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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的岐王笑意满满转过头,仿佛来了兴趣:“赐教不敢当,侯爷有什么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友好客气的态度,钟霆真看不出脸皮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做了个请的姿势,钟霆迈开步子,先行走到宫檐下人少的角落。

等岐王随后赶到了,他才缓缓启唇。

“王爷此前不是对皇上皇后杀害刘家公子一事很是不满吗,怎么几日过去,还不将皇后收监入狱。”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岐王究竟站哪边。

谁料话音一落,岐王头痛地揉揉额角:“镇远侯有所不知,现在皇后的本事大得很,我分明叫狱卒好好看守住她,谁知道她竟然逃出来了。”

“你应该也知道,皇上沉迷于她的美色,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执意要包庇她,本王能如何?”

钟霆听得咬牙切齿:“岂有此理,她以为大牢是随意进出的地方吗,皇上竟然也不管。”

“是啊,所以本王已经不管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岐王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

钟霆狠狠拂袖,转身重新迈进宫门,也不等太监通传,直接到了江妄行面前。

“皇上,臣想请旨,从今往后,各路商道全由我钟家负责。”

他声若洪钟,明明是请旨,语气却犹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商道得来的盈利,皇上也不用担心,臣会叫人盘算清楚,每月以月钱的方式交上国库。”

从前钟家私占大片商道,已经引起百姓叫苦连天,这次如果将商道全部交到钟家手上,后果可想而知。

“此事朕另有考量,镇远侯不必忧心。”

正批阅奏折的江妄行面不改色,眼抬也未抬。

见他打了个太极,钟霆愤愤然地起身,扭头走了。

……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列至两旁,江妄行端坐在龙椅之上。

“据古籍记载:古人曾将黎民百姓比作水,君,比作舟,说水能载舟亦覆舟,不知道众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江妄行话一出,立于一旁的钟霆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微泛白。

江妄行的意思已很明白,显然他这想拿自己开刀。

“皇上,臣以为此话说的非常好,是在向我们做官的人提出警示。”

钟霆正暗自思忖,一个洪亮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定睛一看,竟是岐王率先开了口。

“看来岐王感受颇深,只是不知这个警示是指什么?”

未等江妄行开口,钟霆嘴角一扯,抢先说道。

岐王微微一笑,对着皇上一躬身,开口说道:“启禀皇上,臣觉得这句话是在警示我们每个做官的人,虽然身居高位,一定要心系百姓,想百姓之所想,忧百姓之所忧。”

钟霆咬牙切齿正想反驳,江妄行却是眸光一亮。

“岐王所说甚是,所谓为官之道,就是一切皆为了黎民百姓,近日天气干旱,百姓生活困苦,所以朕决定减免赋税,重分田地。”

江妄行话音一落,众大臣不禁面面相觑,甚至有的窃窃私语起来。

这项改革势必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现在众臣的反应是正常现象。

如果都俯首称是,那才是不正常的。

江妄行心下了然,微微抬眸:“众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可以大声讲出来,不必藏着掖着。”

钟霆早就按捺不住,上前拱手说道:“皇上,减税和重分田地之事关系重大,还望三思!”

昨日才向他提起负责各路商道之事,今日就提什么减税分田地,这分明是不把钟家放在眼里!

“皇上,镇远侯所言极是,此事若是力推,恐会动摇民心,还请三思啊。”

又一个大臣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切皆是意料之中。

江妄行眸光一一扫过面前的众位大臣,最后落在了岐王身上。

“岐王,你怎么看?”

岐王暗暗赞叹江妄行真会甩包袱,自己不管怎么样回答,势必会得罪一方,所谓伴君如伴虎啊。

“岐王,皇上问你话呢!”

旁边的钟霆看向岐王,四眸相对,又补充道:“你可要据实回答!”

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岐王却像没听到似的,微笑着躬身。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果朝庭推行减税,分田地,全天下的百姓都会感激您的,这是国之幸事啊。”

见岐王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钟霆气得脸色铁青,一甩袖子:“皇上,不可听岐王一面之辞,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说着,钟霆便向自己同党示意,让他们赶紧上前劝说。

众人会意,急忙上前跪倒在地,纷纷请求皇上三思而后行。

江妄行瞳孔一缩,隐于袖下的十指紧握:“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再议!”

霸气十足的话语一出,跪下的众臣皆是身形一怔,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钟霆。

钟霆恨恨瞪了他们一眼。

其中一个官员连忙回过神来,再次劝说:“皇上,自古以来,田地都是归少数人所有,如果分给低贱的下等人,他们会恃宠而骄的,切切三思啊。”

“胡说八道!”

官员的话彻底激怒了江妄行,他一拂长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人给朕拖出去,朝庭不会录用如此不爱民的人!”

官员一听登时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皇上,罪臣知错了,请饶过我吧,请饶过我吧——”

直到侍卫将其拖出去很远,他声嘶力竭的声音依旧隐隐传了过来。

“众位爱卿,此事朕心意已决,你们回去后考虑考虑,可以帮朕想想具体的政策。”

由于有了被拖出去官员的前车之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以,江妄行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

一连几天,钟霆都称病,未能参加早朝。

“你是说钟霆病了?”

白慎晚知道江妄行推行新政之事,阻碍重重,所以特意做了几道甜点让他品尝。

“他的病,十之八九是假的,目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