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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孟桥听着其他人聊八卦,窦寇拿她眼睛里的倒影当镜子。

越整理手上动作越慢,窦寇由衷道:“孟桥,你的眼睛好漂亮。”

睫毛像是振翅的蝶,眼神清透又有力量,总之就是很好看。

这时那边的八卦也聊得差不多了,有人视线朝这边投过来,闲聊道:“你姓孟啊,是厂里哪个部门的?”

“姓谢,谢孟桥,采购科的。”

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她们这群人里有个厂里的“包打听”,之前还八卦过采购科新来的一个女同志谢孟桥,一个人把好几个男的打进医院的事。

就是她啊。

看着不像啊。

办公室一下进入了静音模式,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接了一句,“啊,原来姓谢啊,你好你好。”

谢孟桥笑了笑,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年头,包裹邮件都慢,只有八卦即时共享,很好,恶女形象流传更广了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午休时间快过去了,谢孟桥饭盒还没洗,准备离开,窦寇说:“孟桥我跟你一块走,我也去食堂洗饭盒。”

她今天带的是饺子,赶紧扒到嘴里就跟谢孟桥一块出门,只不过出门时手上却拿着两个饭盒。

谢孟桥看了一眼,猜测另一个应该是被撞洒了饭的秦家民的。

洗碗的过程中,窦寇不知怎么突然笑了一下。

“你好端端的笑什么?”谢孟桥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

“我觉得,我们办公室的人好像有点怕你。”窦寇诚实道。

听到孟桥的名字之后好半天没人说话,而且孟桥一说要走,她好像都听到其他人松了口气的声音了。

谢孟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没忍住笑,“可能是有点吧,毕竟我一打几呢。”

“但你又不随便打人,被你打的都该打。”

刚说完这句话,窦寇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在医院躺了很久的洛良。

看到两人,洛良脸色一变,慌急火忙地往旁边避,中间还撞到了人,惹来一顿骂。

看来以后是不敢再嘴贱也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现在的水温已经很低了,洗碗的地方还是个风口,冷风直往人脖子里灌,谢孟桥和窦寇都加快了动作。

她们俩笑闹着,吸引了远处的几道视线。

袁铭津内心踌躇,想上前跟因为自己而遭受了无妄之灾的谢孟桥道歉,又担心人多嘴杂而又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只好先走了。

秦家民看着这边,心莫名跳得有点快。

原来那个一板一眼到可爱的女同志和谢孟桥认识。

“看看,还得是姑娘,讲究干净,碗都洗得亮一些,虽说你是个男的,那该学还是得学,知道不?”万常梅越看越可惜自己没能生个女儿,也就没及时注意到自家呆头鹅一样的儿子这一点异常。

好一会儿没听到傻儿子吭声,万常梅回头一看,呆头鹅也正往小桥的方向看呢。

该不会......

万常梅幽幽道:“你瘌蛤蟆还怪会想天鹅肉,自己不咋样,眼光还挺好。”

就是小桥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自己家这玩意儿吗?

愁啊。

“妈,你说啥?”秦家民终于回过神来,一脸不解。

万常梅瞥他一眼,想着毕竟是亲生的,还是不能一开始就打击他的信心,忍话忍得胸疼。

窦寇没想到又碰到了这个帮过自己的男同志,赶紧把饭盒递过去, “好巧,饭盒我洗干净了,还给你,今天谢谢你了。”

秦家民连忙伸出手,“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客气。”

边说,他使劲捅咕万常梅,“妈,东西。”

万常梅看着自己表现不对劲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长得清秀文静的小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家的呆头鹅这是真开窍了!

万常梅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和粮票塞给傻儿子,“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接着又拉着谢孟桥说话。

谢孟桥瞧了瞧秦家民,又瞧了瞧窦寇,看破不说破。

等跟秦母他们分开谢孟桥才揶揄地问,“窦寇,你看出什么来了?”

下一秒,她再一次被窦寇给惊到。

窦寇说:

“我感觉到,秦家民同志似乎有想跟我继续发展革命友谊的意愿。”

“简单概括的话,他在求偶。”

谢孟桥被逗乐了,“那你怎么想?”

窦寇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可以考虑。”

而此时此刻的秦家民两耳通红,感觉脚下轻飘飘的,跟在他妈身后就回了人事处。

万常梅拍他一巴掌,“回魂了。”

瞧这没出息的样,才说了两句话就找不着北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秦家民猛一抬头,就听到他妈幽幽道:“不是要回家?厂门在那边呢。”

秦家民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摸了摸鼻子,走了一截又回身,“妈,要是我有空,还来给您送饭!”

担心王蓉再搞事,谢孟桥最近下班都是和窦寇一块走的,好在王蓉没再出现过。

天气越来越冷,谢孟桥跟欢姐把煤本都使了,拖回来不少煤球,天冷的日子长,到了休息天又一块到城边缘买柴火。

路不算很远,两人走着去的,欢姐的丈夫推着个小板车当苦力。

估摸着卖柴农今年是换了地方,因为欢姐还嘀咕了一声怎么没见人。

好不容易碰到卖柴人,一担一百多斤,才卖一块钱。

欢姐边掏钱边问,“之前你们不都在林子那里吗,怎么今年换地方了,不好找。”

老柴农笑得脸上沟壑深深,卖两担柴的钱攒下来,过年多少能好看点。

他伸手解扁担扣子,“你们在城里不知道,前不久那树林子边有条狗直叫,后来刨出个死人,听说是叫人杀掉的,谁还敢在那边活动啊。”

聂欢头皮一麻,“叫人给杀掉的?公安抓到凶手没有?”

“这就不知道了,有看到的说是个女娃娃,人死了挺久,估计要查出来悬。”老柴农把钱收了又把柴给上到板车上,道:“下回要买柴火还是在这,我砍的柴都晒干了的,好烧。”

谢孟桥往那边的已经枯萎的树林看了一眼,欢姐指挥着江宝他爸推车回家,回头一看谢孟桥竟然还敢往那边瞅。

“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这世道坏人多着呢,别仗着自己力气大啥都不怕,以后下班要往人多的地方走,晚上别出门,知道不?”

谢孟桥回神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