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世上很多道理都是用暴力去建立传播的,你不喜欢他们那一套道理,你就把他们杀掉,重新建立你自己的道理。”
熙苏是纯粹的暴力热衷者,她眼里没有是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苏晚清很懒惰,她从知道杜若之死不仅跟白如故有关,还跟苏柏,王斐有关之后,就不断想着这个问题。
才气对于一个女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可是为什么男子有才气就能封侯拜相,位居朝堂,女人就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苏晚清忽然想到了之前苏柏对她的承诺,不出意外,墨王会成为自己的另外一个新身份。
“侯爷现在还没有对小姐起疑心,但是如果小姐你再继续调查杜若当年死因,那就有危险了。这件事,跟侯爷脱不开关系,甚至都有可能是侯爷造成了杜若的死。”
熙苏不想看着苏晚清以卵击石,她想苏晚清按照顺天侯为她选择的那一条道走下去,虽然前面憋屈自己,但是后面就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行事,哪怕是顺天侯本人,也是可以忤逆杀死的。
苏晚清懂熙苏的意思,她起身整理书案上的书籍,把批注的毛笔洗干净,挂在笔架上。
“一切我听苏苏的。”
苏晚清手指沾着清水,在书案上写了一个忍字警醒自己,她现在依仗的势力还没有涉足朝堂,不能跟苏柏因为杜若死因撕破脸皮,那就只能忍到自己羽翼丰满之时再算计。
蜀玉端着一碗去火气的凉茶,熙苏喝不了,那边原离就端了蜀玉特意准备的蜜饯。
白玉小碗洁白无瑕,边缘镶嵌着一圈纯黄金的金边,碧绿凉茶闻着清凉,因为加了不少冰片薄荷,苏晚清一饮而尽,顿时觉得腋下生风,惬意无比。
“小姐,侯爷那边叫你过去议事。”
顺天侯的丧事叠加在一起,现在是老太太去世的第六天,顺天侯为母守孝,没有上朝一直都跟军队的将军们在军营那议事,只是特殊时候会带着一些将军回到侯府。
苏晚清拉了拉熙苏的手,“月底是苏柏的四十五岁寿辰,我估计是要说这一件事。”
熙苏知道苏晚清要为养母治病,必须要找到那两味药材。
“银龙脊已经找到,小姐要找的乌龟背向来也不会太难,据说这次侯爷寿辰,有驻守南疆的一位将军找到了一件稀世珍宝,据说那就是乌龟背。”
“我会好好留意的。”
苏晚清笑,告别之后,走向侯府议事大厅。
接连死掉两个女主人,侯府上下全都是白色,就连苏晚清最喜欢的绯红牡丹都被府中奴仆剪掉,盖上了白绸扎的素花。
穿过廊桥的时候,苏晚期还看见有一堆男女穿着孝服,头上顶着抹布扎的三角袋子,举着缠着碎白纸的木棒,一路哭哭唱唱走向老太太居住的院子。
蜀玉跟着苏晚清,解释道:“小姐,那是民间专门给富贵人家当孝子的,有些人哭不出来,但是又要把孝顺摆给活人看,就花大价钱去外面请这样的队伍过来哭丧。”
苏晚清跟老太太不熟悉,想起对自己那么好的姑姑之前被老太太欺负过苏晚清就更加不喜欢这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