱吧。”她手肘用力把自己撑起来,脸上笑得温和,“原先可能没人会信,但你忘了吗,我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来的只有你,医生护士都能证明,你一个跟我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为什么对我上心,大家会怎么猜呢?”

刘月桃自己把把柄递到了别人手上,气急败坏地摔门就走,走出老远,才停下来回头看那座躺着小贱人的破屋。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娼妇,一千块还不满足,张铁钢的手段可不像自己这么温和,到时候,就怕你有命要钱,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