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隋之这反应,苏妗妗懊悔地咬了咬下唇。
她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现在秦隋之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连秦隋之都不要她,她真的就不知道该去何处!
“隋之哥哥,我、我……”
她伸手想像以前一样拉住男人的衣角。
秦隋之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般,激动地后退了两步,“你的食物,还给你,以后,我再也不要了!”
把馒头砸到苏妗妗身上,他决裂地转身离开。
“隋之哥哥,你听我解释!”
苏妗妗急了,想追上去,秦二夫人冲了上来又是一巴掌,嘴里还骂着:“小贱人,连我儿子都敢骗!”
“娘,我、我不是有意的……”苏妗妗捂着又挨了一耳光的脸。
“瞧你这狐狸精样,还说不是有意,妻做成妾样,丢死人了!”秦二夫人扯着苏妗妗的头发一顿打。
“啊——”苏妗妗尖叫,开始是求饶不还手,后面实在受不了,被迫还了手。
婆媳两个打成一团,秦二老爷趁机捡着地上的食物和廉价首饰,连看都不看一眼打在一起的两人。
秦老夫人既是痛心又是恨铁不成钢地喊道:“老二,你在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秦二老爷头也不回,“娘,你忍忍,我先捡点吃的!”
秦老夫人被二儿子的话气得险些猝死。
苏漓讥讽地看着涣散如沙的一家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再这样下去,怕是还没到蛮荒之地,这帮人就已经狗咬狗自行内部消化。
幸好秦家大房除了陆青莲那颗老鼠屎外,其他人还算是正常。
秦三老爷卑微地央求,“侄、侄媳妇,三三叔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回吧,下次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漓冷漠地睥睨肥胖子,手上的兔腿骨动了。
“撕——”的一声长响,轻松划破秦三胖的衣裳,露出他白花花又鼓囊囊交叠的大肚皮。
她能闻到,那身皮肉散发出来的滂臭和一丝丝腐烂,应该是下在金疮药里的毒发生作用了。
就秦三胖这身板子,即便那点毒性要不了他的小命,也是足够他喝上一壶。
衣裳被剥开,秦三老爷吓得三层肥肉都在抖动,像波浪一样,有点小震撼。
“侄媳妇,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杀我,我肉臭,我肉真的不好吃!”
曾有一年,各地闹饥荒,经常出没烟花之地的秦三老爷听说过不少腌臜事,其中食人肉和易子而食是最令他恐惧的事,所以他惧怕苏漓真把他烤来吃了。
这女人连长辈都敢打,何况是吃!
苏漓被秦三老爷的口气熏得头疼,一脚把人踹开,同时松开了秦老夫人,顺道抓着想反抗的秦三夫人丢了过去。
嚣张地说,“我玩累了,都滚吧。”
秦三老爷等人敢怒不敢言,再次败北地逃离。
秦二老爷捡到食物和首饰心情极好,秦二夫人和苏妗妗还在打,最后以秦二夫人又一个耳光结束婆媳大战。
“小贱人,连婆母都敢打,看我不让隋之休了你这泼妇!”
骂了一句,秦二夫人就去追秦二老爷“分赃”。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苏妗妗怨毒地盯着苏漓,“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都是因为苏漓,如果不是苏漓,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苏漓瞥了她一眼,“你这样,纯属自作自受。”
“分明是你,分明就是你害的我!”苏妗妗哭了,“娘让你照顾我,你却这样对我,你对得起爹娘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养之恩吗!”
苏漓可不背这个锅,“如果你不偷我包袱,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怨就怨你自己贪心。”
“还有。”她脸色微冷,“少拿什么教养之恩裹挟我,我已经跟蒋依柳断了亲情。”
“他们,是不是我爹娘,你应该比任何人还要清楚!”
这话双重之语,吓得苏妗妗僵住。
难不成苏漓知道她是爹娘抱养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生怕苏漓说出更多她无法隐瞒的话,苏妗妗捂着脸匆匆跑开。
看到她这怂样,苏漓冷哼了一声。
苏妗妗倒是孝敬苏家的两个人贩子,生怕从她嘴里传出有损苏家两个人贩子的话来。
以为苏漓是难过断了爹娘亲缘一事,赵淑涵上前像哄孩子地说:“阿漓,你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娘,佐儿就是你弟弟。”
秦越佐略微不满,明明他比苏漓大上一岁,但转念一想,苏漓嫁给他大哥,好像娘说的没有错。
他上前说道:“以后我和娘还有大哥会保护你,你那爹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偏心你妹妹,关系断了就断了吧!”
以前他听说过一点,关于苏妗妗被接回苏家后,苏漓就遭到冷落,就连住了十几年的院子都换给苏妗妗等等不公平之事。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些闲言碎语,但今日看苏漓的态度,应该是真的。
看着挂彩的婆婆和尽量表现得像个男人的小叔子,苏漓没忍住,“噗嗤”一笑。
她摆摆手地说,“我一点都不难过,你们就别瞎猜了。”
赵淑涵:“……”
秦越佐:“……”
是……他们意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