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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那双幽深如潭水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已然毫无生机的骏马,心中暗自思忖着,此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可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呢?难道会是权倾朝野的花左相?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柳青山自己迅速否决掉了。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地位和实力,尚且不足以引起花左相这般人物的重视,更谈不上令其产生必杀之心。那么,如果不是花左相,又能是谁呢?

就在这时,负责管理马匹的管事终于跌跌撞撞地赶来了。只见那管事气喘吁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之上更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一般。而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紧贴在后背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柳青山缓缓抬起双眼,目光看向这位姗姗来迟的管事,开口沉声问道:“那人现在情况如何?”

管事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才语气沉重地道:“唉!那人实在是时运不济。他从马上跌落下来之后,不巧正被发狂的马踩踏到了腹部,头部又猛地撞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小人方才前去查看过了,如今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撑不了多久啦……”话至此处,管事不禁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满脸愧疚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会发生如此惨祸!那匹马唤作春雨,平日里性子极为温顺,今日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就发起狂来……”

听到这话,柳青山微微皱起眉头,随即蹲下身子,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倒卧在地的那匹马来。

“这马让人下药了,下的是让马发情的药,药量下的还不少,我骑的马,是离他最近的母马,所以才会对我穷追不舍”,柳青山看着马吐的粉红唾沫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的”,管事疑惑问道。

“以前看过一本杂书,书上有写马的这种情况就是吃了烈性发情药”,柳青山指着唾沫道。

柳青山又朝摔下马的人走去,那边围着一群人,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柳青山从荷包里取出一瓶金疮药,拧开瓶盖,将瓶口对准那人头顶的伤口,轻轻地倾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物。然而,他心里并没有底儿,毕竟头部乃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有时外表看似并无大碍,但内部说不定早已遭受严重创伤。

这时,一旁的管事面露忧色,怯生生地说道:“他是个负责照管马匹的小厮……”。

柳青山又动手解开伤者的衣袍。刹那间,众人皆被眼前所见震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其腹部呈现出一大片乌紫色!

柳青山俯下身去,将耳朵紧紧贴在伤者的肚皮上仔细倾听起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从肚子里面传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响。听到这声音,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许,心中暗忖:看来此处尚无大碍。

就在此时,一名背着药箱的大夫匆匆赶到现场。见此情形,柳青山觉得自己已无必要再留在此处,于是转身迈步准备离去。刚走出没几步远,他突然心生异样之感,像是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一般。

柳青山猛然回过头来,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但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随后,他再次转过身去,继续朝前走去。可谁知,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竟又如影随形般再度袭来。

“够警觉的啊……”

站在远处高山之上的一名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他缓缓直起身躯,轻轻拍打掉落在衣袍上的灰尘,转身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怀伯侯府

练武的阿福突然心中一麻,手中的短剑掉落在地上。

“阿福,你怎么了”,柳军和柳安乐二人齐齐走到阿福面前,担忧问道。

“我这里刚刚好难受”,阿福指着胸口闷闷道。

柳军把阿福扶到凳子上坐下,柳安乐倒来一杯热水递到阿福面前。

阿福接过杯子,笑的眉眼弯弯:“谢谢安乐姐姐,谢谢哥哥”,她把杯子里得水喝完,心脏那处也好了很多,阿福把杯子放下道:“我好多了”。

“我去找吴爷爷,问能不能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柳安乐说完就走。

“我去吧,安乐,你在这看着阿福”,,柳军叫住柳安乐,自己往吴瑞华的院子走去。

吴瑞华听到阿福心里疼,放下正在找资料的活,赶紧叫小厮去把府上的大夫喊来,自己和柳军去往练武场。

“福丫头,你还疼吗”,吴瑞华一脸担忧道。

阿福摇了摇头,又转了一圈,笑着安抚道:“师父,我不疼了”。

吴瑞华觉得可能是自己布置的事情太多了,毅然决定不再让她们继续练习下去。于是,他慷慨地给予了她们整整两天的假期,并嘱咐她们一定要在家里好生歇息一番。

此刻,阿福正安静地坐在颠簸前行的马车上,但她的心绪却始终难以平复下来,仿佛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笼罩着她。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某个极度危险的事物正在悄悄逼近,令她坐立难安。

车厢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压抑,阿福终于忍不住轻轻掀开了车帘。刹那间,一股清新宜人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些许心头的烦闷。她将手随意地枕放在车窗边缘处,然后调整了一下身姿,找到了一个最为舒适惬意的睡姿,安然地趴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阿福突然间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一般。她猛地抬起头来,凭借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目光如炬般直直地投向了远处的另一辆马车。

待看清那辆马车上所悬挂的府旗时,阿福不禁轻声呢喃道:“花府......\" 。

与此同时,位于花府马车内的那个人同样也是心潮起伏、难以安宁。

“警告!警告!有危险人物在附近!”

……

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刮着他的脑子,耳朵也隐隐痛了起来,他捂住耳朵,整个人蜷缩在马车的一角,这种情况直到进了花府才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