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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清瞧着夜色不错,徒手捏着傀儡蛊的背,看着它在自己手中沽涌。

“裴贤玉,你说,我养着你这么些天,花了那么多粮食跟精力,我总要收回一些利息吧?”

苏晚清日常焦虑的时候,就喜欢拿皮鞭抽裴贤玉解压 。

她将那条大青虫凑在裴贤玉跟前。

“二小姐,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如此,想必对我爱得深沉。 ”

裴贤玉的外貌确实不错,裴家男人没有一个长得丑的,就连裴家长子,没胖起来前,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

苏晚清捏开他的嘴,将大青虫囫囵塞进,捂住他,不让他吐出蛊虫。

“情爱都是小事,你既然对我情根深种,那就替我办一件大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个太子侍妾的名分,如何?”

苏晚清笑得恶劣。

那大青虫顺着裴贤玉喉咙,一路爬到他颅顶,一点点蠕动朝前,鼓鼓囊囊,像一泡绿色的水。

裴贤玉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他努力抠喉,但依旧无法催吐。

他眼眶湿润,带着哭泣。

“二小姐,你这究竟是为何?我不过是爱慕你罢了,你既然不喜欢我,拒绝我,就应该放我离开,你别忘了,你那个替身还是我帮你救出来的。”

裴贤玉哭哭啼啼,柔弱不能自已。

苏晚清难得没有接着打他,只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不过是阶下囚,有什么本事跟我谈条件?”

她一拍对方发顶,那蛊虫被她内力催动,不断在脑浆里翻滚,疼得裴贤玉无助哭嚎。

“…二小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

裴贤玉疼得咬自己手臂,将小臂上一块肉咬了去。

苏晚清笑眯眯,一点都不在乎,“裴贤玉,你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要听话才能从我手里讨好日子过。”

她口中所说的好日子,自然是与曼殊相比较。

“二小姐,要吩咐我去办什么事?”

裴贤玉伏低做小,眼角疼得猩红,美目流转,加之孱弱白皙,看着更加楚楚可怜。

“我要你去问色诱王粲,让他为我所用。”

苏晚清本来打算自己上,但,王粲是个断袖,对女人不来电,裴贤玉一等一的相貌,自然不能白费。

她温柔地扶起地上的男人,一点点擦掉他眼角的泪珠。

“好啦,别哭了,美男子怎么能哭了,眼睛肿了,都不好上胭脂了,你要是不讨王粲喜欢,过几日,你颅内蛊虫就会像刚才那般,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

苏晚清魔鬼一般大笑,拍狗侧脸那样拍着裴贤玉。

三日后,太子主审裴家谋逆一案审定,板上钉钉,裴盼儿宫内暴毙,裴家男子一概腰斩,女子罚没宫廷。

“曼殊你那部下确实厉害,才三日功夫,就将你这个血葫芦打扮得如此艳丽生姿,当真美绝。”

苏晚清看着台阶下的裴贤玉,纤弱如病梅,水蛇腰,一双含情目更是顾盼生辉,上了妆面更加艳色诱人。

曼殊走过去,用扇子抬起裴贤玉的下巴,从各个方位瞧着这张祸水脸。

“美则美矣,但始终不如萧瓷那般儒雅,眼前这美男太过放荡,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

曼殊扯掉扇子,大摇大摆走到苏晚清身侧,两人同站高台,看着不远处的刑场。

裴氏是云川的世家,抄家时,却也没抄出什么值钱东西,苏晚清派人去查,也都是地下赌场的欠条。

“昔日裴家何等风光,如今也不过是树倒猢狲散,贤玉,你瞧瞧,那些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是不是你的族兄弟?”

苏晚清笑着将望远镜递给裴贤玉。

那一双手经过药物浸泡,比之前更要白皙,柔若无骨,滑腻软弹,手感异常舒适,不像寻常男子那般黝黑粗糙。

“是。”

裴贤玉谄媚笑着,感激涕零接过那望远镜。

苏晚清自己并不出面监斩,她喜欢使唤别人办事,自己躲在幕后看着。

砍刀巨长无比,刽子手双手握刀,将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砍掉脑袋,砍到第二个男子时,犯人哭着躲,砍歪,不得已砍第二刀。

一会功夫,五个刽子手已经砍了三分之一的男人。

裴贤玉心中打颤,他原本以为苏晚清不过是漂亮废物,日后想办法生米煮熟饭,将她变为自己脔宠,没想到,却是他沦为对方的阶下囚。

“好好去伺候王粲,别叫我失望。”

苏晚清丢给裴贤玉一瓶药,“傀儡蛊三天一发作,吃下丹药,可令蛊虫昏睡,你也就不必承受蛊虫啮脑之痛。”

裴贤玉悲凉地看着自己手掌心,他原本依附于慕王,如今裴家倒台,苏晚清居然敢顶替萧祺,玩了一出替身计。

她高高在上,受尽尊敬,还有顺天侯的支持,而他,已经出卖了慕王,最后的依靠裴家也成了废墟。

庶子虽然不能继承大宗,但,也能从父亲那继承一部分家产,哪怕裴贤玉不参加科举,不当探花,他这辈子也吃喝不愁。

奈何,他招惹了苏晚清。

“贤玉谢过二小姐仁慈。”

他朝着苏晚清跪下,重重磕头。

眼泪却是顺着脸颊滑下,弄残了妆面,苏晚清看见不喜,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大好日子别给我哭,晦气。”

裴家灭族,残余的裴家后人改回母姓,入宫当宫女,等着大赦出宫。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裴家倒台是太子殿下用来立威的,加之三宝盆事件,他们对苏晚清更加尊敬,不再拿她当个软柿子。

于是,联姻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苏阁主,最近你这边没什么事,我就带着手底下姐妹去找新地盘了。”

曼殊是没有耐心站在高台上,吹着丝丝冷雨。

“怎么会没有呢,云川城贵人如云,我需要你按着这份名单,替我杀人。”

名单是千机阁整理出来的,录入人名,都是陆廷的暗桩,男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坦诚,不止陆廷瞒着苏柏培植暗桩,王斐也在。

曼殊看得两眼放光,“酬劳可不能少一个子,我万万不能亏待跟我一起办事的姐妹,我答应过她们要吃香的喝辣的。”

“好说,定金五百两白银,事成之后,再给五百两白银,但务必要做的滴水不漏。”

曼殊一口答应。

苏晚清看着手中一堆请柬,翻了翻,挑出陆家的请柬。

陆廷只有一个女儿,陆陵。

但是,陆家全族都在云川,族内自然不乏适龄女子,陆家族老们出头,借用陆廷的名义向太子递送请柬。

“说是家中有奇花异草,邀请我过去看看。”

苏晚清换了一身青黑色圆领袍,腰间环玉,正给一樽汝窑敞口瓶换水,淡青色衬得那栀子更加清丽。

熙苏逗弄怀中的端午,小狗哼唧唧,用肉嘟嘟的爪子去扒拉熙苏的袖子。

“只怕是想生米煮熟饭,让殿下过去相看未来的太子妃。 ”

“他们大多是这个打算,我想要借刀杀人,陆家是个不错的选择。王与陆,支撑着苏柏屹立不倒,我倒要看看,苏柏没了这两大附庸,他还能不能继续威风下去。”

苏晚清的打算很简单,她目前势单力薄,无法直接对王陆两家动手,那就挑起王陆两家的争端 。

“殿下英明。”

熙苏淡淡道。

苏晚清过去给她伤口换药,她已经将巫行天一身毒血炼制成毒丹,日服其一,紊乱的内力逐渐稳定,不再乱窜。

小紫最近又在蜕壳,被苏晚清单独放在了芙蓉殿。

“苏柏手底下得三十万兵马,我也要拿到手里,这天下,有钱无兵,实在活得艰难。”

“殿下能这般想,长大了许多。”

苏晚清收走换掉的纱布,嘴角微笑,“真的吗?我倒是希望我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成人,不再被当作小孩。”

“真的。”

熙苏笑得温柔。

苏晚清却听得有些惶恐,她给熙苏种的相思,她一死,熙苏也得死。

她偏偏又畏惧揭开相思,熙苏离自己而去。

苏晚清与熙苏告辞,骑着雪花骢,向陆家族老请柬中的地点去。

途径一方荷花池,一马车失控,从苏晚清身边擦过,连人带车,全部翻进水里。

苏晚清以为是女眷,翻身下马,跳入水中,将小厮跟马夫揪着放上浮木,那车内人却随着车厢中的瓷枕一齐落入水中。

苏晚清浮上水,深吸一口气,朝着水内游去,拽着那人碧绿衣领,快速朝着水面上潜。

“在下多谢公子相救。”

那碧绿衣裳的,不是女人,是个怯生生的少男,年不过十六,看着孱弱,水一泡,湿漉漉的水珠从他发梢滴落,眉眼中,带着一股纯情。

苏晚清看了看身后的荷花池,她今日沐浴,照例涂着带毒香膏,一下水,那一池子鱼全部被毒麻了。

“不过举手之劳,你可知这荷花池是谁家产业?刚才下水,我身上香囊散了点药材进水,将池中鱼全部毒翻了。”

苏晚清看着那些鱼,有些惆怅,她是很喜欢吃鱼的,尤其是鲤鱼。

暂时吃不完,可以制成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