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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院,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自何茵茵入宫后,每日都会有人打扫。

何茵茵坐在客厅椅子上,看着下首的栓子,门外小草守着。

她听完隆科多和李四儿的进度,垂眸深思。

两人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只是双方感情还不够深,主要是没有人拦着,隆科多的反骨还没发挥出来。而佟国维至今对李四儿也只到喜欢的程度,但她的目的是想利用李四儿挑拨佟国维与隆科多父子相残,到时想必佟二夫人肯定很痛苦绝望吧!

就像上一世原身堂堂嫡妻,三品大员嫡长女,还有育有嫡长子,却被李四儿这个曾经阿玛的小妾,如今丈夫的真爱欺辱,活生生做成人彘,然而就是因为隆科多对李四儿爱的疯狂,舍不掉,佟府所有人明知道原身处境,却放任李四儿骄纵狠毒,让她气焰越发嚣张。

不仅没有一个人伸出手,佟二夫人甚至还说风凉话,说原身自己不中用。

那漠然冷血,从脑中的人物生平纪录薄的寥寥文字中跃然而上。

确实啊!自己从未亲身经历过怎会知道原身的绝望悲凉。

何茵茵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等重新睁开后,

平复了波动的内心,神色冷静的吩咐:

“维持原状,任由发展,继续帮隆科多掩护,等到机会合适时……”她站起身,嘴角冷冷勾起:

“透露给步顺达,让她爆出两人关系。”

……

回宫的马车上,四阿哥趴在何茵茵腿上睡着了,当然一开始他可不会在皇阿玛面前这么没规矩,可他太困了,习惯每天睡午觉,但当时在赫舍里作客肯定不好睡觉,可等上了马车,那哈欠一个接一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何茵茵便让他在车上睡,表示觉得不舒服她可以抱着。

四阿哥一开始还坚持,到后面却实在抵不过瞌睡虫,

靠着车厢睡着了,只是一晃晃睡得不安稳。

何茵茵便轻轻帮他调整姿势趴在她腿上,

这才有了这幕。

康熙看着四阿哥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露嫌弃,怎么看怎么不爽,茵茵的腿是他可以趴的?

何茵茵帮着四阿哥调整了一个舒服姿势后,察觉到康熙不善的眼神,有些无奈,这人还是那个深沉睿智的皇帝,难道他被穿了?

“皇上!”她压低声音担心把四阿哥吵醒。

康熙却越发不满,打开折扇,对着自己用力扇了扇,只是那扇出的风却有一大半是扇到了何茵茵和四阿哥身上。

何茵茵垂眸无声的笑了笑,她终于知道四阿哥性格里的口嫌体正直随谁了。

康熙抬手把何茵茵掉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朵,凤眸也忍不住染上笑意。

何茵茵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她轻轻把头靠在康熙肩膀上,

康熙也紧紧揽着她。

车内静谧安好。

马车噜咕噜咕到了皇宫,四阿哥被叫醒,见自己趴在淑妃娘娘腿上,而且上面还流上了口水,小脸一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康熙还从未见过四阿哥这副表情,当即乐了,打趣道:

“现在不好意思了?朕看你刚刚睡得呼噜打的可响了。”

四阿哥闻言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旁边的何茵茵:

“淑妃娘娘,我刚刚真的打呼噜了,还打的很响?”不可能,他从来不打呼噜的!

何茵茵看了一眼康熙,又看了一眼四阿哥,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

“啊,你们在说什么,妾身刚刚突然耳鸣了。”

四阿哥一愣,下一刻小嘴紧抿:“我知道了,我没有打呼噜,淑妃娘娘想偏心阿玛,又不想欺骗我,我都懂。”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很喜欢很喜欢这一刻的感觉。

要是淑妃娘娘是他额娘就好了,他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

何茵茵用手帕遮住上翘的嘴角,笑盈盈的看着康熙不说话。

康熙凤眸微挑,理所当然道:“你淑妃娘娘当然偏心朕。”

四阿哥攥着何茵茵的衣摆不说话了。

因为康熙还有奏章要批,四阿哥也有功课,三人便在永寿宫殿门口分别,只是走前康熙对何茵茵交代了一句:

“这紫禁城实在闷热,你回去让宫人收拾一下,明儿咱们移驾畅春园。”说着,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四阿哥,想到那日皇贵妃的态度,便道:“四阿哥也跟着一起。”

“臣妾晓得了,太阳大,您快带四阿哥回乾清宫吧!”

等康熙与四阿哥走远,何茵茵才走进永寿宫,这一幕被有心人看进眼底,很快便传向自己主子那。

永寿宫

何茵茵一行人一回来,留守的宋嬷嬷就带人迎了上来,她摆摆手,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宋嬷嬷,等更完衣后,她放松的支着额头问:

“本宫这半日不在,永寿宫可有出什么事?”

宋嬷嬷上前,压低声音道:

“回娘娘的话,后殿那位终于按捺不住了,趁您一出永寿宫就动手了,那拉常在一个时辰前请了太医。”

何茵茵懒懒的撩起眼皮,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明儿本宫要随圣驾去畅春园,收网吧!”

“是,娘娘!”

很快永寿宫后殿,西配殿,起了满脸疹子,正在发脾气的那拉常在便收到一个消息。

“你说有人看到苏答应身边的冬儿偷偷收集月季花?”她手上还举着一个花瓶准备扔,闻言惊愕的抬头。

芸香重重地点头,双眼冒火:

“是的,小主,奴婢刚要去打水,却在途中无意间听到两个洒扫宫人躲在树荫下说嘴,因为听到了冬儿的名字便停了下来,这才知道她这几日一直鬼鬼祟祟的收集月季花,那两人还在不停地嘲笑苏答应花瓣澡洗的再香,皇上不去也没用。

可奴婢却猛地想起那日您与苏答应拜见过淑妃娘娘回来的路上,冬儿指着月季花您却说不喜欢,那时奴婢问您原因,您说因为对月季花严重过敏,奴婢就记住了。”

她看着主子满脸的红疹子,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拉常在气的啪的一声扔了花瓶,

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原来是那个小贱人害我,走,去找淑妃娘娘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