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这座寨子的主人定是个人才,这种复杂的小巷子,最适合引诱敌人深入,来个瓮中捉鳖。
凭借一己之力,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走出小巷子,苏漓同玖隆要了寨子的地图。
复杂地图展示在脑海中,苏漓有些晕眩,确定库房的位置,她在幽暗的小巷子里穿行。
走走停停片刻,视野逐渐放大,她终于找到库房的位置,周围有巡逻队伍。
“洪老大今天又洞房了。”
“他就没有不洞房的一天。”
“真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上一个黄花大闺女。”
“黄花大闺女就别想了,有洪老大在,我们啊,只能捡剩下来的姑娘。”
“今晚抓到好多人,我见到不少年轻姑娘,漂亮的更是有好几个!”
“再漂亮有什么用,轮到我们说不定已经半死不活,还得花银子买药照顾,不划算。”
“艹,这叫个什么事,凭什么好看的姑娘先紧着洪老大!”
“小点声,当心被听到!”
“……”
“……”
苏漓借着暗夜遮掩,贴在墙角听着时不时传来地抱怨,她从空间里拿出麻醉枪,瞄准守在库房门口的两人,射了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似察觉到了什么,用力拍了一下脖颈,又抓了抓,以为是蚊子,扭头与一起守库房的伙伴说:“连蚊子也见不得我们闲。”
“谁说不是呢。”伙伴笑了笑。
两人刚说完话,一支有六人的巡逻小队走来。
带头的男人不苟言笑,厉声呵斥:“笑什么笑,虽说今天是洪老大的大喜日子,但也不能松懈,尤其是库房这一块!”
“是,狗哥!”原本还有些松散的两人收起笑容,齐声应着。
被称为狗哥的男人脸上有一条刀疤,将脸劈成了两半,在夜里看起来比恶鬼还要恐怖,尤其是黑着脸不笑的时候。
教训了两人,他没有带着巡逻小队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训着其他人。
众人垂头,老老实实挨训,不敢有意见。
躲墙角的苏漓不免有些着急,这支巡逻小队再不走开,麻醉剂就要起效了。
“咚、咚”两声突然传来,是麻醉剂起效了,守库房的两人晕厥过去。
狗哥皱眉上前,“怎么一回事?”
他揪起其中一个衣领,摇了摇,晃了晃,又赏了两巴掌还是唤不醒人。
苏漓趁着这个机会,接连射出好几针麻醉剂,准备最后放倒狗哥时,这男人骤然回头看了过来。
“谁藏在那里,滚出来!”
他对着苏漓藏身的位置一喊,其他人举着大刀砍来。
苏漓不闪不躲,淡定数着时间:“一、二、三。”
尾音刚落,刚冲到她面前的五人纷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狗哥见状,怒吼:“怎么一回事?起来!”
无人回应他,借着月色薄光,他认出了苏漓。
“是你,秦越洲带回来的女人,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
狗哥警惕,甚至怀疑秦越洲就躲在暗中,“说,你们想做什么?”
苏漓不语,一边走上前,一边不急不慢举起手中的麻醉枪对准朝狗哥。
狗哥被她的傲慢态度刺激到,挥着大刀砍上去,“别以为你不说话老子就不砍你!”
锋利大刀迎面砍来,苏漓一惊,刚要扣动扳机的动作止住,侧身躲开大砍刀。
刚一躲开大刀,拳风又快又狠袭来,苏漓来不及多想,弯腰躲开。
大砍刀再次朝着脖颈落下,苏漓连连后退,狗哥出手的速度太快,她几乎刚躲过一击,下一击就立马袭来。
“小丫头片子,有点功夫在身上!”狗哥看出苏漓会功夫,不敢掉以轻心,下手的速度更快更狠。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苏漓摸着被划破的衣袖,差一点胳膊就被砍下。
狗哥阴笑:“下一刀就要你脑袋!”
苏漓突然惊讶地盯着狗哥身后,“秦越洲,快动手!”
狗哥一惊,回了头,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苏漓射出麻醉剂。
身后空空如也,晓得自己被耍,狗哥回过头来,摸着微刺痛的后脖颈。
“你敢耍我!”
苏漓微笑地点点头,“耍的就是你。”
被这么一个连他肩膀都不到的小姑娘戏耍,狗哥羞恼,握着大刀的手“咯咯”作响。
“送你去见阎王!”
话落,他箭步冲来,挥舞的大刀发出凌厉风声。
苏漓这次没有再躲,而是一脚狠踢在狗哥手腕上。
“铿锵”大刀落地同时,腕骨“咔嚓”打折的声音一快作响。
“啊——”狗哥捂着被踢断的手腕痛呼,不敢相信地看着月光下的少女,“你、你……”
苏漓勾动红唇笑了,“刚刚不还手是想跟你玩一下而已。”
一招便知两人实力悬殊,狗哥不敢再硬碰硬,扭头就跑进漆黑一片的小巷子里。
苏漓不急着去追,狗哥没跑出几步,麻醉剂就生效,他摔在了小巷子里。
看着被锁起来的库房,苏漓拿出大钳子剪掉铁锁,轻松打开库房。
库房大门一开,一股浓烈恶臭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苏漓脑袋发昏。
戴上口罩,拿上手电筒,准备了一下她才踏入库房中,扫视着里面的情况。
库房内置物品的摆放一分为二,一半是长矛、大刀、斧头等杀人武器,一半是形形色色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珍贵宝物,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东西上面或多或少都沾到血迹,有些血迹浅,有些血迹深。
想来,这些东西全都是抢来的。
摸着长矛上的深色血迹,苏漓能想象到当时的争夺有多激烈。
这帮土匪,抢劫就抢劫,居然还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今晚她苏漓就为民除害,勉为其难收下这些战利品!
黄金造的精致酒壶、上等玛瑙项链、翡翠观音、重达五斤的流星锤、削铁如泥的弯刀、做工精良的弩等等物品,苏漓一一收进空间里,就连沾染血迹的绸缎罗裙,她都不放过。
一口气搬空土匪窝的库房,苏漓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有人嫌弃钱多,她也不例外。
离开前,她放了一把火,反正这破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烧了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